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別鬧了。”
“愛卿,孤沒鬧。”殷玄夜說,“你自己不好好拿,佔孤便宜,怎麽還倒打一耙呢!”
溫以瑾突然從水中起身,殷玄夜愣了一下,後退兩步,一個不妨,直接狼狽跌坐在了地上,摔倒的聲音不小,他悶哼一聲。
溫以瑾:“摔了?摔著哪了?”
“孤、孤沒事。”殷玄夜說話又磕巴了起來,“你別、別過來!”
溫以瑾停下腳步,“臣又不會吃了你。”
殷玄夜不知聯想了什麽,臉色漲紅,起身把帕子塞到他手裡,匆匆跑了出去,溫以瑾聽著這雜亂的腳步聲,怔了怔,又扯著唇角一笑。
原來喜歡一個人時候,就連他略顯得笨拙的行為,都會覺得很可愛。
他擦乾淨身上的水,穿上衣服,才叫了殷玄夜過來。
殷玄夜把他帶到了寢宮。
“陛下。”在他離開時,溫以瑾喚了聲,“等會臣有事同陛下說。”
殷玄夜心不在焉的“嗯”了聲。
“吱呀”的關門聲響起,殷玄夜出去了。
“祿喜。”殷玄夜泡在水中叫了聲。
祿喜進來了。
殷玄夜吩咐道:“把孤上回叫你收起來的酒拿來。”
祿喜動作很快,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將那酒拿來了,還備了杯子,酒只有半壺了。
殷玄夜想,這回少喝點,藥效許就沒有上回那般猛烈且難以自控了。
……
寢宮的門被粗魯的推開,房內琢磨著怎麽同殷玄夜說太后和酒那事的溫以瑾回過神,聽著這聲重重的推門聲,隨即重重的關門聲,仿佛和幾天前的場景重合。
溫以瑾恍然想起,那天殷玄夜的身上,便是帶著一股子的酒味。
他眉頭微蹙。
難道,這便是太后給殷玄夜的酒?酒中被下了藥不成?
“愛卿……愛卿……”殷玄夜步伐踉蹌又急促的走了進來,到了床邊,“長澤……”
他往床上溫以瑾身上撲了上去,靠在了他身上,溫以瑾在他身上聞到了同那天一樣的酒味兒。
那晚的記憶回籠,他喉結滾動了一下,“陛下,你又喝酒了?”
“孤喝酒,暖暖身……”殷玄夜說著,面上漲紅,“不知怎麽,便熱的難受……”
溫以瑾:“……”
“長澤,幫幫孤吧,嗯?”他抬頭語氣討好的說,略帶幾分哄騙的意味在其中,“你想要什麽,孤都給你尋來……你幫幫孤,好不好?”
他唇齒間吐露的氣息灼熱,看向溫以瑾的眼神更為熾熱。
溫以瑾看著前方,他閉眼,又睜眼,還是看不清,呼吸吐納間,眉頭輕皺,也有了些許的焦躁。
他抬起手,摸到殷玄夜的臉龐,感覺到他發燙的臉。
殷玄夜抬手覆蓋在了他手背上,指尖都帶著燙人的溫度,“長澤,你會幫孤的,對不對?”
“你最好了……長澤……”他無意識的帶著撒嬌的口吻。
從前他特別想要什麽的時候,溫以瑾不允,他便是以這種口吻來請求。
溫以瑾閉了下眼,喉結滾了一下。
“你為何不看孤?”殷玄夜湊到他臉龐,呼吸噴灑在他臉側,“長澤,看看孤,孤難受……”
溫以瑾仰了仰頭,脖子上青筋暴起,他嗓音低啞:“陛下,臣幫你便是,不要亂動。”
“孤便知道你最好了,孤不動,孤乖乖的。”他偏頭吻了一下溫以瑾的掌心。
這是他平常不會做的舉止。
溫以瑾舌根抵了抵上顎。
罷了,那些話等會再說便是。
殷玄夜視線充斥著掠奪性,溫以瑾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就沒看到,他說“乖乖的”時候,表情是截然相反的。
這回殷玄夜沒有窩在他懷裡,而是看著他,微張著嘴唇喘氣,看著他病態白皙的面上染了一分紅,一路紅到了耳垂,他拉著他放下去的手,又貼在了自己臉上。
“孤的臉好燙。”他口吻纏綿道。
溫以瑾半垂著眼簾,燭火下,睫毛在高挺的鼻梁上留下了一層陰影,指腹摩挲著他臉頰,往下一落,碰到了他唇角,在他唇上輕輕的按了一下,在這種場景下,極具暗示意味。
殷玄夜呼吸一滯,隨即沉了幾分,他微張開唇,輕咬了一下他指尖。
溫以瑾忘了,喜歡,是難以克制的。
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低估了殷玄夜對他的誘惑力。
他輕舔了舔唇,感覺到殷玄夜的呼吸噴灑在了他唇上,離得他很近,他往前湊了一分,卻在貼上去時,克制的按著他後頸,將他腦袋按在了自己肩頭。
他閉上了眼,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欲求。
殷玄夜能感覺到溫以瑾剛才想做的舉動。
……就差一點了,為什麽停下來。
“長澤……”他偏頭在他耳邊輕喚。
“不要出聲。”溫以瑾說。
殷玄夜不聽,偏要在他耳邊叫著他,溫以瑾不理,他便亂動,溫以瑾一隻手按不住他,他也拿定了溫以瑾不會把他怎麽樣,愈發的放肆,挑戰著溫以瑾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