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洲欲哭無淚,沒事他非得找事。
“崽崽,我真的有事。”
厲九幽手臂如同鐵餅一般箍著沈臨洲的腰,他在沈臨洲敏感的耳尖上輕輕咬了一口,察覺到腿上這人過電一般的發顫,厲九幽好心情地笑道:“洲洲,我還沒有見過你這樣的,隻管撩,完事就跑,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啊。所以啊,洲洲,你該罰。”
喵喵喵!
聽聽,聽聽,這是人話嘛。
“可是,現在是白天,豔陽高照的那種。”
沈臨洲還想掙扎一樣,卻被厲九幽打斷,“全遮光的簾子,你怕什麽。”
“我,我還受著傷呢,你不能胡來。你一點都不愛我,昨天還讓我不要跑,不要跳,不能劇烈運動,今天到了這種時候你就變了,還想著劇烈運動,我不行的。”
沈臨洲作勢捂著腿上的傷口,眉頭也跟著皺起,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只是殷紅的臉頰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抵在地毯上的腳趾微微弓起,似乎是羞的。
“唉,洲洲,我好傷心呀,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那樣的人。別說是你受傷了,就是你好好的,沒有受傷,我哪裡舍得做出傷害你的事情啊。”
見厲九幽一副你不信我,我傷心欲絕的表情,沈臨洲立馬又心軟了。
“沒有不信你,崽崽乖,你乖一點。”
“不乖,要洲洲親親才行。”
啾,啾。
“啊。”
原本端坐在厲九幽腿上的沈臨洲騰空而起,直接被厲九幽抱在懷裡,隨之衛生間的門砰地關上,沈臨洲的心也隨之一顫。
厲九幽附在沈臨洲耳朵輕聲道:“用手,不欺負你”
密密麻麻的吻鋪天蓋地落下,肺裡的呼吸瞬間沒了蹤影,沈臨洲無力地靠在厲九幽肩膀上,腰間被大手箍著死死摟住。
唇齒交纏,映在牆壁上的影子也癡纏在一處。
手指蜷縮著,垂在腿間,沈臨洲磨磨蹭蹭好久,終於是換了位置。
一時間浴室的溫度又高了幾分。
——
“臨洲,你手受傷了嗎?怎麽一直盯著手看啊,快嘗嘗我燉的豬蹄合不合胃口,哪裡不合適告訴我,下次改進。”
沈臨洲的臉瞬間羞紅了,手心的熱度似乎還在,他洗了好久的手還是覺得怪怪的,他把發紅的手往桌子底下藏了一下,試圖把臉上的薄紅壓下去。
“沒,沒有受傷,可能是對什麽過敏,沒事的王姨。”
厲九幽把手抵在唇角笑了一下,輕笑道:“王姨真沒事,你看我的手是不是也紅紅的。”
今天沈臨洲又重新學習了一個成語,叫禮尚往來。身體力行實踐了一番,畢竟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王姨老覺得兩人怪怪的,又說不上來。
一直到吃飯的時候,厲九幽每次都能精準地給沈臨洲夾菜,這讓王姨心裡疑惑頻生。
她似乎是確定一般開口:“九幽,你是不是能看見了?”
“嗯,多虧了臨洲,之前賀爺爺說我是心理問題,他這次出事我一著急突然就看見了。”
“哎呦,臨洲,真的是多虧你了。你都不知道,九幽,九幽……”
說著說著王姨的眼眶就紅了,她背過身去擦了擦眼淚,嘴裡一直念叨著真好,真好。
她一直擔心九幽的眼睛,生怕沈臨洲有一天會因為這個跟厲九幽生氣或是分開,現在好了。
“哎呀,你看我,這是好事啊,快吃飯,太開心了。”
厲九幽心底暖洋洋的,在厲家那個冷冰冰的老宅裡,除了媽媽,一直關系他,陪著他的也就王姨了。
“王姨,來,吃菜。”
厲九幽給王姨夾了滿滿當當一筷子,惹得她眼眶又有些紅紅的。
沈臨洲趕忙又聊到別的話題把話頭岔開,要不然吃飯現場真有可能變哭泣大會。
吃飽喝足,沈臨洲慵懶地躺在搖椅上曬太陽,半眯著看窗外的眼睛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陰影擋住,沈臨洲默默移動了一下位置,避開湊過來的厲九幽。
“洲洲,你怎麽不理我了。”
厲九幽還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沈臨洲氣呼呼地把手抽出來,冷冰冰地扔下兩個字:“手疼。”
沈臨洲在心底流下兩行清淚,都是男人,他怎麽就不如厲九幽行呢。
被親的毫無招架之力也就罷了,那種時候時間還沒有他的長,自閉了,徹底自閉了。
他盤算著冰箱裡的枸杞還夠吃個幾天的,等哪天厲九幽不在家裡了,他再偷偷跑出來買一包放臥室偷偷喝。
畢竟這事還是太丟人了,不能聲張,也不能被厲九幽發現。
搭在肚子上的手被厲九幽抽走,大手牽著他放在唇邊仔細親了親。
“我的洲洲受累了,要什麽獎勵,你說出來,我都給你。”
沈臨洲眯著眼睛指了指屋裡的鏡子,輕聲道:“面壁思過去!”
厲九幽唇角蕩起一抹笑意,快快樂樂就去了。
他站在鏡子前,從鏡子裡恰好能看見沈臨洲的模樣。
厲九幽的心軟了又軟,心想,洲洲好愛他,面壁思過都是能看見他的地方,好評。
叮咚,叮咚。
厲九幽的手機響個不停,他喊了一句:“洲洲,我能不能申請看一下消息呀?”
沈臨洲仰頭看了一眼,厲九幽果然直挺挺地站在那面壁,比他當年軍訓站軍姿的時候都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