彈出的第一條解釋:[會的,這是依賴信任的一種表現。]
鬱沅松了口氣,他果然是被葉湫棠帶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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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劭承睡醒後人徹底清醒了,把家庭醫生找來打完最後一針便到公司繼續加班。
顧劭承沒再提他不在意的小麵包,背後的傷噴了藥安睡一宿後也好了大半,鬱沅也十分默契地沒再說起過兩人同床共枕的事情。
周二,顧劭承離開雲市,帶著顧氏團隊前往F國處理重要合作項目,鬱沅繼續跟著阮方洺學習。
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鬱沅應邀參加阮方洺的生日宴。
他這次依舊是一套能配球鞋的休閑西裝,方便他靈活行動,不同的是顧劭承在F國的工作尚未結束,無論如何也無法及時赴宴。
不過他會在回國後第一時間來接鬱沅,順便在宴會上露上一面。
鬱沅這次少了一堵可靠的肉牆後,挑戰難度直線飆升。
好在他現在已經和阮方洺很熟了,顧劭承又將熟悉的鄭亮留給他,顧劭承則帶著其他保鏢去了F國,再加上寬大的黑框眼鏡,足以頂上顧劭承帶給他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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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方洺作為王氏珠寶的慈善擔當,他的生日宴完全就是為了搞個小型慈善拍賣會而舉辦的。
賓客送禮環節就開門見山搞捐拍,送給阮方洺的禮物全都會被送到拍賣台上,富豪間相互賞光讓拍品的價格適中,既全了彼此面子完成社交任務又能捐出一筆給自己鑲金。
鬱沅的情況是顧劭承最開始就交代過的,所以這種大場合阮方洺也沒忘了將他的位置安排在自己旁邊。
鬱沅這個小鵪鶉唰的縮進座位中,才推了推眼鏡小聲問道:“師父,這個位置不用留給王董嗎?”
兩人相處投緣,加上鬱沅和豪門相關的知識點全靠阮方洺傳授,他在征得阮方洺同意後就改口叫師父了。
不過對於師父的法定伴侶,他從來都是稱呼王董的。
他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位王董往上捋一捋,和鬱沅認親的那個便宜王家源自一家,不過一個是蒸蒸日上的嫡系,一個是支出一百裡遠的旁系,鬱沅也就沒費勁算他和阮方洺虛假的親戚關系了。
阮方洺晃了晃手中的香檳杯,儒雅一笑低聲回他:“你忘了師父喜歡他什麽了?”
——“喜歡他不回家,我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
王董不僅日理萬機還日理萬雞兒,兩人結婚十年完全是合作夥伴的關系。
阮方洺笑意加深:“這種時候他一向會找到實在無法脫身的理由,給我一場清靜。”
鬱沅不明覺厲,安心地縮進座位裡,殊不知場上其他人已經把兩人當成棄夫聯盟。
一個被冷了十年只能拚事業的阮方洺,加上鬱沅這個剛結婚就被綠的王家猴猴。
阮方洺自己立得起來倒還好,鬱沅這種王家靠不上在顧家也不得寵,實在沒人會把他當成正經的“顧夫人”。
再加上兩人結婚後,顧劭承先是洗掉了身上的髒水,又進入顧氏以最快的速度擠掉曾經板上釘釘的繼任者溫玶,哪怕對他精神狀態還存個疑影,但膽子大的已經蠢蠢欲動想當下一個顧夫人了。
其中最著急的,當屬顧荃陽和凌輝這對表兄弟。
顧荃陽是顧劭承堂叔祖父那一支的遠房堂弟,自從因為和大嫂兩人在醫院開罪了鬱沅,被顧劭承清掉了全家的閑職。
前一段時間股票套牢又趕上投資人攜款跑路,現在一家上下愁雲慘淡,急需重回顧氏利用職務之便繼續撈油水,得知顧劭承變心找小三後,便急不可耐想將自家表弟也塞到顧劭承的床上解燃眉之急。
好不容易等到這次機會,兩人準備了周密的計劃,沒曾想顧劭承頂替溫玶去了F國,按航班信息來看,哪怕顧劭承和阮方洺私交不錯,也最多是在接人時能露上一面。
所以兩人只能調整計劃將鬱沅灌醉留下來,如此一來顧劭承接不走人他們就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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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沅的鑽石眼鏡三百萬起拍五百萬收尾,他這個慈善小菜雞的初次任務也算圓滿完成。
慈善拍賣會後,阮方洺作為宴會主人需要做的太多,無法一直陪在鬱沅身邊給他當保護牆,鬱沅懷念起顧劭承的好來,不論是夫夫身份還是情人關系,兩人在任何時候都能光明正大的長久綁定。
鬱沅隨著人流移步到燈光如瀑的戶外宴會廳,華麗絢爛的生日宴才算正式拉開帷幕。
阮方洺最愛的樂團在台上演奏悠揚的曲目,台下觥籌交錯,地上鋪著厚重的猩紅色地毯,頭頂是都市夜裡難得一見的璀璨星幕,的確比任何造價高昂的人造光影更讓人賞心悅目。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場戶外宴會開在了早春三月,男士們西裝革履包得完整,穿著各式高價禮裙的女士們,哪怕長裙曳地也沒辦法往漂亮的鎖骨肩膀處多加兩塊布,是以今晚的香檳下得特別快。
鬱沅端著香檳杯默默遠離宴會中心,再從“三環”走到了“五環”開外,雖依舊有三三兩兩勾手搭背推杯換盞,但人口密度顯著下降,而且他還特別聰明地找了個巨型泳池邊上站著。
雲市的三月遠沒到能在戶外玩水的程度,但為了視覺效果還是在泳池中放滿了漂亮的藍水,如此一來,鬱沅起碼能保證一個方向是完全沒人的。
他以為自己在這一方寶地龜縮到晚宴結束即可,格外放松地給顧劭承發消息:[你什麽時候來接我呀?/手持玫瑰貓貓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