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欣,這位是齊銘齊先生,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位神探。”
宋文欣直接‘噗通’一聲跪在齊銘面前,“齊先生,求求您為我舅舅一家討回公道。”
齊銘朝著馮景崇使眼色,馮景崇也沒想到宋文欣會有這麽一出,連忙將她扶起來。
“文欣,你這是做什麽,哪裡用得著這樣。”
宋文欣從前也不喜歡跪著,可今天才知道真到了極為痛苦的時候,會不自覺想要這麽做。
“齊先生,我……”
齊銘擺手打斷,“這是我分內之事,曲先生一家都購買了我們華興保險,我有責任查明真相,並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賠償。”
話雖如此,也並不是所有保險公司能做到這一步。?
“謝謝您。”
“宋小姐現在是否方便跟我做個筆錄?”
宋文欣點點頭,“我可以的,不過能不能不要在這裡?我外婆已經受不了刺激了。”
曲老太太之前醒過來了,結果警察出現過來找人問話,老太太又想起自己兒子一家慘死,又給暈了過去。
這裡的隔音不太好,要是聽到他們說話,恐怕老太太又得暈過去。
馮景崇連忙建議,“現在也到了午飯時間,我們不如出去邊吃邊說,這樣也不耽誤大家的時間。”
另外兩人都沒有異議,三人在醫院附近找了個飯館坐下。
“宋小姐,我從馮先生這裡已經得知了一些情況,現在跟你證實一下,是否有出入。”
齊銘當場驗證馮景崇所說的話。
“他說得沒錯,確實是這樣的。”宋文欣點頭道,“舅舅和舅媽最近跟刀疤洪確實鬧得很不愉快,舅媽還說這些年給的錢都是喂了狗。說刀疤洪越來越囂張不要命,竟然還想借他們商行的船隻偷運鴉片。”
曲高義和周雪在生意場上披荊斬棘,也曾使過一些手段,可讓他們碰鴉片卻是絕對不會做的。
“這些事你舅舅舅媽也會告訴你?”齊銘問。
這種事事關重大,若是透露出去吃不了兜著走。
宋文欣再親,按道理也不該跟她說這些才是,否則傳了出去可就惹了大麻煩。
宋文欣搖搖頭,“我是無意中聽到的,他們並不會跟我說這些事。我之前也並沒有跟誰提起過,跟景崇也只是說合作產生了分歧。”
馮景崇也證實了這一點,“對,我只知道有矛盾,還真不知道還事關鴉片。”
“刀疤洪被拒絕是什麽時候的事?有什麽表現?”
宋文欣想了想,“具體時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會超過半年前。半年前他們關系還很好,也就是最近一兩個月鬧得比較凶。”
“除了這個刀疤洪,他們還跟什麽人有衝突?”
“我舅舅舅媽生意場上得罪了不少人,不管是我舅舅還是嬸嬸,人際交往關系都非常複雜,我還真不清楚最近跟誰有什麽矛盾。我舅舅舅媽他們都習以為常,都不怎麽說這些事了。”
“最近呢?”
宋文欣搖搖頭,“沒有特別印象跟誰矛盾特別大的,生意場上抬頭不見低頭見,都喜歡做表面功夫。他們也不怎跟我說這些事,只是他們聊天的時候無意中帶出來一些,我才知道了一些。”
“他們跟家裡人的關系怎麽樣?”
宋文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愣了愣。
齊銘提示道:“你舅舅一家平常跟哪家走得比較近?”
宋文欣回過神,“為什麽問這些?”
不等齊銘開口,馮景崇連忙說:“只是例行查案,身邊人都是要查的。”
“原來是這樣。”宋文欣喃喃點頭,“跟我家,還有舅媽的妹妹一家都走得很近。”
“不過平常其實也不經常來往,我舅舅舅媽每天都很忙,沒工夫跟大家掰扯。而且……”
宋文欣看了一眼馮景崇,雖然難以啟齒,依然道:
“我父母上門就是為了打秋風,小姨也是有事相求才會出現,說是來看外婆,實際上就是打秋風。要是拿不到,還會大吵大鬧。
所以我舅舅舅媽並不歡迎親戚的到來。包括小孩子也不喜歡,他們覺得搗蛋。兩邊家族裡,只有我得了舅舅舅媽的喜歡,才會經常出入。”
說起這些,宋文欣就覺得丟人。
哪怕自己的愛人早就已經得知自家情況,可每當提起還是覺得很丟人。
自己的父母窮點沒關系,可他們太無賴了,讓她恥於表達。
“周女士的姐姐家那邊呢?”
“大姨去世之後,就沒怎麽來往了。大姨是個性格很好的人,她年紀比較大,所以對待兩個妹妹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平常兩家走動就沒有跟小姨家頻繁,大姨去世之後,來往就更少了。”
宋文欣透露的消息和馮景崇所說的差不離,並沒有獲得什麽新的線索。
齊銘便轉移了方向,“你外婆她們昨天晚上聽不到一點動靜嗎?”
“我外婆最近睡眠不太好,所以睡前都會喝安神湯,因此並不容易被吵醒。我舅舅家隔音又不錯,平常叫人都需要拉鈴,常媽他們睡得又比較沉,所以什麽都沒聽見,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我一會想要親自詢問常媽還有另外兩個傭人一些問題,是否方便?”
宋文欣點了點頭,“我一會一個個把她們叫出來,能不能先不要問我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