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修圻也是難得得到了魏安棠的準話,心裡酸酸麻麻,隻想要做一些親近的事情來將這份酥麻延續下去。
而魏安棠則有些難言之隱......
他!是個生理欲求淡薄,但是!生理需求正常的男人!沒有誰被喜歡的人這樣在身上胡亂點火,還能坐懷不亂的!
可諶修圻這個家夥......他,他粘來粘去,也只知道像隻大貓咪一樣,啃啃他,親親他,蹭蹭他......
把他蹭得一身火就算了,諶修圻本人還沒有什麽做了壞事的愧疚感,跟得到了一件心儀已久的玩具一樣,只知道趴在他身上,抱著他傻樂呵!
有時候魏安棠甚至在懷疑,這個家夥!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啊!
“欲求不滿”的魏安棠,眼神裡逐漸打上了些許哀怨的情緒,而“傻子大貓咪”諶修圻完全沒有任何眼力見,還在拱來拱去,蹭來蹭去。
直到魏安棠忍無可忍,將人按在了榻上,自己則退避三舍保命,諶修圻甚至委屈起來了,以為魏安棠不願意跟他親近!
“我只是覺得熱而已,你別拿那副被人糟蹋完又拋棄的模樣對著我。”
魏安棠找了塊帕子扇風,將臉上熱出的薄汗拭去,並不願意跟諶修圻多說,那樣子看上去就像是把人家糟蹋了又不負責的浪蕩子。
諶修圻撇了撇嘴,抱著被子趴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用腳丫子在床榻上打著不知名的拍子。
看上去真的很像一隻冬天曬太陽的懶貓。
然而,他們的這一席對話,又被前來叫他們吃午飯的陳科陳律兩兄弟聽見了!
魏安棠那懶洋洋的語調!那不把將軍當回事的話語!直愣愣打碎了兩兄弟對魏安棠建立起的高大人設!
兩人相視一眼,在對方眼裡看見了相同的含義:他竟真是個登徒子!
得到準許後,兩人頂著兩張一模一樣,表情同樣深沉悲痛的臉進了房間。
魏安棠和諶修圻都被他倆的表情驚了一瞬,甚至懷疑是不是又出了什麽大事,是不是又要開始營業了!
擺爛人諶修圻真的很想一頭將自己撞暈過去。
而陳科和陳律兩人見他們家將軍是趴在床上,而魏安棠在床腳時!腦子裡又止不住地幻想起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難道他們的將軍!真的是被壓的那個嗎!豈有此理啊!
“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諶修圻醒了這麽長時間,愣是一口水都沒喝,咳,別的水另當別論,現在他的聲音很是嘶啞,甚至給兩兄弟聽出了氣若遊絲的感覺!
什麽!這個魏安棠!這個禽獸不如的狗登洗!居然把他們的將軍折騰得聲音都這麽嘶啞了!天理難容!
陳律還是要比他弟弟要成熟穩重一些,摁下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後,努力坦然道:“一是到午飯時間了,若是將軍要傳飯,現在就只會人傳,二是找魏千戶有事。”
諶修圻點點頭,這才感受到腹中空空,一陣陣饑餓感劇烈席卷著他的胃部,頓時讓他難受起來了,他這才想起,趕路多日,一路上,除非體力將盡,他才會就著雪吞下一口乾糧,這麽長時間,幾乎沒怎麽吃東西。
陳科退下了,優先去給他家餓著肚子慘遭糟蹋的將軍解決吃飯的大事。
陳律則留下來,向魏安棠匯報了那個失蹤人口的事情。
“那人叫,季昀?”
魏安棠一聽到這個姓,他心底就湧上不好的回憶,微垂了頭,散落的青絲遮擋了他發白的臉色,而諶修圻正背對著他,也看不見他此時臉上糟糕透頂的表情。
陳律並沒有在魏安棠臉上多看,一直保持眼觀鼻,鼻朝地的樣子,要多恭順有多恭順,“是,他要找他的兄長。”
魏安棠藏於棉被之中的雙拳緊了緊,方才還燥熱難當的身體陡然墜入冰窟,背後突生冷汗,他聽見自己機械式,不死心地問了一句:“叫什麽?”
這一句話,就算他不問,陳律也會馬上全盤托出,可他似乎想給自己最後一點期望。
“兄長季錚。”
終於,最後一絲希望也被陳律打破,魏安棠閉了閉眼,這些時日的征戰,已經讓他的心神穩定了太多,心裡的恐懼和難以接受,也逐漸被更為血腥的畫面治愈。
或者說,被麻痹。
陳律匯報完就退下了,臨走前眼神不自覺地瞟了一眼床上懶洋洋的諶修圻。
他欲言又止地離開了。
而魏安棠則是在腦子裡細細思量著下一步到底該怎麽走......
他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終究還是瞞不住了嗎?他現在只有一個期望,那就是希望能瞞住諶修圻。
或者他更加奢望一點:希望諶修圻能別怪他。
諶修圻並不知道魏安棠腦子裡正在天人交戰,他只是有些不高興,因為他已經背對魏安棠很久了,他已經“鬧別扭”很久了,往常這個時候魏安棠就該過來哄他了......
而今日,諶修圻等了很久,也沒等到魏安棠。
他隻得瞧瞧側過頭,看向床腳那裡的人。
這一看,諶修圻才察覺出不對勁,魏安棠的臉色蒼白,原本因為兩人擁吻而紅豔如血的唇,也被抽走了血色,諶修圻頓時懊惱起來。
何必跟他較這個勁兒呢?
“怎麽了啊?怎麽臉色突然這麽難看呢?”
諶修圻將魏安棠僵硬的身體攬入懷中,將原本就在發呆的魏安棠驚得一顫,觸到了諶修圻胸口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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