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煦皺眉,覺得她說得在理,但又隱約覺得不妥。
方妙兒像是看出來自家少爺的隱憂,安慰道:“聖上一直化名白露,便是想做普通人,公子就假意拿他當個普通人來對待,才能得了聖心。”
理兒確實是有幾分捏住帝王心的,只可惜,白晝不是真帝王。
他的心思當然也不會放在方妙兒身上。
著陳星寧去打聽那位高公子為何不受夏司星待見,當天就查出來了,這位高公子是兵部侍郎高離,他爹,是上都護高靖。
白晝皺眉,問道:“高靖……是當年夏姑娘父親夏嘉將軍的副將?”
陳星寧略驚,沒想到皇上隻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面帶敬畏,由衷讚道:“陛下英明。”
白晝道:“再去幫朕查查馬巽。”
原主白景背後好大的一張網,被白晝逐漸抽絲剝繭,他是樂得解悶兒的。
當然,讓他有閑工夫研究這些陳年舊事,還要歸功於遠寧王。
王爺被解了禁足,自然也恢復了暫代紫薇令的職務,又開始忙得不行。
沒等王爺熱身幾日,一大摞卷宗連同奏折便被遞到王爺面前。遠寧王看完,心思凝重起來——春日的都城裡,出了連環案。
月余的光景,都城裡的年輕女子,已有十余人慘遭殺害。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階段會涉及連環殺手,是主線劇情的線索,不會很長。
emmm,盡量不做“令人發指”的細節描寫,弱化案情,著重寫小白和簡醫生的配合,如果依舊有小天使怕怕……
來,跟我默念:我的眼前打碼了,我的眼前打碼了,我學會了選擇性失明,我學會了選擇性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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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及法醫學繼續不專業,是我胡說八道的,看個熱鬧就好~
PS,吐槽最近在作話抽風的標點符號。
第60章 朕想陪你一起。
連環案件,並不是近日才發生的,追溯首次案發,該是在白晝前往佔環之前了。
只是,當時本以為是普通的案件,就交由刑部主理。萬沒想到,此後二十來天,凶手的線索半點沒有,遇害者忽有一日起,驟然增多。終於刑部扛不住了,與大理寺和督查院三司共理之後,好不容易抽絲剝繭,才皇上還朝前,抓住了疑凶三人,但真相依舊撲朔迷離。
三人被捕後被軟硬兼施,都拒不認罪,只靠物證,又無法明確的指向其中的某一個人。
唯獨值得慶幸的,是自從第一名疑凶被捕,便無受害者增加。
案子壓在大理寺,直到再也拖不下去,才由三司聯合上奏,請皇上定奪。
遠寧王身為紫薇令,看過奏報,覺得事到如今想把這事在白晝面前攔下來,已經不可能了。
便索性把卷宗整理好,帶到白晝面前。
心道,穿書的日子過得多姿多彩,除了打仗還得破案。
白晝乍聽略驚,示意遠寧王坐下喝茶稍待,他則是開始聚精會神的翻看王爺整理出來的卷宗。
卷宗整理得極清晰,讓白晝非常輕易就梳理出了脈絡:
第一具屍體被發現時,正是白晝禦駕出行往佔環的三天前,但根據仵作驗屍的結果看,被害者死亡有十日左右了,自第一名被害者屍體被發現後,每隔兩三日,便有新的被害者被發現。
而且,凶徒還是猖狂起來,拋屍的地點都不再選擇隱蔽的地方。
也就是說,凶手殺害第一個被害人之後,不知為何,蟄伏了十天有余,直到屍體被發現,他才開始瘋狂犯案。
案發現場,慘絕人寰。
被害者清一色年輕女子,先是莫名失蹤,而後,屍體被找到。死前死後都沒有遭到玷汙,但是卻慘遭虐待。
堯國的刑部,已經有畫師能記錄案發現場的情形。這些畫師訓練有素,能夠真實的複刻現場細節,絲毫不帶個人創作色彩。
只看繪圖,白晝便已經背後生寒——毀容、切斷右手、口中填滿泥巴。致死原因清一色的是小腹連中數刀。
標準的連環殺手作案模式。
依照這些,白晝開始把閑時看過的犯罪學知識學以致用。推斷凶手的作案動機可能是某些邪惡的信仰,又或是克服某種心理陰影,或許他曾經被女性傷害過。
按理說,如果凶手是為了某種邪惡的信仰,那麽在他被抓之後,大概率會坦然承認自己的罪行,向自己的信仰朝聖。
可目前三名疑凶拒不認罪,那麽較大的可能性便有兩個:
第一種,凶手的作案動機是克服心理障礙;
第二種,真凶仍在逍遙法外。
此外,還有一件事讓白晝想不通,為何第一次犯案時間,會與後面的幾次間隔將近半月之久。
遠寧王坐在一旁喝茶,靜靜的看著白晝認真翻查卷宗,還時不時拿起筆來,在紙上寫著什麽。
從前現實裡,他就這樣陪著他,兩個人各自做手頭上的工作,彼此安靜的陪伴著。
片刻的安寧閑在,王爺樂在其中。
終於,白晝放下筆,笑而不語的看向王爺。
遠寧王也笑著看他,悠然放下手裡的蓋碗,笑道:“陛下有什麽想法?”
白晝笑眯眯的起身,溜達到遠寧王近前,悠然道:“葉先生醫術高明,會不會仵作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