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醉酒,陳競東提得“爛醉”,應該是前些年盛子墨生日那天,他忍不住去找人,滿心腔壓抑不住的衝動——想綁人、想告白,想擁著人告訴他“老子這輩子就非你不可了”……
——誰知,還不待計劃成形,又撞見了跟盛子墨糾纏不休的宋明伊。
彼時盛子墨和宋明伊的互動雖然像極了少男少女過家家,可後來也不知怎的,嚴錦霄什麽都沒做,約陳競東喝了場大酒。
嚴錦霄不知道自己酒後吐真言,還對陳競東透露了什麽,但無所謂,他把“一枝花”當自己親大哥,說了也就說了。
“又是別墅溫泉改造,又是暗中投錢,還免費給借了咱們那好幾千平的新辦公區給那劇組拍攝用,甚至你小子……還陪著當戲子去了,你累不累啊?”
酒後的陳競東沒了清醒時的嬉皮笑臉,話音低沉緩慢,變得格外語重心長,他坐起來看向嚴錦霄,“如果人家本來就‘直的’,你別人沒掰.彎,最後兄弟都沒得做……你想過嗎?”
誰知半晌沒說話的嚴錦霄,聞聲霍然開了金口:“這輩子就認準他一個——絕症,沒得治了。”
曾經自欺欺人做過所謂的“兄弟”——但沒有比那更糟的事了……
陳競東深吸了一口氣,捏了捏自家弟弟的後脖頸,莞爾道:“還是個癡情種!”
他緩了緩,繼續說:“但臭小子你得明白,愛情這東西……花期很短的,最長也不過撐個一兩年到頭了,你耗這麽多時間精力進去,哥擔心你最後會傷心。”
陳競東這個“不婚主義”,活了三十多年,經歷、見證過身邊太多勞燕分飛,為弟弟有意中人高興,但心情也難免複雜。
誰知嚴錦霄聽著話,卻倏然打掉掛在自己脖頸上的大爪子,說:“你也別裝什麽‘不婚主義’,等你遇著人了,說不準更沒得救。”
……
隔天,盛子墨一覺睡醒的時候,感覺自己這些天像發了一場大夢。
今天除夕,學校空空蕩蕩,宿舍孤魂一隻。
當他進了衛生間準備洗漱,抬頭第N百零N次瞅見自己脖頸間混合著淺淡斑駁的痕跡時——不覺間,又煩躁面熱了起來。
嚴錦霄好像很喜歡吸.舔.自己的耳垂,就像是通盤知曉自己敏感帶似的——整個耳垂被含在濕熱口腔的瞬間,被靈活的舌.尖翻弄,盛子墨的心霎時就會酥!
那每一下愛撫、搓揉、吸.吮、深吻,要麽恰到好處,要麽野蠻狂浪,雖然有時候很畜生,卻攪得人心肝脾肺腎過電般忽上忽下,像坐上台大起大落的跳樓機!
那指腹上還帶點薄繭,旋轉動作時,要技巧有技巧,要質感有質感……
盛子墨回神間,不知道自己怎麽又會想到這——他長歎一口氣,盯著鏡子一動不動,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墨爺上癮了~
第26章
盛子墨這個熱水澡洗得挺久,出來時白皙面頰泛著紅暈。
今天明顯感覺體力恢復如常,不知是不是錯覺,盛子墨感覺穿越後的自己,無論是頭腦精力,還是康復能力,都好像比從前強百倍。
扔在包裡的藥很多,盛子墨翻東西時瞥掃了一眼——“是藥三分毒”,決定不再遵照醫囑自我毒害,可視線卻在那管抗過敏的藥膏上失神般停留許久。
昨晚沒心思吃飯,這會肚子不受控地咕咕叫,但他懶得動彈,燒好小半壺開水,邊小口喝著,邊不知從哪翻出包不知拆封多久的餅乾充饑,隨便吃了兩塊餅乾,便靠去椅背翹著二郎腿刷手機。
《擁抱》再有一個來月就要殺青了,到時候,自己和嚴錦霄該怎麽辦?
但這個問題目前是真無解,他只能打包封裝壓去心底——眼不見,心不煩。
畢業肯定是不出國了,戲殺青後工作的事,也該計劃計劃了。
他這些日子的空閑時間,其實查閱了不少互聯網行業新聞,發現了一個情況,無論是微信、美團、曹操,還是另外幾款超出2012年迭代版本的APP產品,都與一家名為“開辰”的科技公司有關系,可這家公司,他穿越前卻從未聽說過。
但如今這個時空,這家叫作“開辰”的公司,卻好像有三頭六臂,不僅入股投資這些頂級企業,甚至還為他們提供先進的技術支持,簡直不可思議。
這種感覺之於盛子墨,就好像有人提前搶了自己的飯碗——他挺無語的,可搜索“開辰”相關責任人信息,卻都是些陌生的名字,盛子墨一頭霧水。
但這也不代表,他的生路就被堵死了,從2022穿回2012,具備十年時間的預知能力、人生經驗、技術能力——他的生存空間,簡直不要太大。
上輩子早已實現過財務自由,說實話,他對金錢,真的無感,曾經聽過無數次資產階級口中所謂“窮的只剩下錢”、“我這一生什麽都有,就是沒有幸福”等等的凡爾賽——他這底層奮鬥上去的,聽見雖然還是忍不住想“呸”一口,卻也能感同身受其中真意。
他打從心底就隻想做個月薪3到5萬的中產,不賺花不完的錢,不操沒必要的心——有事有錢又有閑,生活閑洽又快樂,這不香麽?
抄點別人的什麽歌去參加個什麽比賽,劃拉點別人的什麽作品,去揚名立萬等等,這種事,他根本沒心思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