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旌你……”許珝胸膛起伏:“這就是你追我的計劃嗎?!”
有些代溝,再聰明的男人也無法徹底跨越,祁硯旌一愣,仔細思索許珝生氣的原因,半晌抬了抬手裡的秋衣褲,猶豫道:
“那是不喜歡這個花色?”
許珝兩眼一翻,氣得要哭了,“你,你你你這是在追我嗎?你是在當爹吧!”
他弓身掐住腰,氣得胃疼。
第40章 發表
是真的胃疼, 一抽一抽的。
好在不嚴重,兩三秒就過去了,但這副彎腰忍痛的樣子卻嚇了祁硯旌一跳。
祁硯旌扶住許珝的肩:“怎麽,胃疼嗎?”
許珝喘出口氣, 瞪祁硯旌一眼:“被你氣的。”
他推開那套秋衣褲:“我不穿。”
“珝珝, ”祁硯旌把他圈進懷裡, 拍著背語重心長:“聽話,現在太冷了。”
許珝掙扎著推開他, 臉頰氣鼓鼓的:“祁硯旌!”
他抬起一根手指, 用力地戳著祁硯旌的肩膀:“你這麽追人是會單身一輩子的你知道嗎?”
祁硯旌一愣, 看著許珝的表情仔細分析了一番,腦子裡啪啦劃過某個念頭, 恍然大悟。
“是怪我沒抱你嗎?”祁硯旌摸摸許珝的下巴,“埋怨我不解風情?”
許珝掩飾地拍開他的手,哼笑一聲:“誰要你抱了, 別太自作多情了祁老師。”
“嗯。”祁硯旌笑起來, 知道自己說中了。
他不由分說地抱起許珝兩人一起坐到沙發上,低聲哄:“我也想抱你啊, 但拍戲不能一直抱, 你穿這麽少會生病的, 珝珝乖, 把秋褲穿上。”
許珝掙扎:“不穿,哪有年輕人穿這些的。”
“你乖一點, 衣服都洗過,烘幹了的很香, 先穿著將就一下, 回去我給你熱敷好不好?”
許珝被他哄地臉頰微紅, 嘴硬道:“我稀罕這個嗎?”
祁硯旌低笑:“是我稀罕,乖,去換上。”
“不要啦……”
最後,許珝還是沒能擰過祁硯旌,被連哄帶騙暈暈乎乎的放棄自我,換上了那身毫無男子氣概的秋衣褲。
還被祁硯旌按在沙發上,貼了滿身暖寶寶才算完,扭扭捏捏地出了化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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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許珝還有場外景,內容不多,祁硯旌也跟著去了片場。
這段戲是補拍前幾天的,主要就是許珝飾演的程小霧得知弟弟遭遇危險,飛奔去救弟弟的畫面。沒有台詞,許珝只需要在空曠的街道上來回跑幾遍。
夜晚風大,呼呼地往臉上拍往骨頭縫裡鑽。
許珝裹著厚厚的長羽絨服還是凍得口齒不清,當即忘了自己堅決不穿秋褲的豪言壯志,依偎在祁硯旌身邊發抖:“你你你是對、對的,秋秋褲褲有用……”
現在人少了,大家都很疲憊無暇顧及其他,許珝也不再避嫌,放心地將祁硯旌當成人肉擋風板,弓著身體縮在他身前。
祁硯旌隻穿了件深色大衣,在寒風中依舊身板筆直,似乎全然不覺得周圍空氣是冷的。
他接過高平遞來的保溫杯,送到許珝唇邊:“早就說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許珝對他有朝一日也願意稱自己為老人感到震驚:“你哪裡老了?何必妄自菲薄呢祁老師。”
“嗯,許老師說得對,”祁硯旌點頭,“就算為了我們以後的發展,我也要努力保持年輕的心態。”被許珝瞪警告地一眼後,又若無其事地笑笑。
“對了,”祁硯旌在許珝手臂上捏了捏,“你抖這麽厲害,是不是衣服還不夠厚?我再讓高平送件加絨的過來?”
許珝:“……”
許珝把保溫杯塞回他手裡,短時間又不太想理他了。
閆崇平過來,打量了眼依偎在一起鬥嘴的兩人,咳嗽一聲裝作什麽都沒看見,對許珝說:“準備了好嗎?”
許珝點頭:“準備好了。”
閆崇平拍怕他的肩:“冬天拍戲辛苦,堅持一下。”
許珝連忙站直,挺直脊背:“沒有的,不辛苦。”
閆崇平笑笑:“行,那咱抓緊拍完,也好回去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免得感冒。”
“好。”許珝應聲脫了羽絨服往街道中間走。
閆崇平回頭指著祁硯旌點了點,無聲地警告他注意影響。
祁硯旌滿不在意地攤攤手,到監視器後優雅落座。
取景地是一條十分僻靜空曠的街道,連路燈都格外昏暗,許珝需要從第一盞路燈下開始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第二盞燈下。
兩盞路燈的間隔不過四五十米,許珝用百米衝刺的速度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後,還是累得直喘,幸好身上不冷了,還有些微微冒汗。
最後一個機位要高空拍攝,場務清場,許珝被祁硯旌帶到一旁休息,走了沒兩步胃又是一抽。
這下比白天那次厲害些,許珝不由地停下腳步,抓住祁硯旌胳膊的手用了些力。
祁硯旌攬住他的肩,低聲問:“不舒服嗎?”
許珝仔細感受了下,捂著胃揉了揉,“還好,可能剛跑太快,岔氣了……”
祁硯旌卻皺著眉,不由分說地把他按回椅子上坐下。
許珝喝了點熱水緩過一陣後好了不少,看著祁硯旌哭笑不得:“不用這麽誇張,冷空氣吸多了本來就會肚子痛。”
“嗯,我知道,”祁硯旌嘴上淡淡的,手上又撕掉一張暖寶寶隔了件衣服貼在許珝的胸腹間,“等下再跑的時候注意呼吸,嘴不要張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