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科甚至哀嚎著點點頭,沉浸於偶像墜入塵泥的悲痛之中,陳科幾乎聽不清哥哥在說些什麽。
等到他情緒穩定過後,終於在眾多被他們兩兄弟嚇得不輕的難民的注視下,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松開了他可憐的哥哥。
陳律揉了揉被陳科撞得發麻的肩膀頭子,說理道:“不要緊的,你不用擔心哥哥會反對你,哥哥也是個思想開明的人,不會阻擋你追尋真愛的,但是有一點啊,將軍已經有魏千戶了,插足這樣的事,哥哥不會同意你去幹的。”
陳科聳了聳鼻子,逐漸被哥哥的話迷惑住,褪去戰場上的血氣後,陳科的神情有些呆愣,怔神了老半天才緩緩吐出一個字:“啊?”
陳律還當他在裝傻,又擔心弟弟不好意思,繼續輸出道:“真的沒事的,哥哥不在意這些,你只要別乾缺德事兒就行。”
陳科這才明白,他的笨蛋哥哥!居然誤會他對將軍有意思!
他怎麽可以這樣想啊!雖然將軍確實有著一副驚為天人的美貌皮囊,可那是將軍啊!他怎麽可能像魏安棠那樣......那樣登徒子......
“不是,不是,哥,你根本就什麽都不懂!”
陳科實在嫌棄哥哥丟人現眼,居然在這麽多人的面前搞出這樣的烏龍!
陳科拉著陳律,一路快步走到了僻靜少人處,指著他家蠢笨如豬的哥哥就開始罵,罵夠了之後,正要緩口氣,陳律困惑地發問了。
“弟弟,你不會是......看上的不是將軍,而是魏千戶吧?”
“我!呸!”
陳科被他這個腦子讓豬欄門夾了的哥哥氣得夠嗆,生生感覺他老娘生他們的時候,把腦子全生給自己一個人了。
“哥哥啊!我不是,我沒有,我誰都不喜歡,我只是......”
陳科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對他家哥哥說了實話。
“我,我們將軍是下面那個......”
冬風搖晃著身後的枯樹,陳科和陳律都沒有再講話,只剩下蕭瑟的風在肆虐,掃蕩著兩人搖搖欲墜的脆弱心靈。
等到陳律終於回過了神,長大了嘴巴,要多傻有多傻地瞪著陳科,兩人皆是如鯁在喉,眼裡酸澀不堪。
“啊啊啊啊啊啊——”
陳律崩潰得像一隻土撥鼠,陳科也緊隨其後,兩人崩潰地大叫著。
“哥哥——!”
“弟弟——!”
“我們的夢碎了啊啊啊啊!”
慘遭塌房的兩兄弟悲痛欲絕地緊緊相擁,涕泗橫流,像是他家的黃花大閨女將軍,被流氓登徒子給玷汙了。
正在二人還要繼續哀嚎時,身後傳來了一個清澈的男聲,聽著很斯文秀氣,像是泠泠泉中玉。
成功收功的兩兄弟自覺丟人,擦擦眼淚鼻涕,轉身面向那個面容清秀,身材消瘦的男子。
“你有什麽事嗎?”陳科語氣不佳,沒事的話不要打擾我們兩兄弟再痛哭三旬。
男子有些靦腆,聲音又低了很多,緩緩說道:“二位將軍,草民這廂有禮了,只是想詢問一聲,登記錄入失蹤人口的地兒在何方?”
陳科和陳律相視一眼,登記錄入的工作早就結束了,現在要再錄,得去直接跟魏安棠交代。
“這事兒早就在大戰結束後就辦了,你叫什麽名兒?要找誰,都說與我二人聽聽,給你報上去。”
陳科是個熱心腸,也不忍心看這樣一個瘦瘦弱弱的人,孤苦無依,無幫無助。
男子很是感激,面上浮現靦腆的笑意,“我叫季昀,我找我哥哥季錚。”
陳科和陳律兩人應下了他的話,將兩個人的名字在嘴巴裡默默滾了一遍,陳律身邊沒有紙筆,打發走了季昀之後,當即就要去匯報給魏安棠。
陳科連忙拉住了哥哥的胳膊,恨鐵不成鋼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將軍正和魏千戶在一塊兒......萬一咱們去的不是時候,撞見什麽不好的事兒,那得......多傷咱們將軍的心。”
陳律聽了這話,連連點頭,以拳擊掌,“對對對,那怎們等到將軍和魏千戶用飯的時候去!”
陳科滿意地點了點頭,可下一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眉頭皺得很深。
“弟弟,你又是怎麽了?”
陳科撇了撇嘴,悲憤地一拳差點把枯樹錘斷,“那個魏安棠!好容易這段時間我對他的刻板印象有所改觀!如今將軍受了一身傷,竟然這麽猴急!還要折騰我們將軍!”
陳律聞言也是表示讚同!真不是個登洗!
而此時,“黃花大閨女”將軍諶修圻,“不是個登洗”魏千戶,正耳鬢廝磨,黏糊得不得了。
圻寶的霸氣表白:小心瞎了你的狗眼!
到陳科耳朵裡:嚶嚶嚶,你必須給我個名分!
到陳律耳朵裡:你這個登徒子,白睡我,白輕薄我!
糖糖聽到的:我就是喜歡你了,你也得喜歡喜歡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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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隻放火不滅火
因為顧忌諶修圻身上的傷,魏安棠也不敢輕易觸碰他,隻得任由諶修圻在他身上胡鬧,直到諶修圻將臉埋在他的頸窩時,魏安棠才有了片刻喘息的機會。
整個屋子裡都熱得厲害,往日沒什麽溫度的炭火,今日像是要將兩人烤得通紅一般,周圍的空氣都被粘膩和曖昧勾起了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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