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普通軍營……”
安四怒拍桌子:“不是普通軍營,那便是軍事重地。既是軍事重地,閑雜人等進入不是擅闖是什麽?他們擅自帶人進去,可經過本王同意?可經過軍指揮使同意?”
“未……未曾……”
“好!”安四一拍驚堂木:“既然如此,帶人的幾位軍官明知故犯罪不可恕,開除軍籍流放三千裡。”
又看向魏知州:“那幾個擅闖軍事重地的百姓如何處置?”
魏知州連忙道:“回王爺,按大康律法,杖五十徒三年。”
這處罰可比之前的還要嚴重,家眷們頓時五雷轟頂。
姑娘哥兒就算了,怎麽還把家裡的漢子給牽連了呢?
開除軍籍流放三千裡,這一生不就完了嗎?
眾家眷頓時大哭不已:“王爺饒命啊!”
“王妃不也是哥兒,他為何就能進?他為何就無事?”
安四猛地站起來,看向魏知州。
魏知州怒斥道:“王妃可是皇上欽點的欽差大臣,在我東部三州,上至知州府衙門下至軍營軍事重地皆暢通無阻。上可斬奸臣下可殺無賴流氓。”
“來人啊!將這些無故汙蔑攀扯王妃之人,杖二十。”
圍觀百姓看向季羽,這回不敢再大聲非議了,隻敢小聲嘀咕:“王妃真是欽差大臣?”
“是啊!聽說奉皇上的命來製鹽的呢!”
“何止啊!聽說將海匪轟得屁滾尿流的火炮也是王妃造的。”
“真的啊?”
“自然是真的。你以為王妃是普通的哥兒?他若沒有本事,怎可能被皇上封為超品親王妃……”
議論的聲音再小,可議論的人多了,季羽還是能聽到的。
他轉頭看向童景元。
這些在圍觀的百姓中傳話的是景元兄的人吧?
童景元笑了笑。
敢非議嫂夫郎,他可不準。
待打過板子,家眷們被衙役們強行拖走,圍觀的百姓也漸漸散了。
安四握著季羽的手,歎息道:“羽哥兒,都是我沒護好你。”
季羽心煩不已:“柿子都是撿軟的捏。他們不敢對你如何,只能對我下手了。”
他這時
第一回 感謝起皇上封他為超品親王妃來。
若沒有皇上對他這般偏愛,今日這事只怕堵不住悠悠眾口。
好在,有了這回四哥的嚴懲,各種碰瓷覬覦四哥小五之舉消停了很長一段時間。
待立秋那日,終於收第一批鹽了。
安家兄弟特地帶著軍隊前來幫忙,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鹽田,安四向來嚴肅的臉此時也止不住地笑道:“這得收多少鹽啊?”
季羽笑道:“我們拭目以待吧!”
鹽工們將白花花的原鹽鏟到獨輪車上,士兵們再推著送去一個個大木箱裡,再運到加工廠提煉。
等第一批海鹽提煉出來,安四捧了一把嘗了嘗,然後大笑不止:“鹹、夠鹹。而且,不苦不澀。”
安五也嘗了下,然後豎著大拇指道:“比我們平時吃的鹽更純、更好吃。”
連他們這些吃著特供鹽的王爺皇子都說海鹽更好,那百姓就更加不用說了。
鹽商會的人嘗了嘗,皆是讚歎不止:“好鹽。”
不止鹽好,產量還高啊!
待第一批鹽田的原鹽收獲提煉再上稱,足足有十萬石。
而這只是全部鹽田的三分之一。
這麽高的產量安四自然大喜,連忙令淮山軍親自押送海鹽送往碼頭,還專門派了安五送海鹽回京城。
安五要去京城,童景元自然要同行。
京城的鋪子他也得回去看看,何況他如今可是大康最大的鹽商,可不得回京跟皇上謝恩?
既然鹽田收獲滿滿,食鹽已不是問題,季羽便將工作重心往船廠上挪。
除了安四平時訓練用的普通戰船,他還想製造出噸位更大的戰艦。
海匪的船他見過,小而靈活數量眾多,最好用火炮轟之。
季羽的設想便是打造鐵皮巨型戰艦,再配備火炮。因此,不僅需要熟練的海軍,還需要炮手。
這皆是一項大工程。
好在,海軍在安四的操練下越發有模有樣,而炮手不是有老黑他們嘛!
但海戰不是陸戰,老黑他們縱使是老炮手,也得上船,也得跟著安家兄弟去海邊,去船上操練。
第一日出海操練,除了那些在海邊長大的士兵,其他人,包括安四包括老黑他們皆吐得天翻地覆。
季羽得了消息連忙趕回府,看著床上躺著的人連忙問道:“四哥,你這是怎麽啦?”
安四那般英猛的漢子此時也是面色發青:“原以為同運河裡的客船差不多。可根本不是這麽回事。海上的那個風浪……”
他話還未說完,又捧著痰盂嘔吐起來。待吐完了,捂著頭道:“我此刻還感覺在船上,晃得厲害。”
季羽安慰道:“四哥放心,這些都是小船自然晃得厲害,待我造出大戰艦,就不會這麽晃了。”
安四搖頭道:“海匪的船不是更小?他們還不是如同在岸上穩妥得很?要想打敗他們,打下他們的老巢,就得拿小船練,等習慣了再上大船。”
季羽忍不住提醒道:“四哥,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次的風浪還不夠大,若是遇上暴風雨,那才要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