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言羞憤欲死。
要說上一回稀裡糊塗的,這_回卻意識清醒。
他被禁錮得無法動彈,眼睜睜地看著師尊提起了手裡的漆黑色長鞭。
凌空一甩,啪嗒一聲,讓人聽了就毛骨悚然。
“師尊!你想做什麽?師尊,我......我怕,師尊,我真的怕了,師尊,不要,不要啊!”
任憑許慕言顫著聲,紅著眼,百般哀求玉離笙不要。
可玉離笙就是不為所動,反而隨手一鞭下去,隻這麽一下,立馬抽得許慕言跟爛番茄似的,汁水飛濺橫
流。
他整個人劇烈地顫動起來,大口呼著氣,不爭氣的眼淚都蹦了出來。
疼,疼,疼!太疼了!
師尊這是在幹嘛?不是要騎上來嗎?
為何要拿鞭子抽他?抽也就算了,為何要抽他難以啟齒的地方?
還抽得如此狠辣!
劇痛之後,傷處火速麻木起來,漸漸嫣紅爛沼,一片泥濘的血印。
薑汁飛濺,他的眼淚亂蹦,痛苦地揚起脖頸,嘶吼出聲。
“咦?這裡似乎還有沒吃完的東西?”
玉離笙抽了一鞭子,忽然發現了什麽稀奇東西,湊過去瞧了幾眼,才笑道:“原來你愛吃生薑,早說啊,師尊下次給你多準備一些。”
頓了頓,他又驀然想起什麽似的,臉色立馬陰沉下來,連笑容都悉數消失殆盡了。
“誰給你吃的?是檀青律?”
“他......也碰過你了?”
“舒服麽?”
許慕言疼得幾乎喪失了語言能力,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搖頭,冷汗就甩了出去,很快就結成了碎冰:“不是師兄,是我,是我自己。”
“你自己?”玉離笙不甚相信,冷笑道:“你要明白,你對為師撒謊,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說著,還惡意十足地用鞭柄抵著探出了丁點大小的生薑。
許慕言痛苦地“呃”了一聲,身子立馬繃緊了些:“我沒撒謊,真是我自己弄的!”
“理由。”
“......理……理由?,’
“為師要聽理由,你最好把謊話編得漂亮一點,不要編得漏洞百出。”玉離笙提起了鞭子,對準了他的臉,冷笑道:“真是可憐啊,哭成這樣。
第四十一章 這輩子都翻不出師尊的手掌心
許慕言晈緊牙關道:“我......我有隱疾!必須用生薑......或者蒜瓣!”
“為何不用蒜瓣?”
玉離笙不理解,正常人怎麽會挑根生薑來用。
除非腦子裡有什麽大病。
“蒜瓣太......太小了,我覺得配不上我的逼格。”
許慕言說完這話,真情實感地流淚了。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一代絕世大黃瓜的臉,今個被他丟了個乾淨。
他現在隻想師尊把該泄的火,趕緊泄一泄。
就是別這般羞辱他了。
“你覺得,我會信你這說辭?”
玉離笙攥著鞭子,指尖因為過於用力,都有些泛白,眼底翻湧的怒火不減反增。
“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可編謊話的本事,卻越來越差了。”
“我沒撒謊!”
許慕言隻覺得渾身都臊得慌,腦海中漸漸回憶起,他同師尊當夜種種。
那時師尊手裡攥著命劍,燭光下,俊美的面容,冷得像是冬日房簷上的寒霜。
原來,他與師尊的初夜,竟是那般不堪入目的!
更可氣的是,許慕言發現自己竟然情動了。
玉離笙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同他道:“你的心思不乾淨。”
許慕言愁悶欲死,也不明白為什麽這具身子這麽賤了,什麽時候動情不好,偏偏這個時候。
被師尊看猴似的盯著,渾身都臊得緋紅起來。
“今日,我落在你手裡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許慕言想清楚了。
人死鳥朝天,大不了暫時不回家了。
索性硬氣起來,橫豎一刀下去,自己就當場嗝屁了。什麽痛苦都不會再有了。
可偏偏玉離笙不殺他,不僅不殺,還饒有趣味地玩弄起了生薑,直到榨丨幹了生薑最後一絲汁水,才意猶未盡地隨手丟開。
轉而又玩弄起了鞭柄,時不時抬眸盯著許慕言的臉。
直看著那粉白的臉,究竟是怎麽變得通紅無比,雪白的皮下,淡青色的血管,又是如何猙獰地往外暴
第四十一章 這輩子都翻不出師尊的手掌心
“真是可憐啊,都這樣了,居然還忍得了。”
玉離笙搖頭喟歎,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像是那怒放的海棠。
“映雪,你瞧你,玩得多開心啊。”
映雪?
這貨喊誰呢?
許慕言早已神志不清,隻覺得天地之間都蕩然無存,隻余他二人,在此間沉淪。
驟然一聽這名字,還思索這名字是哪個狗比的。
“你說,若是你這副模樣,讓擅青律瞧了去,他還會如從前那般喜歡你麽?”
“你生得這般合歡骨,容貌映麗,身段極佳,就該雌伏人下,婉轉求歡。”
許慕言驟然清醒了幾分,咬牙切齒地道:“小寡婦,你給我等著!等我傷好了,看我不弄死你!”
玉離笙搖頭歎氣:“你還是沒明白你現在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