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子勝感歎之際,病房慘白慘白的門被一陣外力給打開,走進來的人卻不是柳如雲而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婦,少婦一張精致的臉上畫著厚厚的濃妝,一身的脂粉味道讓人感到一陣惡心和不適。
少婦盯著躺在床上的白子勝,冷笑一聲道:“你還真是蟑螂命啊,上次關了你的呼吸機電源都沒有死,看來是老天爺也不想收了你。你也別得意,下次你可就沒那麽幸運了!你要是不醒就算了,要是醒了,哼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少婦精致的臉上顯現出猙獰的神情,臉上的粉底也在不經意間刷刷的掉落下來。
從少婦的年紀上看去頂多不過二十二三歲,比起白子勝的年齡還小了幾歲,正當是如花的年紀,卻狠毒的讓人望而卻步。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少婦帶著假仁假義的笑容,打開手中的保溫杯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對床上的白子勝道:“勝子啊,你快醒醒啊,你起來看看我吧……我離不開你!”
白子勝冷笑一聲,原來這少婦竟然是自己的便宜媳婦!不過從剛才的情況來看,自己這媳婦可也不是省油的燈,竟然夥同別人要來害自己!
當真是最毒婦人心!
隨著腳步聲頻率的加快,少婦哭泣的聲音也越來越大,眼淚更是嘩嘩的掉落。
白子勝隻覺得那些個什麽影帝影后在這女人的面前都只能靠邊兒站,這哭得梨花帶雨的,我見猶憐的樣子倒是真能唬住幾個人。
柳如雲踩著白色的高跟鞋十分有韻律的走進了病房,看了哭得一塌糊塗的少婦,連忙安慰道:“麗姣啊,別哭了,勝子會好起來的,你別傷心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我看著他就好。”
時麗姣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一邊抽咽著,一邊拉住白子勝的手道:“勝子,公司裡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你要快點好起來啊,否則我們娘倆可怎麽辦啊!”
說罷時麗姣還不時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臉幽怨的表情,說是楚楚可憐都不為過。
離開時,還時不時的回頭看看躺在床上的白子勝,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這女人是愛慘了躺在床上的白子勝。
慘白的病房門關上的一刻,白子勝心裡頓時舒服了很多,這女人做作的讓人惡心!
躺在床上的白子勝不住的冷笑,有這樣的老婆也怪不得這白子勝栽得這麽慘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這枕邊人可比那家賊更是難防,兩人算得是同病相憐,竟然都栽在了自己的老婆和外人的手上。
唉,靜而思之躬自悼也!
如果不是愛之深又怎麽會如此信任身邊之人,這只能說是遇人不淑!陰溝裡翻船,活該倒霉啊!
柳如雲靜靜的坐在一旁,坐了半個多小時候,對躺在床上的白子勝叨念了幾句這幾天家裡發生的事情後,離開了這陽光明媚的病房。
躺在床上的白子勝一動不動,算得上靈光的腦袋高速旋轉,想著該應如何對醒來後各種突發情況,畢竟對於白家的事情,現在的白子勝可是一無所知!
自己老婆不可以信任,自己的母親雖然在白家的公司任職,可是卻也沒有多大的實權,對於自己來說那可是多有不利!
想到這裡,白子勝只能無聲的歎息一聲,躺在床上的身體卻沒有一絲動靜。
中午的陽光攝人心魄,透過落地窗照得整個病房明晃晃的亮成了一片。
白子勝暗自謀算著,這白家的渾水自己是趟定了。畢竟白子勝比起其他人憑空多了十三年的記憶,這些記憶可以幫助白子勝賺到不少的錢!
一個嬌小的身影打開病房門走了進來,是哪可愛的小護士。
小護士嬌俏的笑著給白子勝換上了葡萄糖後,皺著眉頭對床上的白子勝道:“你可千萬不要相信你那惡毒老婆的話,上次你進了急救室都是她的錯,她走了之後我進來看你的時候,呼吸機的電源插頭就被拔出了!肯定是她害的你!”
“我哥說,你們白家的那些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一臉假仁假義的樣子,看著就惡心。不過我想你肯定和他們不同,你看你躺在病床上靜得多美好啊!就好像是……白馬王子一樣!”小護士臉上帶著不同尋常的紅暈。
白子勝無奈的歎了口氣,白子勝的這幅新的的身軀倒是確確實實有一副好皮相,清秀的眉,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白皙的皮膚,一米八二的身高,一身獨特的儒雅氣息倒是真有幾分古代文人騷客的氣質。
也難怪這小護士會被白子勝這幅皮囊給迷倒了。
白子勝苦笑兩聲,這幅皮囊倒是躺著也能招蜂引蝶,自己倒真是應該佩服佩服自己的一副好皮囊,雖然與之前那副摔得血肉模糊的皮囊比起來少了幾分男子的陽剛之氣,倒也不算虧待自己,甚至還要好看幾分。
躺在床上的白子勝任由小護士拉著自己的手講著毫無營養的黃色笑話,毫無動靜。
第二天的清晨,白子勝隻覺得陽光大得依舊刺激著人的眼瞼,讓他想要努力睜開這雙眼,好好看看這世界。
右手的食指在不經意之間又動了動,一夜過去,靈魂的契合度又提高了幾分。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沒有幾個行人,都是偶爾幾輛豪車行駛而過,高大的法國梧桐樹落下幾片枯黃的葉子,落在地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1993年的中國是個大航海的時代,白家在改革開放之際回到國內,便憑著變賣了祖傳的一些珠寶和在美國的所有資產發家致富,做起了百貨生意,現在更是在各地都有不少的時代廣場,在河臨市中的生意更是如火如荼的做得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