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不能太做一些幅度很大的動作, 以免把傷口崩開。
“崽崽,我覺得我完全能出院了, 只要三天來換一回藥就行,不想一直住醫院,可以不?”
厲九幽避開沈臨洲祈求的視線, 嚴詞拒絕, “不行,醫生說了得住夠十天,就差不到四天了, 忍一忍怎麽樣?”
沈臨洲不說話, 只是眸子垂下去, 渾身散發出難受的氣息, 傷感道:“我就知道, 不用幾天你就膩了,你就不愛我了,我都明白。”
厲九幽:??
簡直是天大的冤屈啊。
“我不是,我沒有!洲洲,我對你的心意日月可鑒,天地可表,永遠不會變的。”
“那你為什麽不讓我出院,這醫院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真累了。”
厲九幽歎了口氣,輕輕揉了一沈臨洲的腦袋,無奈道:“我的小祖宗,你說什麽是什麽吧,出院,現在就辦理出院。”
一回到熟悉的別墅,沈臨洲感動的都快哭出來了。
他趁著厲九幽上樓收拾東西,自己則偷偷摸摸鑽進廚房煮了兩包方便麵。
熟悉地調料味從鼻尖裡鑽進去,沈臨洲猛地吸了兩口,這個味兒對!多久沒有吃過了,一天兩頓稀粥,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煮好從小鍋裡撈出來,沈臨洲剛剛吃了一口就聽見客廳裡有響動,他趕忙掩蓋證據,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出去。
“沈臨洲,你去廚房偷吃什麽了。”
面對如此嚴肅的厲九幽,沈臨洲脖子縮了縮,舌尖小心地舔了一下唇,理直氣壯道:“沒有偷吃啊,喝了口水。”
厲九幽幾步走到沈臨洲面前,彎著腰,薄唇距離他的唇角只有短短的一公分,他輕笑道:“說謊可不是乖孩子呦,你煮了兩種口味的方便麵吧,小雞燉蘑菇和辣白菜。”
沈臨洲抿著唇,眼睛瞪圓,猝不及防向前一步,結結實實親在厲九幽唇上。
“好崽崽,甜崽,九幽哥哥-你就讓我都吃了吧,求求你了,好不好嘛。”
厲九幽一顆心又酥又麻,甚至不敢看沈臨洲濕漉漉的眼睛,手臂被晃來晃去,連帶著心也搖擺不定。
“醫生說了讓你吃點有營養的……”
“方便麵就很營養啊,有葷素有素有面餅,還有湯,結合了百家之長,又沒有百家之短,硬要說有什麽缺點,必須是太少了,不夠吃,所以我機智的煮了兩包。”
沈臨洲眼睛眨巴著,滿臉都寫滿了誇我快誇我的氣息。
厲九幽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看見了嗎?你只能吃這麽一點點。”
沈臨洲握著厲九幽的手指往下推了一點,“好了,這麽億點點,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沈臨洲說完就往廚房跑去,徒留厲九幽一邊無奈,一邊喊到:“不許跑,傷口崩開怎麽辦。”
隔天,一直在照顧孫子的王姨得到消息急匆匆趕回來,她提著一大包肉,一邊往冰箱裡放,一邊絮絮叨叨:“臨洲,多吃排骨豬蹄對身體好,還要喝水冬瓜湯,銀耳紅棗羹,這一下子傷了身子不養好了,到陰雨天氣都是毛病。”
“沒事的王姨,都沒有傷到骨頭,都是皮外傷。”
“皮外傷也不行,失了血就得補回來。你趕快回屋裡歇著,吃飯再下來。”
回到臥室的沈臨洲心有余悸,一屁股坐在了厲九幽腿上。他擔憂地拉著厲九幽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唏噓道:“摸最後一次吧,王姨買了特別特別多好吃的,我估摸著吃完就沒了。”
厲九幽喟歎一聲,惋惜道:“這哪裡是最後一次嘛,分明是第一次。”
他愛不釋手地停留在沈臨洲其實不夠明顯的四塊腹肌上,用沈臨洲的話來說,這可是他熬夜擠出來的時間才養成的。
俗稱——不吃宵夜。
再利用一點點時間,敷衍性地鍛煉幾次,努力一把,腹肌還是有的。
沈臨洲臉上的紗布已經揭開了,原本細長的傷口現在只剩下一道淺淺地粉色印子。厲九幽心疼地親了親,手指勾著抽屜,拿出卻疤膏小心翼翼地給他抹上。
“這個藥你得經常抹才行,這可是符隸的堂哥親手配的,很有效果的。”
沈臨洲嘿嘿笑了一聲,偷襲一般親了一下厲九幽的側臉,黏黏糊糊道:“這不是有你嘛。”
厲九幽怕沈臨洲太過驕傲,都沒敢太過放肆的笑出來,只是輕飄飄道:“萬一我不在怎麽辦,你都得記住。”
“我才不要離開你呢,你去哪,我去哪。”
沈臨洲勾著厲九幽的脖子不放,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鼻尖擦過厲九幽的鎖骨,他聽見清晰地哼悶,瞬間不敢動彈了。
厲九幽啞著嗓子問了一句:“洲洲,怎麽不動了。”
沈臨洲:動,不敢動,不敢動。
都是男人,他自然是懂厲九幽是什麽反應,隔著薄薄的幾層布料,他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子熾熱。
沈臨洲默默把還放在自己腰腹上的大手移開,盡量忽略耳邊越來越粗重的呼吸,絞盡腦汁想了個自己都騙不過的借口。
“我,我突然想到王姨剛剛讓我下去喝水,我先走了。”
沈臨洲剛起來一下,又被厲九幽拽著按在了腿上。
“洲洲,跑什麽,王姨剛剛把排骨燉上,她還要給你燉豬蹄,距離開飯怎麽著也還得兩個小時吧。我就想抱著你,跑什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