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他看向顧明東:“倒是顧家枝繁葉茂,讓人好不羨慕。”
顧明東瞥了他一眼:“你到底說不說?”
謝南山投降似的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你這個人脾氣太急躁,我只是羨慕一下。”
“畢竟我們都是欠著債的人,再不把借來的東西還回去,恐怕真的要斷根了。”
顧明東問道:“你的東西呢?”
“不急,等找到了再說。”謝南山如此說道。
“顧明東,我們可以合作,顧家已經融入本地,尋找起來會比我容易許多,也不會引人耳目。”
顧明東嗤笑道:“感情你什麽都不知道,就想空手套白狼,我為什麽要跟你合作?”
謝南山卻又說:“鄉下的日子是不是很難熬?”
“你不是打聽過我的經歷嗎,那就該知道我土生土長,怎麽會覺得難熬。”
謝南山也不辯駁,又說道:“我可以提供錢、糧食、任何你要的東西,只要你找到了分享給我,那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影響,我們應該是朋友。”
顧明東眯了眯眼睛,忽然冷笑一聲:“我想要任何東西都可以靠自己,為什麽要跟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合作。”
“你連我祖宗的名字都知道,怎麽算是來歷不明。”謝南山忙說道。
顧明東繼續說道:“我已經習慣了上河村的生活,對現在很滿意,並不想要任何改變。”
這話卻讓謝南山神色變幻:“難道你甘心一輩子留在這鬼地方。”
“這是我的家鄉,我熱愛他。”顧明東正義凜然的說道。
他說得斬釘截鐵,以至於謝南山一時找不出理由來說服。
顧明東轉身作勢要走。
謝南山卻再次開口道:“那你弟弟妹妹,你那兩個兒子呢,難道他們也會心甘情願的留在溪源鎮?”
“總有一天,他們會離開這個地方,到時候會發生什麽,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一天不把這破事兒解決了,這輩子我們都不得安寧,甚至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子子孫孫都不得安寧。”
“顧明東,找到白家人,將珠子還給他們,是我們的宿命。”
就算要發生什麽,也不會是他們的這個顧家。
顧明東並不把這個威脅當一回事兒:“幾十年後的事情,到時候再說。”
說完,見在謝南山身上再也榨不出什麽信息來,顧明東轉身走了,甚至扔下一句:“以後別來找我,那些事情我不摻和。”
謝南山氣得跳腳,忍不住罵到:“這人是不是傻,自由的價值千金。”
殊不知顧明東繞了一圈,直接找到了鄭通。
開口就問:“借別人的舍利子,會不會被詛咒,子孫短命?”
鄭通被他問的一頭霧水,搖頭說道:“這怎麽可能,舍利子是佛骨,佛骨是什麽,是大愛無疆,怎麽可能跟詛咒掛上鉤。”
顧明東吐出一口氣,又說道:“錢家的禁術怎麽解釋?”
鄭通皺了眉頭:“你也說了那是禁術,既然是禁術想施展就難上加難,而且借運跟詛咒不一樣,從某種角度來說,借運只是偷東西,詛咒就是殺人。”
聽了這一番話,顧明東心底的疑惑沒得到解答,反倒是越來越大。
見他擰著眉頭離開,鄭通無奈道:“臭小子,問了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
顧明東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在想。
按照穿書者白小花的記憶,原主一家雖然死的死,傷的傷,但顧三叔一家卻一直好好的,壓根沒出現過大波浪。
亦或者顧秀秀一家,孫淑梅嫁給劉大柱之後還過上了蒸蒸日上的日子。
不管從哪方面看,原主的顧家,都跟筆記本裡的顧家毫無關聯。
謝南山?
穿書者的記憶中,也完全沒有謝家人的出現……
甚至連現在遠逃出去的杜家人,在改革開放之後也沒有再回到這個偏遠的鄉村。
還有那藏在後山深處的十顆舍利子和十個大箱子的寶藏,顧明東早就吸收了,身體也沒有任何的問題發生。
“你有感覺嗎?”顧明東問道。
異能調皮的圈住他的手指玩,顯然隻想再來幾顆。
既然後山的沒事,謝南山的舍利子又會有什麽問題?
看當初留下來的信和筆記本,即使一開始是不情願的,但最後借出去舍利子也是自願的,按理來說也不該做什麽手腳才對。
忽然,那個裝著陰煞黑霧的青銅鼎,在顧明東心底一閃而逝。
但是很快,顧明東又搖頭甩開了這個念頭,罷了,想不通就先放放,反正謝南山肯定比他著急,遲早會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他。
而且按照筆記本的記錄,謝家手裡可有三顆舍利子,別的不提,舍利子他還得弄到手才行。
甩開了雜亂的思緒,顧明東徑直往家裡頭走。
誰知道還未進門,他就聽見謝南山哈哈大笑的聲音:“阿南,你說的這事兒可太有意思了,再跟我說說。”
顧明東進門一看,施施然坐在八仙桌上跟顧明南嘮嗑的,可不就是謝南山。
瞧見顧明東回來,謝南山也不心虛,反倒是揮著手問:“阿東回來了,洗個手可以吃飯了。”
話音未落,顧明西顧明北就端著飯菜出來了。
“大哥,南山哥說你留他在家吃飯。”顧明南暗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