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不提也罷。
實在好奇顧圓圓這麽急火火地到底是被什麽火燒了屁股,虞書航隨手毀了另一半髮型,隨便抓了兩下那滿腦袋的金色小卷毛,興衝衝地離開了浴室。
咦?
並沒有人追著顧圓圓。
那顧圓圓撅著腚趴在窗台上,往外探著身子看什麽呢?
虞書航踮著腳,放輕腳步,小跑著衝到顧圓圓身邊,一巴掌拍在顧圓圓肩上,對著顧淵的耳朵中氣十足地喊:“嗨!幹嘛兒呢!”
顧淵:“……”
耳朵都要聾了,更要命的是,小魚這一聲“嗨”嗓門屬實大,聲音傳出去老遠,都驚動了去相約“鬩牆”的三兄弟。
沒關系,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顧淵瞬間做好心理建設,紅著小耳朵對著回頭看過來的三兄弟揮揮手,笑眯眯地給他家傅先生隔空發送了一個wink。
虞書航:“……”
浪,還是他顧圓圓會浪。
虞書航面無表情地瞪了一眼被狗糧糊了滿臉的霍上景和他親大哥,繃著臉面從窗口退開,身體直接往後倒,摔到了他那張超大尺寸的床上。
顧淵撩騷歸撩騷,眼尾余光可一直沒離開虞書航。
嘖!
虞小魚這小狗批臉垮得就差在臉上拿記號筆寫上“我特別有事”這幾個大字了。
顧淵胳膊肘杵著窗台轉了個身,抬腳踹踹虞書航耷拉在床邊的腳,噙著笑問:“說說,你不是興衝衝地找我霍大表哥表白去了嗎?現在怎麽這麽一副狗德行,嗯?”
“求別提!”
隔著微信,虞書航還能管住自己這張“嘴”。現在面對面了,見到他“親人”顧圓圓,虞書航滿肚子委屈瞬間就把“蚌殼精”變成了“話癆”。
還是一個喪喪的話癆。
虞書航哭喪著臉打了個挺從床上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顧淵懷裡一撲,“圓圓,哥心裡苦。”
顧淵:“……”
你心裡苦,爹腰苦。
顧淵後腰撞到窗台上,酸上加疼著實酸爽,但還是沒有推開撲到他懷裡的小卷毛。沒好氣地揉搓了一把虞小魚狗窩似的金色卷毛,顧淵垂眼看著喪喪魚,賤嗖嗖地說:“把你心裡的苦說出來讓哥樂呵樂呵。”
虞書航:“……”
他挺好的顧圓圓,偏偏長“歪”了一張嘴。
虞書航十分幽怨地瞪了顧淵一眼,慢吞吞地站直身體,拿捏出被始亂終棄的怨夫臉:“自從有了傅二哥,你心裡是越來越沒我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會消失嗎?”
得!
還能演,說明虞小魚沒什麽大事兒。
顧淵松了心裡那根一直繃著的弦,沒好氣地敲了下虞書航的額頭:“爹可是下飛機就直奔你這兒了,你竟敢說這誅心的話,請你摸摸你的良心,痛不痛?”
虞書航捂著腦門後退一步,坐到床上:“心字成灰,已經不會痛了。”
顧淵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摸了根煙,咬著煙嘴邊打火邊含混不清地胡謅:“為了你,哥可是連他們哥兒仨內訌的大戲都沒去看,你心裡有點逼數。”
“內訌?”
虞書航一臉“驢我也請你認真一點”,哼笑,“怎麽可能!”
顧淵咬破煙嘴裡的薄荷爆珠,提了一把神兒,端量著虞書航的神色,故意道:“我家傅先生確實不太可能跟我霍大表哥還有我虞哥內訌,但是我霍大表哥和我虞哥可就……”
顧淵言語微頓,覷著虞書航那明顯難看了三分的神色,慢悠悠地繼續道,“不好說了。”
“艸!”
虞書航頂著一張瞬間“便秘”的臉,使勁扒拉了一下他的小卷毛,蹭的起身,拽著顧淵往外走,“傅二哥他們上哪兒內訌去了?”
“不知道。”
顧淵是真不知道,虞家豪奢,宅院裡能“練練”的地方太多,“你們家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虞書航嫌棄地翻給顧淵一個白眼,指著顧淵的褲子口袋,說:“趕緊的,別裝傻。”萬象Y21情侶機他測評過。
上市售賣的Y21都能追蹤到另一半的位置,顧圓圓和他傅二哥用的這對孤品只會功能更全更強大。
虞書航見顧淵叼著煙,懶洋洋地由他拖著走,半點兒掏手機的意思都沒有,不禁勾住顧淵的脖子,揉搓著顧淵的頭髮,微微拔高音量,略顯急躁地催促,“我親圓圓了,你可趕緊定位吧!”
顧淵掌心攏著煙,拿開虞書航勒著他脖子的手,慢吞吞掏出手機,邊定位他家傅先生的位置邊問:“說說怎麽回事兒。”
虞書航瞥了一眼顧淵定位出來的位置,拉著顧淵換了個方向,超近路在青石小路上走出去幾百米,才煩躁地揪了一把柳葉,悶聲說出了他今天的狗血經歷。
半分沒誇張,是真挺狗血。
簡而言之就是,虞小魚知道今天霍上景來信都,興衝衝地抱著火紅的玫瑰去找霍上景,結果,一進門就看見霍上景正把他哥虞九懷懟在牆上。
他哥面含慍色,霍上景眼尾掛著狠,虞小魚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