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乾淨了,嗚嗚嗚——”
方星泉見識到賀酒的戲精程度後大開眼界,略為心虛地思索自己是不是玩大發了?
其實賀酒喝的是他特意調製的飲料,看上去像尿液而已,當時賀酒約席亭舟出去玩,卻沒能保證席亭舟的安全,差點讓人被佔便宜,他心裡氣不過,臨時想了個辦法故意整蠱賀酒。
摸摸座下皮質細膩的豪車,方星泉小心臟虛得直抖,賀酒如此沉浸於角色中,要不過兩天再告知他真相?
——
宴會由華邦實業董事長做東舉辦,意在促進商界大大小小公司間的交流聯系,年輕人能夠有渠道向年長者取經,年長者可以吸納新鮮血液,避免固步自封,
這種宴會自然不是什麽人都能參加,一些沒能耐受邀的人總會想盡辦法溜進來攀高枝。
“嘁,狗眼看人低,有什麽好得意的,等爺發達了沒你們好果子吃!”被安保人員扔出來的男人拍拍身上的塵土,朝別墅方向大放厥詞。
安保作勢要上前,他頓時嚇得連連後退,虛張聲勢道:“你……你們給我等著!”
丟下狠話又生怕人追上來,行色匆匆離開。
男人經過方星泉身側,嘴裡仍低聲咒罵著什麽,方星泉余光瞥了眼他的樣貌,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停下腳步摸了摸衣兜,神情詫異。
“席叔叔,賀叔叔,我手機好像落車上了,我去拿一下,你們先進去吧。”
“我陪你。”席亭舟偏頭看他,脫口而出。
方星泉眼露驚喜,狠心擺手拒絕,“不用麻煩您陪我,幾步路而已,我很快的。”
“行了,星泉又不是小寶寶,把人看太緊容易遭人煩哦。”賀酒推了推席亭舟的背,催促人進去。
席亭舟眉頭皺了皺,狐疑地問:“真的?”
賀酒哪想自己隨口一說,席亭舟居然會信,換了副表情一本正經道:“當然是真的,你雖然沒戀愛經驗,但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做什麽都有人盯著,跟屁蟲一樣粘著你,一眼看不到你就急,你不煩嗎?”
聽著賀酒的話,席亭舟總覺得似曾相識,沉吟片刻恍然大悟,方星泉最近不就是如此嗎?
“不煩。”席亭舟仔細回憶一番,又好好品了品,得出結論。
賀酒:“……”
“男人,你變了。”
確定席亭舟二人身影消失,周圍無人注意到自己,方星泉不遠不近跟在罵罵咧咧的男人身後。
這裡屬於郊區,綠樹成蔭,附近不方便打車,男人似乎暫時沒回去的打算,他順著道路拐進一條小路,形單影隻往長椅上一坐,宛如一頭喪家之犬。
“媽的,艸!”男人踢了腳石子,話語間盡是無法壓抑的苦悶。
衣兜裡催債的電話還在持續不斷作響,他走進了死胡同。
旁邊路燈昏黃,夜空閃耀著細碎的星光,一道身影自陰影中走出,恍若月下精靈,“先生,您似乎遇到了麻煩。”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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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席董, 您好,終於有幸見到您了。”油頭粉面的中年男人一臉諂媚地迎上來。
席亭舟皺了皺眉,沒搭理他伸過來的手。
男人愣了一瞬, 厚臉皮地笑道:“席董您可能不認識我這種小人物,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駱氏副總經理,駱華天。”
“駱氏能得您賞識, 非常感謝,您放心駱氏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駱華天侃侃而談,拍著胸脯保證, 好聽的話說了一籮筐,換做旁人興許早被他哄得心花怒放, 奈何他眼前站著的是剛得知駱氏少東家對自家小孩兒起了歪心思的席亭舟,沒叫人直接把他扔出去算教養好。
“你是駱騁洋?”席亭舟垂眸打量他。
“小叔, 騁洋是我侄子。”駱華天殷勤回答, 對於念遠突如其來的合作,他和大哥納悶兒許久, 一直沒能找到原因,只能歸為天上掉餡兒。
畢竟駱家和念遠八竿子打不著, 即使想走關系也束手無策。
不過,非得生拉硬拽還是有點關系,念遠現任董事長席亭舟唯一的姐姐嫁入紀家, 誕下的小公子和駱老大兒子駱騁洋是一同長大的發小, 可惜這自幼打好的關系在對方十五歲那年斷了, 誰能想到辛辛苦苦交好的朋友居然是個假少爺。
偏偏駱華天那不中用的大侄子哭著鬧著要去管紀家的閑事, 真把假少爺當鐵哥們兒了, 氣得駱老大狠狠收拾了兒子一頓, 把人送去國外醒醒腦子,徹底錯失和真少爺交好的機會。
如今能從日理萬機的席董口中聽到大侄子的名字,駱華天腦中靈光一閃,莫非這次合作得益於駱騁洋?
席亭舟暫且不知駱華天腦中所想,看他的眼神冷淡幾分,面上不鹹不淡地頷首,“嗯,我還有事,駱副總慢用。”
駱華天欲和席亭舟多交談幾句,偏偏席亭舟走到哪兒都是萬眾矚目的人物,剛一走開便有大撥人圍住他,並且深知他有潔癖,沒敢靠太近,留出一段距離。
“喂,老駱你居然能和席董搭上話,小瞧你了,也不給咱們牽牽線。”拿著酒杯的男人一把摟住駱華天脖子,將人往旁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