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錦書是塊美玉,假以時日必定會大放異彩,不知道會惹上多少癡迷的目光。”晏騁睜開眼睛,垂眸望著宋錦書,眸子裡是他看不懂的深情。
“為了防止別人惦記上你,我以後去哪兒可都要把你帶在身邊。”晏騁說著靠近宋錦書耳側,濕熱的氣息噴灑在他頸側,惹得他側頭想躲。
“把你拴在褲腰帶上,貼身放著。”
晏騁這句話說得曖昧,宋錦書好似真的看見了日後自己被晏騁拴在褲腰帶上的一幕,臉紅得滴血,輕咬著下唇羞澀地用手肘推了推晏騁靠近的前胸。
院子裡響起掃地的簌簌聲,晏騁跟宋錦書溫存夠了,便起身穿衣準備動身前往店鋪。
宋錦書環住晏騁精瘦的腰肢,替他將腰帶系好,又掛上他常帶的一枚玉佩,輕輕地撥了撥穗子。
晏騁轉身欲走,卻被宋錦書拉住了衣擺。
回首,看見宋錦書期期艾艾地望著自己,眸子裡似含著水光一般,直把人心都瞧軟了。
“可是還有事要跟我說?”
宋錦書搖了搖頭,卻不肯松手。晏騁也不催他,等著他想好要說什麽。
片刻後,宋錦書重新抬頭望向晏騁,脖根處爬上一片緋紅,蔓延到了臉頰上。
“我……貼,貼身……放著。”
第30章 錦絲
晏騁愣了片刻才明白過來宋錦書說的是什麽,忍了又忍最後還是低頭在他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宋錦書的臉更紅了,側過頭去想躲開晏騁的視線。
“帶著!一定貼身帶著!”
晏騁喚丫鬟打了清水進來,宋錦書便彎腰站在銅鏡前梳妝打扮,不消片刻就穿戴整齊站在晏騁的面前。
因為帶著宋錦書,晏騁索性叫下人從馬廄裡牽出一隻棗紅色的馬,翻身一躍而上馬背。
晏騁朝著宋錦書伸手,居高臨下地笑著,清晨天際邊的陽光灑在晏騁的肩上,像是給他披了一副金黃色的鎧甲。
宋錦書有些發怵,望著那高高的馬背不敢伸手,可抬頭看見晏騁眼底的柔情,宋錦書又覺得沒什麽好怕的,將手放進了晏騁的手心裡。
晏騁握住他的手腕輕輕一用力,將宋錦書帶上了馬背。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宋錦書驚呼出聲,少頃就穩穩地落在了馬背上,背後是晏騁堅實的胸膛。
馬踢了踢前蹄往前邁步,宋錦書僵直著身子不敢動,緊緊地攥著韁繩。
晏騁有意逗他,小腿踢了踢馬肚子,馬受驚揚起前蹄發出一聲嘶鳴,宋錦書緊閉著雙眼整個人都往晏騁的懷裡靠,後背和前胸貼得嚴絲合縫,好像生來就是黏在一起的一般。
“害怕?”
晏騁靠在宋錦書耳邊說話,唇瓣輕輕蹭過宋錦書的耳廓,清晰地看見上面細小的絨毛被陽光鍍成金色。
宋錦書這會才明白過來剛才是晏騁捉弄他,一邊又害怕掉下馬去一邊又覺得羞澀,聽見晏騁的問話也不回答,紅著臉將韁繩遞到晏騁的手上。
“想學騎馬嗎?”
晏騁拉了拉韁繩,馬向前走去,馬背上的兩人輕輕地顛簸著。
宋錦書第一次坐馬覺得有些新奇,他摸了摸馬背上光滑的鬃毛,猶豫著點了點頭。
“等店裡不忙了,相公親自教你。”
晏騁察覺到兩人之間的關系比從前親近了不少,就總愛用相公娘子之類的稱呼來逗宋錦書,看見他紅著臉又不敢反駁的樣子,心裡癢癢脹脹的,下身也癢癢脹脹的。
“……嗯。”宋錦書低頭應下,鬢間的碎發滑落遮擋住了他的側臉。
晏騁用手指撩起那縷頭髮,將它挽到耳後,指腹輕輕地揉捏宋錦書發紅的耳垂。
他低頭看見宋錦書在陽光下白皙到發光的後脖頸,思緒不自主地飄到了上一世馬車裡,宋錦書在他懷裡漸漸冷掉的屍體一直是晏騁的心結。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宋錦書的身體正在被病魔一步步侵蝕,而這個結果幾乎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連源頭都找不到。
是成親之後因為他的拳打腳踢落下的病根,還是生下孩子之後身體一直沒有恢復好落下的病根?
太陽漸漸升上地平線,晏騁眯起被光刺痛的雙眼,打算等到春分後去請名醫來府裡給大哥和宋錦書看一看。
·
兩人到城西時,店鋪的掌櫃已經打理好了一切,看見晏騁領著宋錦書過來,忙不迭端茶倒水。
其實宋錦書來店鋪裡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帳本被整理得很清楚,店鋪裡的其他事情他也都插不上手,只能坐在裡堂看著晏騁跟掌櫃的在商量些什麽。
宋錦書也不覺得無聊,他看見手邊的一個竹編的簍子裡放著一塊嫩黃色的布,用手指捏起看了看,發現下方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劃了一道口子。
那布料摸在手裡順滑,就像是潺潺流水一般,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料子
宋錦書覺得可惜,用指尖輕撫著裂口。
針線盒就放在竹簍底部,宋錦書從裡面取出針和銀線,就著窗外的豔陽在那道裂口上繡了一朵梨花。
晏騁跟掌櫃聊完天回來,就看見宋錦書正手忙腳亂地把針線和布往簍子裡放。
動作倉促間,針頭扎進了指尖,宋錦書悶哼一聲像犯了錯的小孩害怕挨打一般將手背到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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