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勝連忙道:“謝謝三哥,我馬上就來!”
“得了,趕緊過來吧,佛爺正在場子裡。”朱三樂呵呵的說道。
電話傳出的忙音讓白子勝感到不是煩悶,而是一種反擊的樂趣,鬥智鬥勇的時間終於到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
白子勝打了一輛車,車子飛馳而去,在理順街的街頭停了下來,白子勝下了車。
“現在的小年輕,不好好做事兒,就喜歡出來做混混……”開車的師傅絕塵而去,搖搖頭自言自語道。
理順街上人依舊不多,看不見幾個人影。
“佛爺,勝子又來打擾了。”白子勝的聲音帶了明顯的愉悅,臉上帶著笑意濃重的抹不開。
周大佛爺放下手中的漢白玉煙鬥,語氣帶了幾分調侃的意味問道:“你這小子動作還真快,心裡還是挺著急的吧?”
白子勝摸摸自己後腦杓,笑著道:“佛爺說笑了,這事兒我能不急麽!比火燒屁股還急!”
“你啊,得了。”周大佛爺對站在一旁的朱三道:“三兒,給強子打個電話,約他出來。”
朱三摸出手機,樂呵呵的按下數字鍵,等了一會兒,對方接起了電話。
“喂,強子啊,我是朱三,今個兒有空麽?想請你吃頓飯。”朱三的聲音比平時說話時高了幾分,帶著一種很長的意味。
趙強笑笑:“哦,朱三怎麽會想起請我吃飯了?你可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這是有什麽事兒要給我說啊?”
“沒多大點兒事兒,一句話給不給我朱三這個面子,混道上的人爽快點兒!別磨嘰了。反正對於你來說倒是個好事兒!”
“既然是好事兒,那我就必須來了,時間地點?”趙強皺了皺眉頭,這朱洪志找自己能有什麽好事兒?想來想去,趙強也沒有任何的頭緒。
朱三沉吟片刻,道:“你現在要是沒事兒的話,咱們中午就見,就在酒醉山河,我定個包間。”
“成,我等下就來。”
周大佛爺拿出白子勝送的漢白玉煙鬥,放了些煙絲進去後,拿著抽了幾口,煙霧縹緲的從煙鬥裡走了出來,抖了抖煙鬥,周大佛爺道:“勝子,昨個兒去宴會做什麽?我看你一直躲著你家的那三位。”
“佛爺,知道我家裡那點兒破事兒,這家裡就為我那事兒已經鬧開了鍋,雖然這外面還是風平浪靜的,看著我們白家挺和睦的,不過這明爭暗鬥早就已經開始了。白子宏的前妻殷淑華已經把白子宏和時麗姣兩人的□放在白家的台面上來說了,我現在那是臉上無光。”
“我打算在外面呆一陣子,過陣子回去了,就跟時麗姣把婚離了。”白子勝笑著道,語氣倒是帶了幾分輕松。
周大佛爺看了看左手戴著的勞力士金表,道:“快道晌午了,勝子,你和三兒一塊兒去酒醉山河吧,我想睡會兒。”
白子勝立馬點點頭道:“那成,既然佛爺想睡覺了,那我就和三哥出去了。”
白子勝臨門前,轉身語氣十分鄭重的對周文道:“佛爺,勝子……謝謝你了。”
周文擺擺手,只是輕輕一笑,便抽著自己的煙,摸了摸自己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看也不看白子勝一眼。
車子緩慢的在被曬得熱騰騰的並不平坦的馬路上行駛,中午十分,路上行人不約而同的踩著快速的腳步,知了的聲音叫得人覺得更熱了幾分。
“勝子,等下就看你自己了,三哥只能給你做個伴兒,做個陪襯。這話是佛爺說的,我也不好違背。”車子開到了酒醉山河的門口,停下。
白子勝點點頭,周大佛爺不想給自己做槍使兒,也不可能給自己做槍使兒,但是道上的人都知道朱三是周大佛爺的親信,是周大佛爺的左右手,只要有了朱三做陪襯,自己就可以狐假虎威,在強哥的面前也可以站直了自己的腰杆。
“佛爺的意思,我懂!三哥,咱們先進去吧。”
酒醉山河還是和以前一樣,金碧輝煌的,亮成一片,慌得人眼睛花。
等了十來分鍾,白子勝終於看見了趙強的身影。
九都見趙強的時候,光線太黑,白子勝沒看清,這回倒是看清了這趙強的模樣。
小麥色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惹眼,右手手臂上一條寬大十厘米左右的疤痕還深深的展露在外,脖子上戴著最惡俗的一根粗粗的金項鏈,不過人卻長不錯,小平頭顯得人特別的精神。
趙強的身後跟著兩個穿著黑色背心的男人,兩人都是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
“朱三,今天到底吹得什麽風啊?!我看這不是東南風,也不是西北風啊!”趙強似有深意的看了看站在朱三身旁的白子勝道。
“呵呵,強子你又在說笑了,今個兒就是大太陽無風的日子。走,一起到包間,到了包間咱們再說事兒。”朱三笑笑拍了拍趙強的肩膀道。
三人進了包間,留下另外兩人守在門口。
剛坐下,趙強便開門見山的問道:“說罷,今個兒找我到底有什麽事兒?”
27第二十六章 陰謀詭計得夠毒
趙強說話直白,朱三卻是笑了笑,沉默的站在一旁,不說話。
整個包間裡氣氛頓時顯得有幾分冷,白子勝上前一步,對坐在餐桌正位上的趙強說道:“強哥,我叫白子勝,要是不介意,強哥可以叫我聲勝子,今個兒是我拜托三哥幫我把您給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