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陳昔摸了一把榕榕弟弟的頭髮,“榕榕跟著這個哥哥走吧。”
陳榕一下子不幹了,緊緊抓著陳昔的手,可憐巴巴地道:“我只有一個哥哥。”
“哥哥不要榕榕了嗎?”
陳昔頓時化了,差一丁點就要抱著榕榕弟弟說咱們不上學了哥哥帶你回家,還是謝容青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話:
“叫我謝容青就行。”
跟哥哥撒嬌的那隻兔子精用粉鑽似的眼睛瞅著他,撇了撇嘴,小雄蟲不情不願的叫了一聲:“謝容青。”
“嗯。”
陳昔看榕榕弟弟沒什麽問題了,便抱了抱他:“等下午哥哥就來接你回家,給你做一堆好吃的。”
陳榕蔫頭耷腦的應了聲,旁邊那個雌蟲又開口道:“那跟我走吧。”
“榕榕。”
榕榕抱著懷裡的兔子,悶頭跟在他後面,榕榕才不想搭理他。
雖然這個人身上很暖和的樣子,一靠近謝容青他就感覺有股熱流湧過來。
但是哥哥剛才讓他叫謝容青哥哥,他才不要叫。
都怪謝容青,榕榕可不想要別的哥哥。
哥哥怎麽樣都是好的,謝容青是壞蛋。
陳榕哼哧哼哧跟在謝容青後面,也不抬頭看路,等到前面的人停下來,他也跟著停下來,抬頭有點疑惑地看著謝容青。
“已經到教學樓了,記住來這邊的路了嗎?”謝容青問道。
陳榕有點傻眼。
“沒記住。”他理直氣壯地答道。
謝容青被他這個勢頭噎了一下,又問道:“那導航呢?”
“不會看。”陳榕榕絲毫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謝容青挑了挑眉,居高臨下地看著陳榕戴著的衛衣帽子,上面頂著兩條長長的兔耳朵,內芯是軟乎乎的粉色,帽簷下一雙亮晶晶的粉色眼睛帶了點警惕看著自己。
他狀似無意地伸手捏住陳榕帽子上白白軟軟的兔耳朵,緩緩開口道:“陳榕榕,你不會不識字吧?”
陳榕認認真真地跟他解釋道:“我認識字。”
是系統給他做的插件,但是系統是榕榕跟哥哥的秘密,不能說。
謝容青收回捏著兔耳朵的手,點點頭:“那走吧,我帶你去教室。”
雄蟲跟雌蟲的課程不一樣,而且能夠就讀於這所大學的雄蟲數量十分稀少,門檻也很高——當然願意捐一批練習用機甲或者幾棟實驗樓還是可以塞學生進來——大一的雄蟲現在在上的公共大課是《製式機甲的初步理解》。
裡面那些雄蟲聽著老師在上面講解,要麽凝神皺眉思考,要麽飛快地記筆記,陳榕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氣氛,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看向身邊的謝容青。
那種怯生生的、有點依賴的眼神。
難頂。
謝容青歎了口氣,示意他跟著自己進去。
老師講課的過程始終沒有中斷,謝容青進去的時候和老師擺了擺手,老師點頭示意了一下,他便帶著身後那隻慫了吧唧的兔子精進了教室,坐在了最後排。
謝容青是雌蟲那邊大三的學生,也是整個學校校級學生會的會長,加上他極其有名的強大基因血統,幾乎所有老師都認識他。
陳榕蔫了吧唧的抱著自己的小兔子坐在座位上,謝容青坐在他旁邊,身上有一陣陣的暖流湧過來,讓陳榕忍不住朝他身邊靠。
謝容青看了自己身邊這縮成一團的小慫包一眼,伸手把他的戴著的衛衣帽子摘下來——上課還戴著衛衣帽子總歸不太好。
小雄蟲愣愣地看著他,似乎不明白謝容青為什麽拿去自己帽子。
柔軟的黑發被帽子蹭的有一點亂,剛才還有恃無恐、天不怕地不怕一樣的陳榕榕,現在完全是一副任由別人揉圓搓扁的柔軟樣子,睜著眼睛毫無防備地看著謝容青。
謝容青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麽,終究還是什麽也沒說,一隻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隻手把陳榕榕的帽子又給他戴上了。
如果陳榕聽力夠好,或者能看得懂唇語,就能明白謝容青在做這事的時候,是在用很輕的氣音在說「撒嬌精」。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7章 雄蟲攻×雌蟲受
這節大課對於陳榕來說完全無法理解, 但是對於謝容青來說太簡單無聊,謝容青就看著自己旁邊這一隻兔子精,從一開始的慫了吧唧, 變成無所事事, 再變成抱著兔子打瞌睡。
最後靠在了謝容青的身上, 在老師的講課聲中沉沉睡去。
謝容青單手在終端上回復自己同學發來的信息, 告訴他們自己家長來找,這節課上不了了。
想了一下, 他又繼續回復道:今天我應該都有事,記得幫我跟老師請假。
那邊備注是「副會長」的人問道:“你家裡出事了嗎?”
謝容青:“沒有, 只是我要陪一個弟弟。”
這節沒有課的副會長對旁邊的人笑了一下, 感歎道:“沒想到咱們會長還有一個弟弟。”
話音未落,他驀的反應過來,謝容青家裡幾個孩子大家都知道,什麽時候又有個弟弟了?
他連忙給謝容青發消息:“你哪來的弟弟?什麽弟弟啊?不會是雄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