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天點了下頭:“知道了。”
客廳裡豎著兩個大書架,書架擺滿了書,池小天瞥了一眼,英法俄三國語言的原版大書:“……這年頭龍傲天也這麽卷的嗎?”
系統沒池小天這麽意外:“他本來就接受的最頂級的教育,你也能看得出來,烏詔很聰明的。”烏詔基本什麽都會。
池小天走到鋼琴架邊,他彈了幾個音:“他還會這個?”
“不僅會。”系統,“他還有證呢。”
那還真的比他這個廢物強多了。
池小天沒拿自己當外人,他進了烏詔的浴室,奔波了一天,真的有點累了,早點洗完澡睡覺:“哇,統哥,帶按摩的哎,還有泡泡模式。”
系統就看著池小天一頭扎進浴缸裡:“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池小天哼唧:“有會按摩的浴缸還要什麽出息。”
系統:“……”
在這個世界待久了,它都忘了池小天是個好逸惡勞的人了,可惡,它一定是被池小天英俊的外表欺騙了,“泡可以,別泡太久。”
讓烏詔發現就不好了,池小天不是個喜歡泡泡泡浴的人。
池小天懶洋洋的敷衍了一聲:“嗯。”
擔心烏詔隨時會回來,泡了大概二十分鍾他就依依不舍的從浴缸裡爬了出來,“……統哥,我衣服呢?”
系統不明白池小天怎麽問出這麽智障的問題的:“你沒拿啊。”
它指揮池小天,“櫃子裡放的有浴袍。”
池小天拿一件穿上:“平時都是烏詔拿的,我都忘了洗澡還要準備換洗衣服的事了。”
他又逼逼賴賴好一會才躺床上安靜了下來。
好不容易等到池小天閑下來,摸魚和敬業在打仗,系統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終於,它下定了決心,大著膽子提出了自己請求:“池小天,給我放會相聲……淦。”
池小天睡著了。
烏詔回來的有點晚。
他處理了不少人,手段多少有點血腥,即便是洗了澡還是沒完全去除腥味。
池小天又感到了熟悉的被蟒蛇纏繞的窒息感,他半睡半醒中睜開了眼,抓著了烏詔的頭髮,稍稍用力讓他停下:“烏詔。”
他們才發生了不愉快吧。
烏詔有點興奮,他跟池小天不一樣,他見血就亢奮:“池叔,好池叔。”
夜很漫長。次日清晨。
房間裡開著暖氣,落地窗大開著,一地白光。
烏詔把飯端到了床前,伺候他池叔吃飯,年輕人笑起來還有些靦腆:“池叔,喝粥。”
池小天的嗓子有些不舒服。
可他沒有拒絕烏詔喂粥,昨天晚飯吃得晚,他不是多餓,沒吃多少就停下了:“可以了。”
烏詔把碗放一邊,他用目光描繪池小天的眉眼:“池叔很帥呢。”昨晚後,有人明裡暗裡的打聽池小天,有男也有女,都對池小天挺感興趣。可他們打聽也沒用,他握住池小天的手,在池小天的指尖親吻了下,“你是我的。”
池小天是烏詔的。
池小天不知道烏詔又犯什麽病,他看向烏詔:“昨晚你去哪了?”他其實聞到烏詔身上的腥味了,雖然若隱若現,但莫名刺鼻。
他大概能猜到,是一些不太和諧文明的事。
“哪也沒去。”烏詔爬床上給池小天按摩腰,“我處理了些家裡人。”
有些是親戚,有些是下屬,但都屬於家裡人。
池小天沉默了下:“你動手了?”
烏家是不怎麽乾淨的。
烏詔搖頭:“沒有。”家主不會做這些的,他只是在一邊看著,他跟池小天解釋,“我離的比較近,不小心濺到了一些。”
他的手指修長而潔白,指腹柔軟,“張二做的。”
池小天抬了下眼,他印象裡張二是個會被大鵝追趕的沙雕:“張二?”
烏詔沒有瞞池小天:“他們仨是我的班底,張一負責明面上的,張二處理私底下的,張三是司機,主要保護我的安全。”
池小天沒有再問,他摸了摸烏詔的頭:“注意安全。”
烏詔嗯了聲,繼續給池小天按摩:“這幾天可能不太平,池叔還是跟著我吧。”五十萬就可以雇一個不要命的人。五十萬沒多少,不要命的人卻很多。
池小天是烏詔上輩子沒有過的軟肋。
一個人有了軟肋後,很難再像之前那麽所向披靡了,他會有顧慮,會不由得思考的更多。
上輩子的烏詔想著報仇,這輩子的烏詔想著和他的池叔長命百歲。
烏家家主回來後,圈裡著實太平了幾天。可當人們習慣了烏詔存在後,又突然發覺烏詔沒怎麽出過面,烏家的主要代言人還是張一。
張一像一顆炙手可熱的新星,地位扶搖直上。
奧博特是個藍眼珠黃頭髮的外國人,他漂洋過海來找烏家談生意,卻連一個姓烏都沒看見,他聲音有點不悅,陰陽怪氣:“難道外面說的都是真的,烏詔是個傀儡,你和池小天聯手把持了烏家。”
張一微笑的給奧博特倒茶:“您說笑了,我們家主身體不適。”
奧博特的漢語很流利:“什麽身體不適,難道的連床都下不了了?”烏詔俯身親那個男人的畫面被很多人看到眼裡。
兩人的地位一眼分明。
那個男人身份還很神秘,很多勢力都還沒查到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