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晨嘴角扯了扯,“叫您清哥是按照娛樂圈的輩分,沒有別的意思,我不知道您對於年齡這件事情這麽介意,您一定見諒。”
即便是說到了自己的痛處,白鹿晨的反應依舊,依舊是這麽溫和,仿佛那個不懂事的人是宋安清。
“哦,我不介意,我就是二十歲,沒什麽可以介意的。”這個時候的宋安清既沒有少年人的衝動,也沒有經歷過娛樂圈各色人物的渲染,只有那個看見情敵的少年。
“我這把年紀才出道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是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覺得呢?”
就算是自己再也不喜歡蘇天紹這個人了,對於情敵的打擊還是要貫徹到底的。
“您這麽年輕,說什麽一把年紀,讓那些三十歲才出道的老藝術家怎麽看?”
白鹿晨今天很奇怪,仿佛就和宋安清對上了,但是宋安清也實在想不起來除了後來因為蘇天紹我的事情兩個人有間接的接觸,他們之間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關系是自己不知道的?
“我們不一樣,我這叫笨鳥先飛,人家那是天賦。”
宋安清說完還對著鏡頭燦爛一笑,“笨不是原罪,菜才是。來自著名的哲學家胡霸氣造粒修斯。”
白鹿晨愣了一下,心想自己怎麽沒有聽說個這麽個哲學家,“這是哪個國家的?”
許是被白鹿晨忽然的求知欲問住了,宋安清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年輕人,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裝完逼就跑的宋安清沒有看到白鹿晨一瞬即逝的陰狠的表情,而且因為避開了鏡頭,所以在整個拍攝過程中,都像是兩個不懂事的大孩子在打鬧而已。
導演覺得這段特別精彩,可以作為花絮先放出去,鬼知道宋安清就是隨便懟了一下前世的情敵,怎麽就給自己懟出來一波粉絲。從此“宋懟懟”的名聲開始名揚江湖。
節目組規定的是八點集合,這會都七點了,其他四人都睡得和豬一樣,宋安清冷笑了一聲,憑什麽他們可以睡?
於是宋安清拿起手機,走到易少華和宗正思的屋子,打開他們平時訓練的歌曲,坐在兩人床頭的中間,開始循環播放。
像是條件反射一樣,兩個根本沒有摸清楚狀況的人直接爬起來開始洗漱,就連隔壁屋的人也因為又模糊又熟悉的歌聲爬了起來。
等到幾人徹底清醒過來,才看見了深藏功與名的宋安清。
“老四,不厚道啊。”五人組隊後,按年齡重新排序了,宋安清倒數第二。
“小三,起得晚了還有理由了?”很不幸,易少華排第三,就算是小了幾天,也把他釘死在了第三的寶座上。
“叫三哥,乖,昨晚睡得怎麽樣,你這個人就是,神經衰弱這麽嚴重,以後可怎麽找老婆哦。”易少華無奈地搖了搖頭,像是真的在為自己兄弟的終生大事苦惱。
然後別精神抑鬱的宋安清無奈地歎了口氣,“沒有辦法,只能指望著兄弟們和我一起打光棍了。”
雖然聽不懂這兩人在打什麽啞謎,宗正思還是知道在鏡頭面前不能亂問亂說的,他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句,“你們聊完了我們就去集合?還有三分鍾了。”
宋安清罵罵咧咧的捅了易少華一指頭,“你就不能省點心嗎?這個時候還要老五來提醒。”
說完就跟著宗正思的腳步走出了院子,等易少華慢慢吞吞地到的時候,三組人都已經站好了,導演組的人則是看著表盯著最後一個來的易少華。
“很好,沒有人遲到,雖然還有人踩著點到,但是我們是一個寬宏大量的節目組,不會對這一點提出什麽意見。”像個彌勒佛一樣的導演笑嘻嘻地說出這麽一句的時候,易少華就知道是假的。
只是還有一些涉世未深的小年輕會相信,比如宗正思。
“導演人真好。”宗正思小聲朝著宋安清說道。
宋安清憐憫地看著宗正思,隨後迷之微笑地歎了口氣,“你覺得好就好。”
“今天開始正式錄製,之前的那個算是熱身運動,也就是可以做個先導片。”導演拿著手裡畫的歪七扭八的字跡開始講解。
向來不在公眾面前發聲的白鹿晨忽然出聲,“導演,您昨天不是說那個就是第一期了嗎?”
“我說了嗎?我肯定放沒說,你這個年輕人啊,記性怎麽比我這個老年人還差,這可不行啊,年輕人得多注意身體。”
導演扯了幾句後,衣角被副導演拽了一下,才不滿地停下。
“今天的任務,每個組出去撿蘑菇,記住,千萬不要嘗,因為可能是有毒的。”導演笑眯眯地看著白鹿晨,仿佛是專門在提醒他。
白鹿晨則是善意一笑,不過他的眼神裡面卻表現出了無所謂的神情,只是旁邊的宋安清卻有些反常,他好像又想起來點什麽東西。
“每個組的任務是撿十斤蘑菇,記住,就是十斤,不能多也不能少,數量最接近的隊伍獲勝,獲勝的隊伍將會獲得豐盛的晚餐,失敗的隊伍就要從蘑菇裡面找可食用的拿回去做湯了,放心,我們這邊找了專業人員,不用怕。”
領了一個撿蘑菇任務,五個大男孩有點喪,尤其是宗正思以為他真的會進行什麽尋寶探秘,迷霧森林之類的活動,這會真個人都是蔫的。
“醒醒吧孩子,廣電總局卡成什麽樣子你不知道嗎?現在就算是做個探案節目都不能出現死人,你還想迷霧捉鬼。”易少華摸了摸宗正思的脖子,“還是老實找蘑菇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