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血,卻永遠不會止息。
【哎呀呀,看看我錯過了什麽好戲。】慵懶的聲音漫不經心地在腦中響起,卻隱隱帶著一絲興奮,【精彩,太精彩了。我好久沒欣賞過如此精彩絕倫的屠殺了。】
裡瑟百無聊賴地站在雪地裡,完全沒有理會腦海中的聲音。
他的王太過耀眼了。
就算殺了這個帕特,也會有下個帕特的出現。
鋒利的武器就算幫助主人殺了再多敵人,也會有被主人拋棄的一天。
想要獨佔那個人的話……
裡瑟眯了眯眼睛,嘴角帶著笑意。
"我們做個交易吧。"
喋喋不休的混沌一愣。
"你要那塊擁有黑暗神力的寶物。"
"而我,要坐在王位上的那個人。"
第兩百九十一章
魔宮最近又流出來一段傳言。
那位頗得寵愛的小男孩某一天跌跌撞撞地跑進魔王的寢殿,發了三天三夜的高燒。
魔王陛下親自前往男孩訓練的地方,然後黑著臉回來大發雷霆,還處死了幾個喜愛豢養孩童的高層魔族。
按照流傳出來的說法,似乎是那些個魔族動了那個男孩的小夥伴們,結果小夥伴們不堪受辱紛紛用匕首自殺而亡。
陛下疼惜男孩,用魔法消除了他的記憶,並給了男孩一個新的名字——零。
預示著一切從新開始,過去的一切都已消散。
魔王還下令,停止了零的一切訓練和任務,安安心心地把零當成了一個什麽也不懂地孩童來養,說是讓小男孩單單純純地在魔宮長大,不再理會那些繁瑣的東西。
不過那個男孩是否真正地失去了記憶?
似乎只有零本人,和他腦海裡的神明混沌知道了。
零一直以來就知道自己的劣勢在哪。
修對於王而言,是陪他度過最混亂,最黑暗那段時光的同伴;
是親手把他送上王座的衷心執行者;更是陪了他幾萬年孤寂的人。
修與謝裡爾,遠不止是君王與下屬的關系,他們之間超過了親情,友情和愛情,是另外一種更加密不可分的存在。就像骨與血的結合,肉與靈的交織。
而零自己,只不過是短短幾百年間獲得王的青睞,而備受寵愛的一個小小角色。
就像是魔族高層的秘密會議,修可以當仲裁者,而零只能在一旁玩他的娃娃。
修可以帶著王去黑暗大陸,甚至是光明大陸的任何一個地方遊玩,零只能待在小小的魔宮裡看著窗外的飛雪發呆。
修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王的食物,服裝和禮儀,零只能眼巴巴地站在寢殿外面等待王的召喚。
零也知道自己的優勢,他可以做到修不能做的事兒。
比如爬上王的床。
比如憑借自己小孩兒的外貌向魔王索取親吻。
但也僅此而已了。
他和混沌的合作進入了某種僵局的狀態,兩人都因為無法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而格外焦慮。
還好。
幸好。
零看著眼前的青年,近乎淡漠地想著。
幸好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修帶著魔王去進攻光明大陸,而混沌在時空裂縫中截下了謝裡爾的靈魂,讓這個時空同時擁有兩個謝裡爾而不被法則所發現。
俊美的少年不住地低笑。
那個卑劣的惡魔天真地以為他獨佔了魔王,以為自己把王死死地隱藏在他的翅膀下無人可以窺探?
零低下頭,輕吻青年的額頭。
殊不知,王即將在他的身下。
——輾轉承歡。
第兩百九十二章
"您出現,是為了我,對吧?我知道的。"
大約是被雨淋過的緣故,零的聲音有些嘶啞,他壓抑著喉間的瘋狂湧動的興奮,沉沉的眸子盯著顯得有些慌亂的謝裡爾:"您別誘惑他們了,我會生氣的,好嗎?"
暴雨轟鳴,濃重的血腥味在一遍又一遍的衝刷下淡去了許多。
謝裡爾看著眼前陌生的少年,有些局促地咽了咽唾沫。
喉結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滾動了一下,冰冷的雨珠順著漂亮的喉結滑進了被暴雨打濕的衣服。
零原本緊緊盯著喉嚨的視線便跟著往下滑去。
青年的衣服本就松垮,沾濕的衣服緊緊貼著他的身體,襯著繚繞的亞麻色長發,以及因為雨而顯得有些蒼白的皮膚,看起來格外的纖細和——誘人。
零輕輕地笑了起來,原本放在青年臉上的手指緩緩往下滑,輕撫了喉結和鎖骨。
青年輕微地顫抖了一下。
"這麽敏感啊?"
【中間為不符合要求被禁內容】
纖細的白在染血的瞬間總是最動人的,破碎的白色薔薇在刹那間湮滅。
施虐者在手握脆弱的生命時,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力量的強大,死亡和生存不過在他們的一念之間。
被施虐者的顫抖總是能讓人顫栗,連靈魂都在興奮得尖叫。
當聖潔者被拉下神壇,染上致命的欲望時,不經意間迸發的誘惑足以讓人窒息。
尤其那人是神明最忠實的朝拜者。
傾盆的暴雨震耳欲聾,天地都被昏暗攪得渾濁,冰涼的屍體和汙濁的泥土讓整個環境看起來並不怎麽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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