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能通過對他們社會關系的調查去尋找線索,白向墨的專業特長在後續調查上作用並不大,白向墨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
齊銘搖了搖頭,“他家裡出了點事,現在正準備去一趟北平。”
白向墨頓時不好再問,孟明銳身份特殊,有些消息還是不打聽為妙,誰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現在的時局有關。
“那我們分頭查吧,這樣速度能夠更快一些。”
齊銘直接一把拽著白向墨,半摟著往前走,態度十分強硬。
“想都別想!我們就是一對!”
丁老板那邊很快得到了消息,丁老板在自家商行倒閉之後,沒多久就病了,一命嗚呼。
原本商行倒閉就讓丁家大傷元氣,丁老板生病去世更是雪上加霜。
一家人在上海待不下去,就回杭州老家去了。
“我打算去杭州一趟。”齊銘望著白向墨道,那眼神裡的意思非常的明顯。
白向墨哪裡看不出他心中想法,“那我也一起?”
齊銘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白向墨差點以為他們不是去查案,而是去旅行的。
林宛如得知白向墨和齊銘要去杭州,一整晚都在給他們做吃的。
“娘,火車上也有吃的,不用這麽麻煩。”
白向墨看她一副要把家裡所有好東西都讓他帶去的架勢,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白向墨以前經常出差,出門經常就帶著一個背包和法醫勘察箱,如果是短期出差,就一個小包,越輕便越好。
“火車上買的哪裡有家裡的好,坐這麽長時間的車,一定得好好準備。你身子骨才剛好,離家這麽遠要是水土不服,可得難受了。”
白向墨哭笑不得,杭州距離上海哪裡遠了?
他以前在上海讀大學的時候,經常早上去杭州逛一圈,晚上就回來了。
好吧,那是以前。
在後世上海到杭州的高鐵只需要一個小時左右,可現在,火車需要行駛十個小時,妥妥的長途。
對於林宛如這種以前連弄堂都很少出的人來說,杭州已經非常地遠了。
“娘,那也不用這麽多。”白向墨歎道。
他們就去那麽兩三天,這些東西都夠吃一個多禮拜了。
“又不光是你一個人,還有小齊呢。再說了,你要是扛不動,不是還有他嗎。”林宛如理所當然道。
自打林宛如開始工作,她的性格明顯變了。
或者說原本壓抑的性格,現在開始釋放出來。
不再那麽戰戰兢兢、唯唯諾諾,整個人變得更加地有主意。
指派人做事的時候,也不像以前一樣唯恐對方會不高興,就把所有事都攬下來。
累死自己,還討不了好。
齊銘看熱鬧不嫌事大,“對,林姨你想得太周全了!出門在外有家裡這一口,也就不難熬了。”
林宛如頓時一副——看吧,有人也讚同她觀點的模樣。
白向墨哭笑不得,齊銘現在天天來家裡,和林宛如的關系都快比他還親了。
稱呼也從伯母改成了林姨,現在的林宛如更喜歡別人認可她的身份,而不是誰的誰,也就更喜歡這個稱呼。
白喜兒也不像以前似的避嫌,完全把齊銘當作大哥哥看。
白向墨雖然比白喜兒還要大,可輩分擺在那,所以白喜兒總是以長輩自居。
自從有了齊銘,他表現得很成熟,長得又很高大一看就很可靠,對白喜兒也像哥哥對妹妹一樣,白喜兒也就很自然而然把齊銘當哥哥看了。
於是,在齊銘的拱火之下,白向墨和齊銘前往杭州時,大包小包的兩個人都快拿不動了。
從殯儀館出發的時候,車子裡塞得滿滿的,白向墨和齊銘在後座緊緊挨在一起才能坐得下,腿都動不了懷裡也抱著東西。
齊銘甚至提議他抱著他,白向墨無情地拒絕了。
白向墨哀怨地望著齊銘,“都是你,你看我娘給我們準備這麽多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去逃荒。”
“林姨心裡擔心,要是不拿這麽多東西她心裡不踏實。”
白向墨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也沒有堅持,可東西也太多了。
“沒事,有的東西我們讓侯三拿回家。”齊銘望向前面的侯三,“你媳婦快生了吧?”
“早著呢,現在還不到六個月。”侯三一說到老婆孩子,那笑容快把嘴給咧開了。
“啊?不到六個月?我那天碰到她,肚子那麽大,我以為快要生了呢。”
侯三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得意洋洋地說:“剛查出來了,懷了雙胎。”
“雙胎?你這小子行啊。”
侯三嘿嘿笑著,難掩心中得意。
“我看她辛苦,就讓她辭了工作。可她就是不樂意,老大,你有空給她說說唄,我現在又不是養不起她。”
“呸,這種事我怎麽勸啊?”
“你跟俞夫人說一下唄……”
“你可拉倒吧,這是讓我跟弟妹結仇啊。她覺得自己沒問題,俞夫人是通情達理的也不會給她派很重的活,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不會出什麽事。再說了,真要是在俞家出了什麽事,叫醫生去醫院也比在家裡強啊。”
白向墨也道:“女人懷孕的時候,情緒非常重要。她要是不喜歡悶在家裡,反而對孩子對她自己不好。只要醫生說沒問題,她在外頭活動對身體也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