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錦已然無暇顧及他在做什麽,隻覺得後穴深處難耐得厲害——只是手指根本不夠,不夠抵達他記憶中銷魂蝕骨的境地。
赫連恆卻能讓他更要命。
男人的舌尖突兀地觸上他那些傷痕,新肉敏感得超乎想象。
宗錦抖了抖,丟人地哼出聲:“……別碰,別碰那些傷……”
“那可以碰哪裡?嗯?”男人柔聲問著,手指配合著話語,在他身體裡探尋頂弄,“這裡,或者這裡,或者這裡……?”
“……你,”宗錦咬著牙道,“你可真是個王八蛋。”
赫連恆的另隻手又繞到前頭,握住他硬得流水的性器:“夫君明明很舒服。”
“……你閉嘴。”
“連這兒都濕了。”
“…………”
然而男人的余裕也是裝出來的,其實他早硬得脹痛,已到了極限。
手指突然間抽離,宗錦傻乎乎地“嗯”了聲,緊接著男人的肉刃便頂上翕張的穴口,一點點碾入,直抵最深處。
“啊……唔!”
裡頭的快活地就這麽狠狠地被男人頂到,宗錦控制不住地叫出聲,卻被赫連恆捂住了嘴。
男人捂著他的嘴,緩緩抽離再狠狠頂進,薄唇抵在他耳上低低道:“不想被影子聽見,就別出聲。”
可出不出聲,早都不是看宗錦的心意了。
即便赫連恆捂著他的嘴,沉沉的喘息依然會漏出來;男人還喜歡頂進去時大力,更激得他喘息連連。
宗錦的膝蓋在不停打顫,身後的男人卻根本無所謂他站不站得穩;赫連恆掐著他的腰,帶著他合上自己的節奏,一下比一下更深入,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過激的快感自尾椎爬上宗錦的腦子,讓他比喝醉酒時更飄忽,像踩在雲端,充滿了危險的味道。
將身體敞開接納另一個人的進入,比刀架在脖子上更危險。
可這種危險,又叫人上癮。
“夫君,”赫連恆低聲問,“為妻乾得你舒不舒服?”
“……”
宗錦偏了偏頭,用力掙脫他的手:“你閉上嘴!……”
“怎麽,平時喜歡我叫你夫君,”男人語中帶笑,“現下我叫了,你又不喜歡了?”
“……閉、閉嘴,啊……”
赫連恆再度俯身,扳過他的臉,與他唇舌糾纏。
宗錦被吻得頭暈目眩,可每到要昏過去的邊緣,又會被重重操進他身體裡的東西激得醒來。
他再無法想那些有的沒的,只剩下快感與愛意,將他完全填滿。
第二百零二章 吹吹夜風聊聊天
“……唉。”
“為何歎氣?”
“丟人,真是丟人,”宗錦伏在赫連恆背上,下巴抵在對方肩膀,“丟人他娘給丟人開門,丟人到家了。”
赫連恆背著他,步伐穩當地順著來時的山道往下走。他背得極穩,宗錦在他背上幾乎都未感受到多少顛簸。
聽見他的話,赫連恆微微側頭道:“有何丟人的。”
“……不丟人嗎,有人在旁邊聽著你不嫌丟人嗎?”
“影子聽見了又何妨。”男人說話時都透著股滿足,“你隻當影子不存在便好,他既不會向外透露,也不會在你面前提及。”
宗錦簡直想直接掐住赫連恆的脖子,問問他四書五經是不是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但他一點力氣也使不上,連走路都夠嗆,更別說跟赫連恆動手了。
——剛結束的時候他腿都軟的。
光是想想方才發生的事,宗錦的臉便開始燒得慌。
他換了個邊肩膀靠,側臉壓在男人背上,看著身邊緩緩退後的樹木。
赫連恆就這麽背著他慢慢走著,沉默了好一會兒,宗錦才開口問:“你不想問問北堂的事麽?”
“問不問人都已經不知去向,你何時想說自然會與我說。”
男人這種態度,既可以說是對宗錦絕對的信任,也可以說是壓根不在乎。宗錦不爽地癟癟嘴,說:“……你還記得左丘嗎。”
“自是記得。”
“北堂家的人早死光了,在你身邊呆著的,是左丘家的後人。”
宗錦抬起頭,言簡意賅地將話倒出。他還有些期待看赫連恆吃驚的模樣,雖然現在到處都黑黢黢的,也看不見什麽。
但赫連恆就是赫連恆,每次都可以恰到好處地讓他失望。
男人腳步未停,態度也平淡,沒有半分動搖:“……這便說得通了。”
“說得通什麽?”
“說得通他為何背叛。”赫連恆道,“北堂跟隨我時日不短,我了解他。”
“你展開說說。”
“他表面上不拘小節,但內裡城府頗深,見事也明;他除了好吃,對錢財美人權勢,都興致缺缺。”男人淡淡說,“且他無親無故,也無心上人;這樣的人,收買或是威脅,都很難。”
“確實,我跟你看法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