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外頭!”
“無所謂,”赫連恆道,“影子會替我們守好的。”
“影子還跟著?!那你更不能……”
“他懂什麽叫非禮勿視。”
說上這些話似乎都已經到了赫連恆的極限,他再不多言,有些暴躁地吻上他的喉結。他被逼得仰起頭,深深呼吸,咬住了下唇。
——
那些遮掩用的繃帶礙了赫連恆的事,他隔著繃帶親吻宗錦的喉結,感受到對方細微的顫動。他的手也沒閑著,幾乎稱得上色急地扯開了宗錦的腰帶。
“赫連……”宗錦的氣息都在發顫,“要做下流事不能回去做嗎……”
赫連恆卻是連話也不回,索性再封住他的嘴,手在他寬松的衣衫下一路遊走至後背。宗錦隻覺得有什麽冰冷銳利的東西觸上他的肩胛骨,危險的味道在身體裡蔓延開。
“唔……”
那東西輕輕一劃,他身上緊緊纏著的繃帶便倏然散開。
宗錦猛地反抗起來,手抵在赫連恆胸口,將人硬推開幾分:“赫連恆!”
“嗯?”男人嘴停了,手卻沒停,掌中的薄繭蹭過宗錦背後的傷疤,那種癢幾乎要滲進骨頭裡。
可宗錦卻抬手擋住了下頜。
赫連恆動作一頓,說:“我看不清。”
“……”
“夜色太深,我看不清旁的,只看得清你。”男人說著,含住他的耳垂,再含糊不清地道出下半句,“且現在,我隻想要你。”
宗錦這才知道,軍營裡那些說什麽“名妓”,什麽“一開口就讓人骨頭都酥了”,到底是何種感受。他前一瞬還因為屈辱的印記再度顯露而心下難受,下一瞬便被赫連恆這話激得心潮蕩漾。他抵在赫連恆胸口的手卸了力氣,一點點滑下去,落在身側;男人的親吻從他的耳垂到他的肩窩,再到他鎖骨間的凹陷。
仿佛醉意又湧上來了,宗錦喘著氣,再提不起反抗地念頭。
過往那些旖旎的情事一並擠進他腦子裡,身體還記得那些銷魂蝕骨的快感,下身便立馬昂揚,一刹那便將欲火引燃。
男人柔軟的唇舌拂弄過他的乳尖,呻吟悶在喉嚨深處,卻更叫人覺得銷魂。
“……赫、赫連,”宗錦氣喘籲籲道,“往下。”
赫連恆便吻過他胸下兩寸的嫩肉。
“再、再往下。”
男人的舌尖繞著他的肚臍,留下一圈濕潤。
“再,再下面些……”宗錦再按捺不住情欲,一手主動掀開下擺,將褻褲扯下來些微,那兒便跳了出來;另一隻手則摟著已經幾乎蹲下的赫連恆,帶著他往前更近一步。
赫連恆會意地用嘴接替了他的手。
這瞬間宗錦呻吟出聲,仰起頭闔著眼長長地歎出一口氣。
男人的嘴侍弄著他,柔軟濕熱的舌卷著他敏感之處,一進一出之間滋味誘人沉淪。他又睜開雙眸,低垂著往下看,能看到男人被夜色柔和了的輪廓。
他原是少做這些下流事,自瀆都屈指可數,哪能經得起赫連恆如此對待。
不消多時,宗錦便已經難以自已地挺腰,本能驅使著他隻想再深入些,隻想被更多的愉悅包圍。
“……松、松開,赫連……”宗錦氣喘籲籲道,“要射了……”
男人果真停下,仰頭看他,薄唇還泛著水光:“這般快?”
“……你又有多慢?”宗錦不服道。
有件事宗錦早發現了,但每次都忘——赫連恆的本性其實與他有幾分相似,一樣的暴躁,一樣的任性;只是他是打娘胎起就這樣,不曾掩飾也不曾改。
赫連恆則是平時掩飾得很好,唯獨在情事上,會原形畢露。
他才說完,赫連恆便又仗著自己體能上的優勢,將抓著宗錦肩膀強硬地讓他轉身。
他下意識地雙手撐住樹乾,免得臉撞上去;男人趁勢貼上來,下身火熱的東西隔著布料貼在他的臀縫上。
宗錦頓時急了:“赫連恆!你不要太過分!這可是在外頭!”
“小聲點,”赫連恆一把扯下他的褻褲,手在臀肉上捏了捏,“影子能夠不看,卻不能控制自己不聽。”
“那你還……!”宗錦罵道,“你無不無恥啊。”
“無恥。”
“…………”
正當宗錦無言以對之時,男人的手指便陷進那條縫中,循著它找到密境的入口。
“做這等事,若還講廉恥,”赫連恆低聲在他耳旁說著,趁他聽話時的些微分神,手指強硬地闖入,“那才是真的無恥。”
比起被異物入侵的違和感,他這具不爭氣的身體反而更渴望了。
身體知道接下來的是什麽,接下來會進來的是什麽,接下來會將他淹沒的感覺是什麽。
宗錦的臉在燒,他像是無顏面對似的垂下頭,卻看到的是自己在發顫的膝蓋,和腰間搖晃的紅玉。
男人一指在其中草草試探了幾下,然後便兩指並入,在濕潤緊致的甬道中開拓。他伏下身,胸口貼著宗錦的背,再咬住他的領口,往旁邊扯了扯。外衫便就這麽滑了下來,露出宗錦整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