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閑笑聽後哂笑道:“道長今日是要替他出頭?我見道長眉清目秀,不若,你替他來我湯家提親如何?”
“姑娘,莫要冥頑不靈。”
湯閑笑最厭惡被人說教,“我偏要冥頑不靈又如何?”
“那貧道得罪了。”
說完,許頤手握拂塵飛身而起,拂塵在半空陡然出擊,站碎了湯閑笑站立的瓦片,湯閑笑後退躲過,不再避戰,兩人很快纏鬥在了一起。
“這湯閑笑怎麽跟登徒子一樣。”柳大壯看著船上狼狽的男人道。
船夫卻狠狠白了地上的男人一眼,解釋道:“幾位別誤會,湯姑娘雖愛玩鬧了些,經常闖出大小禍事,可她本性並不壞。這男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見異思遷、朝秦暮楚,可害苦了幾位姑娘,其中有一位姑娘想不開,險些自縊,最後還是被湯姑娘救了下來。”
聽了船夫的話,謝書辭看向男人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他平生最看不起這種玩弄別人感情的男人。
“找個地方把他扔下去吧。”謝書辭嫌惡道。
船夫點了點頭,將船劃到岸邊,柳大壯抓起男人的胳膊就將他扔到了岸上。
這時,司空信開口道:“船家,跟上去。”
“好嘞。”船夫將船劃向湯閑笑兩人離開的方向,並說道:“別看湯姑娘年紀不大,身手可比一般修道之人好,那位道士約莫不是她的對手。”
船夫話音剛落,湯閑笑自屋頂掠過,忽地被一拂塵抽了下來,身體猛然撞毀了船艙。
謝書辭看得心驚膽戰,心想許頤這臭道士,怎麽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懂,閑笑姐姐怎麽會對他動心啊。
“死道士!氣死我了!”
湯閑笑從廢墟裡站起來,怒氣衝衝地看向岸邊緊繃著唇線的許頤。
許頤則是一副淡若清風的模樣,將拂塵放回臂彎中,目光平和,“姑娘可向貧道保證,日後不再橫行霸道強人所難,貧道便放過你。”
“我呸!”湯閑笑修得逍遙道,她平日瀟灑自在慣了,家中師父長老對她十分縱容,何時受過這般欺辱,又見那該死的臭道士,一副替天行道的模樣,登時氣不打一出來,“就憑你也配對本姑娘指手畫腳?”
許頤目光一冷,“那就休怪貧道無情。”
兩人一言不合又纏鬥了起來。
許掌門見後歎息道:“太。祖一心向道,性格固執古板,怕是因今日之事,才在心中埋下了對湯姑娘的成見。”
隨著許掌門話音落下,周圍的畫面忽然發生了改變,幾人腳下的甲板變成了濕潤的草地,兩岸的閣樓也被樹木天空所取代,在眨眼之間,眼前一切就完全變了樣。
謝書辭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穿著也變了,變成一身嫩黃色的弟子服,再去看司空信幾人,穿著與他別無二致。
“怎麽會這樣?”謝書辭疑惑問道。
司空信沉思片刻,說:“恐怕是許頤的潛意識將我們帶到了這裡。”
謝書辭似懂非懂,不過這裡本來就是許頤的識海,他想怎麽變都可以。
這時,謝書辭想起什麽,猛地往旁邊看去,驚訝地發現小瞎子居然沒有消失,還在他身邊好端端的站著,甚至身上也穿上了一件黃色弟子服。
靠!
謝書辭差點沒忍住罵出聲來,自己心裡老是惦記著他,他當然不會消失了。
謝安疑惑地朝他看來。
謝書辭忙道:“沒事沒事。”
不,不對。
小瞎子現在就是個npc,自己不要搭理不就好了,說不定慢慢就把他忘記了。
想到這裡,謝書辭決心不再理睬他。
謝書辭往四周看了看,發現他們正身處於一座仙山中,不遠處就是一座大殿。
“這裡是小仙山。”司空信道。
與此同時,湯閑笑怒氣衝衝地從山下走了上來。
她似是與何人打鬥過,臉上沾了不少汙穢,衣服也破了好幾處,看上去有些狼狽。
“閑笑,你這是怎麽了?”
謝書辭突然聽到從自己嘴中發出了陌生的聲音,他心中一驚,感覺身體有些不受控制,朝湯閑笑走了過去。
司空信幾人亦是如此,一起圍到了湯閑笑的身邊。
“師兄,我被人欺負了!”湯閑笑一看見幾人,立刻委屈地撇下嘴角,告狀。
司空信嗤笑道:“湯閑笑,你不欺負別人便罷了,怎會有人欺負得了你?”
“對啊,閑笑,你今日偷跑下山,家主知道又要罰你去抄經書了。”
湯閑笑抹了把臉,“我真的被人欺負了,還是個死道士!要是再讓我遇見他,我一定把他先。殺。後。奸,最後再挫骨揚灰。”
謝安走上前一個爆栗敲在她額頭上,斥道:“不得胡言。”
“大師兄……”湯閑笑一下捂住額頭,敢怒不敢言地瞥了謝安一眼,“他欺負我嘛。”
謝安道:“定是你先惹了麻煩。”
“我沒有!我正在、正在……反正我在懲奸除惡伸張正義的時候他突然跳出來,要我向他立誓再也不胡作非為,我明明沒有!”
謝安又
問:“那道士什麽打扮?”
湯閑笑想了想,說:“穿著一身吊唁死人的袍子,手上拿著一根白色拂塵,打人特別疼!”
謝書辭在旁邊看著那人頂著“謝安”的模樣和湯閑笑說話,心裡莫名有點不舒服,畢竟小瞎子平常話不多,還基本都只是在跟自己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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