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少年不能聽到他應該聽到的聲音,看到應該看到的畫面,觸碰到應該觸碰溫度。
他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或許自己不該那麽急躁。
他抱起正在發抖的青年,讓對方的腿盤在自己腰上。憐惜地用手拂開遮住青年眼睛的頭髮,低頭吻了吻對方的眼睛。
"對不起,讓您受寒了。或許我們可以移動到一個溫暖的地方?"
青年疲憊地把頭埋在他的頸間,並未出聲。
零毫不在意,心情頗好地笑了笑,一手托著自家王的臀部,另一隻手從芥子空間中摸拿出一條厚重的鬥篷,而後輕輕搭在王的頭上。
轟隆的雨聲在鬥篷的隔絕下小了很多。
但不可否認,不舒適的感覺絲毫沒有消退。
【中間為被鎖章節】
青年的重量絲毫沒有影響已經邁開步子的少年,他走得格外穩當。
很顯然,他是個優秀的開發者。
因為青年的搭在他肩上的緣故,他終於在暴雨中聽到了他夢寐以求的聲音。
"嗯……"
很輕,很淺。
像羽毛一樣撩撥著他的心弦。
他滿足地笑了。
第兩百九十三章
靜謐柔和的森林深處,有著一座樸素乾淨的小木屋,屋子外種著許多藤蔓類的植物,上面開著些許紫色的小花,遠遠看去就像童話般美妙自然。
深色的藤蔓互相交織纏繞,密密麻麻地遮擋住了大片大片的陽光。
只有些許零散的光線從窗戶透進來,在空氣中浮動著點點的星光。
屋子裡的地上鋪滿了柔軟的白色絨毯,似乎是來自某種高階的鳥類魔獸,輕輕地觸碰一下都能感受到那來自雲端般的美妙觸感。
牆上掛著一盞精致複古的燈,孜孜不倦地燃燒著,為昏暗的小屋帶來長足卻並不刺眼的光。
旁邊的壁爐裡放著足夠多的木柴,此時並沒有點燃,只是安安靜靜地待在那裡,並不打擾到屋子裡的主人。
溫馨的小木屋裡彌漫著一種奇異的香味,與外面紫色小花的味道出奇的相似,只是屋內的顯得更加濃鬱且揮之不去。
偌大的柔軟床鋪被層層疊疊的帷幔圍得嚴嚴實實,只有悄悄泄進來的陽光才知道裡面發生著什麽讓人臉紅心跳的故事。
滿屋子的花香也掩蓋不了帷幔裡的另一種顯得過於隱私的味道,那細細密密的呻吟沙啞而疲憊,似乎正遭受著某種讓人難以啟齒的折磨。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正死死地裹著床單,青色的血管讓它看起來過於蒼白瘦弱,骨節處留下了模糊的暗影,讓這隻手顯得立體而美麗。不過此時的它微微顫抖著,顯得有些可憐。
另一隻更大的手很快覆壓了上去,強勢地分開了這隻裹得緊緊的手,修長的手指從指縫間往下壓,兩隻手便十分親密地緊貼在了一起。
帷幔內的溫度有些高了,這讓並沒有燃燒的壁爐有些委屈,不過兩隻手的主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細細密密的汗水從指縫間相貼的地方溢出,顯得有些滑膩,這微不足道的濕度並沒有讓兩隻手分開,應該是上面那隻手力氣極大的緣故。
青年痛苦地皺著眉頭,喉嚨間的刺痛讓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水…"
"又渴了麽?"
青年皺著眉沒說話。
"可以稍微等一會兒麽?再堅持一會兒,很快就結束了。"
被壓在下面的那隻手因為某些原因陡然間蜷縮起來,指間交叉的力量會讓人覺得疼痛,不過少年對此似乎十分滿意。
青年有些受不住,一絲極微的哭腔從他唇齒間溢出,又很快被壓了下去。
大約過了十分鍾,清冽甘甜的水才從唇邊緩緩渡了進來,緩解了喉嚨負荷過重的壓力。
青年滿足地喟歎了一聲,終於撐不住了似的,緩緩昏睡過去。
零抬起另一隻手,親昵地拂開由於汗水緊緊貼在青年額上的頭髮,露出了青年的眉眼。
有些擔心自己的重量會壓得自家王難受,零小心翼翼地把人輕微抱了起來,自己躺在下面,讓人安心地趴在自己身上熟睡。
他用指尖描摹著自家王的眉間,看著對方微皺的眉頭,有些懶懶地想著:做噩夢了?
"是因為夢裡有我麽?希望您夢裡的我帶給您的快感要稍微淺一些。"
"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
回答他的是長久的靜謐。
床前的空氣忽地扭曲了一陣,隨即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指從扭曲的空氣中緩緩伸出。
過了一會兒,一個完整的人影便站在床前,慵懶隨意地看著床上的人。
零立馬撈過一旁柔軟絲滑的被子,嚴嚴實實地蓋在了懷中人的身上。
他微微坐直身子,一隻手在旁人看不到的被子下輕輕撫摸著青年白皙嫩滑的脊背,細膩的觸感讓他滿足地眯了眯眼。
"多謝閣下把王悄然送到我身邊,只不過隱藏得夠深。"
"若不是阿木,我也沒法認出我的王呢。"
語氣帶著輕微的諷刺,明面上說著感謝,實則暗諷混沌隱瞞魔王的身份,險些讓他錯過了。
"吾在鏡中看你在這小魔王身上起伏了不下半月,這是在做什麽?"
混沌雖貴為神明,實則很多事兒都半懂不懂,一知半解。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