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學習方面白向墨遇到一個坑,下次絕對不會再踩,生活上他腦子就跟缺根弦一樣,同樣的坑經常踩也不吃教訓。
在從前這個性格倒也罷了,頂多自己吃點小虧,可在這裡很容易被人利用乾壞事,這讓白向墨更加謹慎小心。
“以後務必繼續。”齊銘又道。
白向墨抬眼看他,齊銘目光真誠而鄭重。
“這世道就算一開始是人,後面也會變成鬼。人心不穩,只有小心才不能受到傷害被人利用做違背自己良心的事。”
白向墨:“希望你一直能記住今天的話。”
人一旦站在高位,很容易逐漸失去同理心,從而變成了自己曾經厭憎之人的樣子。
在後世就有很多屠龍者最終變成了龍。
“我會一直警醒,若有你監督更好。”隔著眼鏡片,依然能感受到齊銘目光灼熱。
白向墨微微怔了怔,認真地點了點頭:“與君共勉。”
第二天,白向墨正在家裡書寫資料,孟明銳興奮地登門。
一雙眼睛充滿了血絲,可整個人非常的亢奮。
“白先生,昨天你讓我查的東西我都查到了!”
白向墨微怔,忍不住糾正:“不是齊銘讓你查的嗎?”
“哎呀,那不都一樣嗎!”孟明銳非常自來熟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跟你講,馮輝那小子……”
“等等!”白向墨直接打斷他的話,“這些信息你跟齊銘說了嗎?”
“沒呢,我一拿到消息就跑你這裡來,還沒來得及找齊哥呢。”
孟明銳還擺出一副快表揚我的表情。
白向墨無奈,讓他先別急著說,他直接打電話給齊銘,讓他過來一起聽。
孟明銳嘟囔道:“你幹嘛急著找他啊,我專門先來找你的。”
“我只是個法醫。”白向墨也會參與偵查,可他很清楚自己的長處在哪裡。
“那也非常強,你之前的事我都非常清楚,簡直太神了!”孟明銳眼睛裡盡是崇拜。
白向墨挑眉:“想學?”
孟明銳興奮地點頭:“我也想聽屍體說的話!”
“那你趕緊好好上學去吧。”
“啊?”
“想要當法醫,生物、物理、化學、醫學等都要精通,你這幾門學得怎麽樣?”
孟明銳一腔熱情瞬間被潑了一大盆涼水,他要是能學會這些,至於每天冒著被打罵的風險逃課嗎。
“算了,我還是跟齊哥學吧。原本還想在你這偷學幾手,沒想到這麽複雜。”
齊銘很快趕了過來,一看到孟明銳厲眼射去:“誰讓你跑到這裡來?”
孟明銳腦袋一縮:“我這不是過來告訴你們我的調查情況嗎。”
齊銘冷笑兩聲,孟明銳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你今天又沒上學?”
“我跟我舅舅說過了,我舅舅說如果是跟著你不瞎跑,可以不去上學。”
齊銘皺眉:“俞長青真這麽說了?”
“我哪敢騙你啊,要不你打電話過去問問?”
齊銘還真打了這個電話,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孟明銳對他不信任自己的行為感到不滿,臉頰鼓鼓的。
齊銘掛了電話,面色不善地望著他:
“你跟著我可以,但是不能胡鬧,一切都得聽我安排。如果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你可以滾蛋了。”
“我一定能辦到!”
孟明銳興奮地蹦了起來,只要不用去上學,讓他幹什麽都行。
齊銘搖頭,之前之所以讓孟明銳上學,除了確實想讓他多懂些道理,還是為了拘著他不能亂跑。
上海灘玩樂的地方太多,若是這麽放著肯定會學會那些不良習性。
孟家雖草莽出身,可絕不允許家裡人碰那些害人的玩意。
就連手下的兵也管得很嚴,不像一些兵正打著仗呢,煙癮上來了,這才能讓他們殺出一片天地來。
現在看孟明銳實在對讀書不感興趣,與其看他經常逃課亂跑,不如讓他跟著齊銘找點事做。
昨天孟明銳接到任務之後,非常認真地去執行了,俞長青也就不再勉強。
“現在先說說你查到了什麽?”
孟明銳立馬表情變得嚴肅,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拿了出來:
“這上面記錄著馮輝從戲院之後的路程。”
齊銘拿起紙張看了起來,面露驚訝。
上面的記錄非常的清晰,還標注了大致的時間,來往的人,以及那些人的背景關系等等。
“這都是你寫的?”
孟明銳挺起胸脯:“是我。”
“乾得不錯。”
齊銘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清晰地寫下來,如此一來可比口述更加直觀。
孟明銳根據上面的時間圖一一進行描述,整條線索非常清晰清楚,調查極為細致,就算齊銘出手也不會做得更好。
馮輝從戲院出來之後就去大煙館,晚上到妓院喝酒玩樂,然後直接就回了家。
從表面上看,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妥。
白向墨和齊銘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這件事如果不從你馮輝入手,恐怕案子不會有任何推動。
齊銘:“馮家現在是什麽態度?”
“馮家大部分人都覺得這是意外,只有馮夫人覺得馮輝死得蹊蹺。可馮家人都覺得她是因喪子之痛過於憂傷才不願意相信,並沒有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