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解了兩三顆扣子,袁故直接伸手捏著衣領用力一拽,衣服撕碎的聲音直接刺激了他的神經。袁故微微喘著氣抬眼看去,譚東錦正靜靜看著自己,那一眼簡直好看得過分,袁故眼神一沉伸手就去扯自己的衣領。
這種時候他能克制他就不是個男人。
“我覺得你在撩我。”袁故邊接著自己的扣子邊笑道,“是吧?”
“嗯。”譚東錦點點頭,伸手把人拎著衣領就拉了下來,直接動手就把袁故解了一半的衣服撕開了,“我在撩你,你要不要?”
聽見耳邊那輕輕的八個字,袁故覺得自己渾身的血瞬間熱了。
在袁故看來,譚東錦這輩子只會說兩句情話,一句是“我要你。”,一句“你要不要?”什麽我愛你我想你都是廢話,都是大老爺們,喜歡他就上他啊。
耳邊一聲清脆的金屬聲響,袁故伸手解開譚東錦的皮帶,同時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譚東錦的表情變化。譚東錦這人尋常看著實在太禁欲系,黑色襯衫深色長褲,清瘦修長,一點兒都看不出來狼性本質,不了解他的人乍一眼看去還會以為他是個性冷淡。
袁故忽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捏著皮帶問道:“我能把你綁起來嗎?”事實上袁故一邊說一邊已經在這麽幹了。他伸手就把譚東錦的手用皮帶結結實實綁了起來,袁故今天就是想看看,譚東錦這人動——情的樣子到底能有多撩。
等袁故把人綁結實了,一抬眼,譚東錦正靜靜笑著看他,眼中清清冷冷又帶著些細碎溫柔,那分明是寵溺。那一眼讓袁故覺得渾身的血都湧到腦子裡了,他的呼吸頓時就急促起來。
得,把人寵著寵著寵沒邊了,這如今都敢綁他了。譚東錦輕輕歎了口氣,用腳輕輕踢了下直勾勾盯著他發怔的袁故,“上不上?要不我來?”
“上!”袁故一把把自己撕開一半的上衣給扒了下來,他顫抖著手去解自己的皮帶,媽的,他現在覺得自己跟個流氓似的,不對,是跟個變態似的。
喜歡的人,一個眼神就能撩得自己理智全失,何況是譚東錦這種長成這模樣的。袁故覺得自己的呼吸徹底亂了,他看著身下的譚東錦,伸手去撈客廳桌子下隔層裡的潤滑油。
……
辦完事後,袁故什麽都不想做,他現在一看見譚東錦那一身的痕跡就想罵自己,禽獸啊,禽獸啊,你說你是不是禽獸!
譚東錦倒是很淡定,自己去洗澡,簡單地上了藥,然後換了身乾淨的黑色襯衣走出浴室。
袁故坐在沙發上,看見譚東錦朝著自己走過來,以及他露出的鎖骨上的青紫傷痕,他終於不淡定了。媽的,你說你是不是禽獸!他站起來,也不說話,牽著譚東錦的手就把人按沙發上了,從沙發上拿起一塊毛巾就伸手給譚東錦擦乾頭髮。
譚東錦看了眼袁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告訴袁故這毛巾是他拿來擦桌子的。算了,待會兒再洗一遍頭髮吧。
袁故見譚東錦半天不說話,自己也不知道如何開口,視線掃過譚東錦剛綁著的手腕,那一道清晰的青紫在袁故看來真是觸目驚心,袁故覺得自己真他媽禽獸啊禽獸啊。他邊小心給譚東錦擦頭髮邊對自己進行強烈的譴責。
就在這袁故心裡默念自己真他媽禽獸的時候,耳邊忽然想響起一道略顯猶豫的聲音,“袁故,你,是不是很喜歡出門?”譚東錦抬眼看向袁故,難得有幾分認真地在詢問。
“出門?什麽意思?旅遊嗎?”袁故對上譚東錦的目光,訕訕道。
譚東錦想起那堆照片,眸光微微一暗,“袁故,你不喜歡待在家裡的話,我們一起出門走走吧。”
“哈?我沒說我不喜歡待在家裡啊,你怎麽忽然說這個?”袁故以前是挺喜歡滿世界跑,因為他自小就沒怎麽出過南京,所以想出去到處轉轉,但真讓他在家待著他也不是說待不住。
譚東錦沉默了一會兒,看著袁故開口道:“旅遊的話,挺有意思的吧?”
“也不一定。”袁故想了想說道,“得看你去哪兒,以及你跟著誰去,我高考畢業那年暑假,跟陸參約好了去敦煌,頂著四十多度的高溫在黃土高原上騎著單車狂奔,講真,我一直覺得那是我命中一劫。”
袁故話音剛落,就覺得手上一緊,他低頭看去,譚東錦正抓著他的手。袁故隻覺得譚東錦的面色似乎有些異樣,他問道:“怎麽了?”
“你陪著我是不是覺得很無聊?”譚東錦似乎一下子不知道怎麽組織語言,“我以前不怎麽出門……”
“沒有啊。”袁故沒等譚東錦說完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跟你在一起怎麽會覺得無聊?”袁故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譚東錦沒再說話,像是陷入了短暫的思索。
“你,”袁故有些反應過來了,“你是不是想出門旅遊?可以啊,好久沒旅遊了,我們可以一起出門走走。不過說起來,我記得你不是不喜歡出門嗎?”想想之前的日子,譚東錦的確極少出門,除了沒法推的出差外,這人連南京都沒怎麽出去過。說來這人才是真正的死宅啊。
譚東錦頓了一下,輕輕點了下頭,“忽然有些想出門。”忽然想陪著你看這山川河海,陪你看這明月清風,想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