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有沒見過蔣澤楓的人,都以為那是個粉面小生,不曾想也這般的俊朗,面若桃花,笑意盈盈,生的格外好看。
【系統,我成婚了。】蔣澤楓道,【還是頭一回,感覺挺不錯。】
三年前蔣澤楓還在守孝期,三年之內,不可成婚,而他們二人八字,良時吉日難遇,一拖再拖的到了今日。
對他們而言,並無太大影響。
系統:【怎麽?你還想來第二回 ?】
蔣澤楓:【別咒我。】
系統沉默半晌,道:【恭喜。】
蔣澤楓:【謝謝。】
系統:【我該走了。】
蔣澤楓:【現在嗎?】
系統:【嗯。】
【參加完婚禮再走吧。】蔣澤楓道,【你來一趟也不容易。】
系統:【……】
他又喝不到喜酒,有什麽好參加的。
【你還在嗎?】蔣澤楓問。
系統:【嗯,在。】
蔣澤楓:【你走的話,提前和我說一聲。】
系統:【知道了,囉嗦。】
馬在將軍府門前停下,他們下了馬,牽著紅綢,入了門,便該拜天地了,將軍府四處裝扮得紅紅火火,府中下人有條不紊。
兩人皆不是女子,許多步驟便有些許不同,大同小異。
老夫人坐在高堂,今日臉上也帶了幾分和藹的笑。
外人猜測,老夫人厭惡這斷了她家香火的男子,事實卻不是,三年來,足夠看透一個人的人心。
“一拜天地——”儐相高聲一喊。
二人手中拿著紅綢,弓腰。
“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一連三聲,蔣澤楓面朝著顧引舟,看到了他緊繃的臉色,他低笑了聲,輕扯了一下紅綢,與他一齊彎下腰。
禮成後,二人也是一同敬酒。
今日來的賓客,不管心中怎麽想,嘴裡說的那都是好話,顧引舟看不出喜怒,喝了不少,送走賓客後,蔣澤楓覺著身上出了一身汗,看顧引舟醉的不行,先把他送入了房中。
床上紅色床單上乾乾淨淨,並無桂圓紅棗之類的東西。
顧引舟躺在上面,臉頰紅了大片,半闔的眼眸惺忪,蔣澤楓看了他一眼,撥開了他唇角的發絲,去了外面,讓人去煮一碗醒酒湯來,又去了隔壁洗澡。
系統本想和他說,他要走了。
沒想到蔣澤楓洗完澡,進了婚房,就腳步晃晃悠悠的往裡走去,一邊走,一邊叫著“小心肝兒”。
系統:【……】
“小心肝兒,我來了!”蔣澤楓晃到床邊。
顧引舟喝了醒酒湯,坐在床邊,抬頭看了過來,一頭墨發散落,神色朦朧,毫無攻擊性,襯得那張臉看起來有幾分脆弱。
他抬起手,抓了一下,抓了個空。
顧引舟皺眉,抬手抵在額間揉了揉,“過來。”
蔣澤楓走過去,被他抱著腰,臉貼上來蹭了蹭,“大婚之日,你去哪了?”
“沐浴。”蔣澤楓道,“總不該一身酒味,又一身汗臭味。”
顧引舟頓了頓,松開他,拎著衣襟聞了聞自己。
蔣澤楓看他這舉動,便知他酒沒醒全。
“你不臭。”他說。
顧引舟抿了下嘴,“臭了。”
“哥,我說了,你哪哪都是香的。”蔣澤楓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嘬了一口。
他唇色頓時便紅了些。
“你剛才,叫我什麽?”顧引舟問。
蔣澤楓:“哥。”
顧引舟:“不是這句。”
“唔……”蔣澤楓道,“小心肝兒?”
“小心肝兒是誰?”顧引舟問。
蔣澤楓:“是你啊哥。”
顧引舟看著他,緩緩地點了一下頭。
蔣澤楓:“小心肝兒。”
顧引舟又點了一下頭。
蔣澤楓覺著有趣極了,“小心肝兒,寶貝兒。”
顧引舟眸色修煉幽深,蔣澤楓沒有發現,持續挑逗,在他再次叫“寶貝”的時候,顧引舟一口咬在了他下唇上,呼吸急促又熾熱。
蔣澤楓悶哼了聲,在他松嘴時,扣著他後腦杓,化被動為主動,吻了上去,顧引舟往後一跌,手肘抵在床上。
唇齒交纏的氣息從你咬我我咬你逐漸變了味兒,蔣澤楓把他的“心肝小寶貝”壓在床上親了個遍,平整的床上泛起了曖昧皺褶。
顧引舟掌心貼在他側臉上,指腹輕輕摩挲,粗糙的繭子很是舒服,蔣澤楓手覆蓋在他手背上,偏過頭,在他掌心輕輕吻了一下。
“開心嗎?”他問。
顧引舟:“嗯。”
這個人,從現在開始,便是名正言順的,是他的了。
“我也開心。”蔣澤楓說,“哥,我有家了。”
有顧引舟的地方,就是他的歸處。
顧引舟心頭一顫。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唇上。
牆壁上留下殘影,燭火搖曳。
白日喧鬧離去,夜裡寂靜。
床幔輕輕落下,被風一吹,中間縫隙若隱若現。
系統低低的罵了聲髒話。
夜半,一隻手從床幔中伸出去,摸到床頭的櫃子上,拿了一個裝了水的杯子,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