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聲音少了中氣,底氣不足,雖是博人眼球,聽久了倒是挺讓人不適。
諶修圻是一聽那刺耳的聲音就渾身難受,當即一柄長槍旋了過去,槍尖卷著天空落下的薄雪,直直扎在衙門旁的石柱子上,將石柱子穿得要碎不碎,巨響之下,人群瞬間安靜。
諶修圻看都懶得看那群烏合之眾一眼,兀自走到衙門口,將那柄長槍抽了出來,提著就走進了衙門,就在魏安棠買入門檻的一瞬間,門口的石柱子碎了一地。
方才大聲編排人的老漢不敢再說,貓著腰就腳底抹油了。
圻寶:早晚neng死陳科
糖糖: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求海星呀_(:з」∠)_
第79章 他不信我
京城。
多日的大雨終於結束,黎煜在一個晴朗的早上,困倦地站在朝堂之上,正要偷偷打哈欠,弘元帝突然點名了。
“煜兒,張閣老的話,你有什麽看法。”
弘元帝還是很厚道地給黎煜打了小電話,給了他思考的方向,奈何黎煜實在不太爭氣,剛才在打瞌睡,張閣老滔滔不絕了小半個時辰,他早就不記得在討論什麽了。
黎煜沉默得像是在斟酌生殺大事,弘元帝也就看出了這個家夥又不聽。
張文正在弘元帝發怒之前,合適宜地跳出來給了天家父子雙方一個台階。
“九殿下年幼,不知寧州陳年舊事也是尋常,只是現在這件案子涉及到魏千戶,不得不慎重對待。”
有了張文正明顯的提示,黎煜就算沒有腦子也知道了。
“父皇!魏安棠是兒臣引薦,他決計不會這樣做,除非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弘元帝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也沒有接話,而是繼續聽張文正講話。
等到張文正說完,弘元帝揮了揮手,讓他退下,而黎煜則是又被留下來挨批評。
被父皇一通擠兌之後,黎煜鬱悶地走向宮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微臣見過九殿下。”
本該早就離去的張文正並沒有走遠,而是在紅牆這兒等著黎煜,“九殿下,您可有聽過這則消息?”
黎煜茫然地接過了一封文書,隨著張文正一起走入百香樓後,才展開一閱。
越看眉頭擰得越緊,“這,這確實是鎮遠將軍諶修圻的親筆,可他好端端的,奏請父皇辭官削爵做什麽?”
黎煜捏著文書左看右看,實在找不出作假的痕跡,難道真的是諶修圻想走?
張文正收回了那封文書,“微臣不敢欺瞞,這封書信實則三日前就送到了微臣手裡,微臣恐事有變,並沒有呈給陛下。”
黎煜不得不佩服張文正,若不是張文正壓著這封文書,群臣知曉後,必定是讚成諶修圻辭官削爵的居多,到時候父皇會陷入兩難,而昨日傳來魏安棠牽扯上命案,若是在此之前諶修圻真的辭官......
那黎煜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護不住魏安棠。
“閣老高義!受黎煜一拜!”
張文正面上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模樣,笑著將黎煜扶好,“九殿下實在是實誠,微臣不過想偷偷懶而已,這只是趕巧了。”
黎煜還要再說句什麽,張文正卻是先開口了,“九殿下不必客氣,只是魏千戶一事,實在是牽扯甚廣,咱們得做一出好戲。”
說罷,黎煜還沒明白張文正的意思,轉眼就見他將那封諶修圻的請辭文書置於燭火之上,動作十分熟練,燒了個乾乾淨淨。
黎煜有一瞬間的驚詫,又因為張文正這毫不掩飾的樣子而感到莫名的羞愧。
寧州,魏安棠鵪鶉一樣,坐在角落,胳膊還很疼,但是,沒有心裡疼得厲害。
諶修圻已經連續忙了很多天,這些天很晚才回來。
魏安棠摸了摸腳踝上的鎖鏈,窩在床上,雖是難過,卻也終於沒了拚命掩藏一件壞事的負擔。
魏安棠恍然,仰躺在床榻上,前段時間躺在這裡揉搓諶修圻的臉好像是很久之前了。
久得讓他感覺是上輩子的事兒。
忍不住歎息一聲,坐起了身,就在房門吱呀一響,一陣冷風卷著冷香襲來時,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了。
“叮——系統已成功修複,恭喜角色魏安棠,恭喜角色諶修圻,成功在系統bug期間,存活至今。”
魏安棠看著重新彈出的巨大白色光幕,消瘦憔悴的小卷和小平正在默默看著他們。
諶修圻也沒想到這兩個不爭氣的家夥居然還有臉回來。
溫柔的老年人客服小卷率先打破僵局,而她並沒有注意到,她用來打破僵局的話,有些踩了火藥桶的既視感。
“咳咳,很高興我們能夠再次相見,哎?魏安棠,你......怎麽被鎖在床上了啊?”
此話一出,如今能夠在同一光幕裡出現的兩大客服頭挨頭,緊湊在一起,目光裡滿是揶揄,腦子裡全是帶了顏色的想法。
“啊——你們——好啊,你們倆,趁著我們系統出了問題,居然背著我們,偷偷摸摸玩得這麽開啊!”
小平是個沒眼力見的,沒有注意到魏安棠和諶修圻僵硬的氣氛,還在和小卷一起打趣兩人。
小卷則是比她聰明一些,明顯注意到兩人並不是在玩什麽情趣遊戲,而是在她們失蹤的這段時間,兩人鬧矛盾了。
諶修圻沉默地坐進太師椅,面無表情地聽著小平繼續碎碎念,魏安棠也看著那個沒有絲毫眼力見的家夥,不禁為前期只能和小平相依為命的諶修圻感到痛苦不堪。巟闟鞀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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