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孫家人得知他們是德厚貴族學校的老師,看著非常文靜溫柔的孫夫人直接操起桌上的茶杯砸了過去。
齊銘眼疾手快地摟著白向墨閃到一邊,雖然沒有被砸到,卻被杯子裡的水濺到了臉。
還好茶水並不算燙,並沒有造成什麽太大傷害。
“你們快點給我滾!滾!你們怎麽還敢來!”
孫夫人激動不已,眼眶直接紅了,那眼神恨不得將白向墨和齊銘碎屍萬段。
齊銘迅速收斂自己的氣勢,態度依然溫和,
“孫夫人,我們並不算你是德厚貴族學校的老師,是為了調查一件事才會進入學校。”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孫夫人全身繃著,整個人處在崩潰的邊緣。
齊銘將趙曉明的事告知了她,“我們認為那孩子肯定在學校遭遇了什麽,所以想要跟有同類情況的同學詢問究竟是出了什麽事。”
孫夫人依然很是激動,卻不再對白向墨和齊銘充滿了攻擊性。
她全身無力地坐到沙發上,眼眶裡掉落出一顆一顆的豆大淚珠,眼底充滿了悔恨。
過了許久,她才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我孩子沒事,就是不想在那念了。”
“若是那樣就再好不過,如果你們還想到什麽,請務必跟我們聯系。”
齊銘並未勉強,將自己的名片遞了上去。
孫夫人看到齊銘的名片,立刻想起來他是誰。
“你就是齊銘?”
“是我。”
孫夫人表情糾結,整個人陷入自我情緒之中。
“孫夫人,令郎現在在哪裡就讀?”
“他在家裡,沒有去上學。”孫夫人說著回過神來,“我們給他請了一對一家教。”
齊銘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麽就跟白向墨離開了。
“看來是性--侵。”白向墨臉色沉得能滴出墨汁。
孫夫人明明非常惱怒,卻不敢透露半個字。
如果只是簡單地暴力對待,不會這樣的難以啟齒。
性--侵不管對於男女,都會對生理心理造成巨大的傷害,往往會成為一輩子都難以跨過去的坎。
家人也會因此極為痛苦,甚至有的家庭為了維護家族名譽,將被傷害的女兒直接就‘病逝’了。
哪怕在更為開放的後世,很多受害者都會因為被傷害以及社會輿論壓力,導致他們根本不敢為自己伸冤,關心他們的家人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更何況,現在他們面對的不是一個簡單的老師。
能在貴族學校教學的外教,絕對是有些背景或者本事的,想要動他們非常的艱難。
孫家只是家境還算不錯,卻並不是什麽有權有勢的人家。
原本想著將孩子送到好學校,讓他的起點高一些,未來能超越他們的成就。
沒有想到竟然會遇上這樣的事,他們只能吃這啞巴虧。
可若想要調查真相,將惡人繩之以法,需要當事人的配合,目前看恐怕很難能做到。
齊銘表情也很難看,“畜生!”
“絕對不能再讓這樣的人留在學校,我們必須立刻將他從學校裡帶走,否則會有更多的孩子會受到傷害。”
齊銘擰眉,並未言語。
“怎麽了?那個約爾遜大有來頭?”
“他是一位男爵,因為熱愛音樂和旅行來到了華國。他的家族勢力很大,他雖然只是個邊緣人物,可若是出了事家族一定會很重視。”
“那我們就拿他沒辦法了嗎?!”白向墨很是惱怒,這可是他們華國人的地盤!
現在知道的就有四個孩子,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害。
如果就任由這麽一個惡人放在一群天真無邪的孩子中,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不僅踐踏了受害者的尊嚴,還踐踏了整個華國。
因為知道我們無法反抗,所以才為所欲為。
沒有懲罰會縱容他越演越烈,索求會越來越多,受害者遭受的痛苦也越來越多。
齊銘眼眸冰冷,“如果法律製裁不了他,還有其他的辦法。”
“暗殺?”
齊銘不置可否,隻道:“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則,我也希望能堅守你的原則。只是事情不遂人願,這個案子你就別插手了。”
白向墨搖了搖頭,“若是證據確鑿,依然無法讓對方受到應有的懲罰,公理無法通過現有的合法途徑得到伸張,那麽也就沒有必要固守。”
白向墨頓了頓又慎重道:“但是在那之前,我們必須先找到證據確定是不是他。”
現在一切都只是推理,雖然合情合理,可是沒有證據就不能作數,以免因為一些假象導致被蒙蔽,冤枉了好人。
若是在後世,白向墨是不會同意這麽做。
私刑意味著會把自己也賠進去,是違背了公正公理。
但是在這裡並不適用,因為這個環境本來就不是公平的,有些人享有不該有的特權,白向墨自然不會固守己見。
只是必須謹慎再謹慎,並且能不用則不用 ,否則這種行為也會帶來刺激性的快感。
若是不能進行控制,很可能會控制不住心中的惡魔,用所謂的‘正義’方式,對自己厭惡卻沒有什麽錯的人給處決了。
齊銘笑了起來,“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不是那老頑固。”
白向墨沒搭理他,隻道:“當事人不願意配合,我們還有什麽辦法獲得確鑿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