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楚傾的眼神就如同看著一個小玩意,但這不代表,他能把楚傾拱手相讓給自己的死對頭,“整個海城誰不知道,今天是我傅宵燭大婚的日子。”
陸恆光是一看楚傾臉上的潮紅和冷汗就知道不對勁,想起上輩子楚傾所遭遇的折磨,心頭未免對傅宵燭更加惱怒,“結婚應當是梁孟相敬,琴瑟和鳴,你結的算是哪門子婚?”
傅宵燭光是一聽他這老掉牙的論調,就不由得笑出聲來,“陸二啊陸二,難怪你到現在都打光棍……”
他斜睨了一眼身後的楚傾,冷冷道,“這小玩意倒也得配。”
陸恆的忍耐已經到了盡頭,只見他抬手就是一槍,只聽砰的一聲,傅宵燭腿邊的床單瞬間被子彈射穿出一個洞來。
他最後一次強調,“放人。”
“不然下一顆子彈射中的就是你的大腿。”陸恆的眼神冰冷而又憎惡,“再下一顆射中的就是你的額頭。”
他的唇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來,“你要不要猜猜我的槍裡有幾顆子彈?”
這一下,就算是傅宵燭也不得不有所收斂。
而陸恆更是知道,機會只有一次,將楚傾從傅宵燭身邊帶走的機會就只有這一次。
這一次傅宵燭沒有任何防備,這才讓他和他的人就這麽闖進來,但是之後,傅宵燭不會再給敵人任何機會,一如他在商場上的表現那樣,會將任何冒犯過他的人死死碾壓在腳底下。
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長時間,或許是短短一秒鍾,也仿佛是漫長的一整個世紀。
傅宵燭不得不舉起手來,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來,“OK。”
緊接著他轉過頭看向了楚傾,“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可以自己選擇——”
此刻傅宵燭臉上的笑容,讓人不由得聯想到了蛇蠍猛獸,“是跟我,還是跟他。”
看似是選擇,實則是將楚傾推入到了深淵當中。
且傅宵燭那胸有成竹模樣,似乎是篤定了楚傾不敢就這麽離開。
畢竟他舅舅一家的性命還被傅宵燭攥在掌心當中呢。
只可惜……楚傾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簡單大學生,上輩子他早已看透了傅宵燭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也深知,這個世上究竟只有誰,才真正將他當成一個堂堂正正的人,而非是權貴掌心裡的玩物。
楚傾用一雙濕濘的眼睛看向了陸恆,喉頭忍不住哽咽,“陸恆……”
這一聲熟稔的“陸恆”,讓傅宵燭和陸恆同時狠狠一愣。
楚傾就仿佛是奮不顧身就算是撲火也在所不惜的飛蛾那樣,朝著陸恆伸出手去。
“……帶我走。”
他要跟著光走。
這一世,要永遠追隨著光。
而此時的傅宵燭已是怒不可遏,生平頭一次喊出了一個玩意的名字,“楚傾——!”
楚傾的指尖觸摸到了陸恆的衣角,下一秒,他的手就被一隻溫暖乾燥的大手攥在了掌心,緊接著拖入懷抱當中。
陸恆直接單手拖著楚傾的屁股將他抱起,手槍就勾在小手指上,輕輕掃一眼暴跳如雷的傅宵燭,語氣淡淡,“傅董不必送了。”
他就這麽帶著楚傾一瘸一拐地走出大門。
大門剛一關上,陸恆就如同泰山傾頹一樣倒塌下來,門外守候著的兄弟們立刻就撲上來,“老大——!”
“沒事……”陸恆強忍著傷處傳來的疼痛,額頭上密布著豆大的冷汗,咬緊自己的牙關,“走……”
然而空氣當中的血腥氣濃重的讓人無法忽視,裴德忽然瞪大了眼睛看向陸恆懷抱中的人,高聲大喊,“不好!他要自殺——!”
就在陸恆的懷抱當中的楚傾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死死咬著自己的手腕,皮肉被他啃噬地一片模糊,鮮血源源不斷從齒縫當中溢出。
然而他卻並非是要自殺當場,而是因為從陸恆身上傳來那股滾燙的雄性荷爾蒙刺激得他大腦陣陣失神,為了避免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來,所以才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腕。
嚴酷的痛苦與折磨都攀上了新的頂峰,楚傾的身體即將承受不住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有一隻裹挾著淡淡煙草香的大手落在了自己的後頸,就仿佛是對待什麽小動物那樣輕輕揉捏,“乖孩子,松口。”
楚傾的眼眶當中續滿了眼淚,委屈、無助以及久別重逢浸泡著他的五髒六腑,“陸恆……”
“……幫幫我。”
第七章 他還沒長大
楚傾的神志已經被藥物逼到混亂,但是欲望是人與生俱來的本能,就算是神志不清,他也知道要怎麽樣才能讓自己舒服,用滾燙的手掌撫摸上了陸恆健碩的胸肌,聲音沙啞卻也誘人,“難受……幫幫我……”
陸恆幾乎被他的掌心燙得一激靈。
身邊那些沒執行多少任務,愣頭青一樣的大小夥子,看到這樣的場面當即就紅了臉,尷尬的咳嗽聲此起彼伏。
裴德乾咳了兩聲,喊來身邊的人幫忙拉人,同時踹出去一腳,“都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去叫醫生——!”
楚傾眼角眉梢都是濕熱的殷紅,手指死死扣著陸恆的小臂,白皙的手背上透著青紫的血管,這麽用力一抓,直接留下了五道通紅的抓痕,使得難言的曖昧更上一層樓,偏生眼神又迷離純欲,“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