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跟魔族無關,但此刻有人背鍋他自然樂見其成。
在李袁修不動聲色的引導下,沒人再提給他送棺的是什麽人,紛紛開始擔心起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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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李袁修送完棺材,沈遂趁亂離開了神武山莊,他撕下面上的偽裝,恢復了原本俊朗的模樣。
不知什麽時候身後多出了一道人影,不緊不慢地跟著他。
沈遂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林淮竹,對方幫他將藏在身後假裝駝背的半個葫蘆取了出來。
林淮竹的手有些涼,碰過來的時候沈遂忍不住嘶了一聲。
聽到沈遂的聲音,林淮竹將整個手掌都貼了上去。
沈遂拍開他的手,轉過頭沒好氣地說,“幼不幼稚你?”
本來林淮竹隻想送一封信,以雲家血脈為誘餌將李袁修釣出來。
他倆不可能直接殺到神武山莊,雖然這事林淮竹佔理,但林家也做《當我穿成綠茶男主的死對頭》,牢記網址:m.1.了不光彩的事,所以林淮竹不能堂而皇之找李袁修報仇。
大事不能搞,製造點小事對沈遂來說還是很簡單的。
他特意去棺材鋪給李袁修買了一口棺,想去神武山莊鬧一鬧。
林淮竹並不同意沈遂這個做法,怕他遇到危險,可拗不過他隻好陪著他一塊去。
說到底沈遂這麽做還是為了給林淮竹出一口惡氣,誰知這人恩將仇報。
林淮竹笑了,他將手抽出來,幫沈遂理了理衣上的褶皺。
見林淮竹認錯態度還算良好,沈遂沒再揪著這事不放,開口問他,“你說他會來麽?”
中作者把他倆的博弈寫得很精彩,可謂是一波三折,將林淮竹腹黑的性格展現得淋漓盡致。
書中他也是用書信約李修緣見面,不過卻沒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挑明他知道另外五人是怎麽死的。
李袁修是個老狐狸,自然不會輕易上鉤。
但他迫切想知道林淮竹的身份,因為他懷疑送信這人是林家的活口。
到林淮竹約他的時辰地點,李袁修並沒有去,而是派人留下了一封書信,他找借口重新約了新的見面地點跟時間,由被動變為主動。
林淮竹早知李袁修不會上當,他根本沒去,直接潛入神武山莊在李袁修的書房留了一樣東西。
那東西是林淮竹從另外五人身上得到的,是當年他們來往的信件。
之所以會留下信件,是六人想要互相牽製。
畢竟在仙門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倘若這事泄露出去名聲盡毀。
因此在動手之前他們各自留了把柄,以防成事之後有人會為了獨佔雲凌霜反水背刺。
林淮竹能將東西放到李袁修書房,說明他可以隨意出入神武山莊。
李袁修自然是怕,不過即便敵在暗,他在明,不過他還是想出了引出林淮竹的辦法。
但李袁修的每一步舉動都在林淮竹的掌控跟預料中。
兩人不動刀劍的交手一月有余,李袁修越發膽寒心驚,對這個看不見的對手警備到極點,因此頻頻判斷失誤。
最後聰明反被聰明誤,被林淮竹在生辰那日萬劍穿心。
這次林淮竹沒玩髒戰術,大搞李袁修的心態。
因為時間不夠沈遂著急回靈霄峰,沒工夫陪李袁修玩一個月,他要求速戰速決。
林淮竹神色淡得像片抓不住的雲,“會來的,只要他對雲家的血脈感興趣,只是不會一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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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竹全對都猜對了。
李袁修果然來了,甚至比約定的時辰還早到了一刻鍾。
而且他還不是一人獨自而來,只不過李袁修也沒讓那些幫手近身,讓他們等在五裡之外。
他們約在一座不知名的山頭,沈遂在山腳把風,林淮竹則在山頂。
大概是為了不讓沈遂他倆退卻,李袁修隻帶了兩人,一個是他的長子,另一個是神武山莊的管家,都是李袁修身邊最親近的人。
這事不宜鬧大,稍有不慎便會毀了李袁修苦心經營的形象。
沈遂屏息藏匿林中,確定神武山莊沒埋伏大量人馬,他放出紙豆豆給林淮竹傳遞消息。
比起十年前紙豆豆長進不少,如一陣輕風很快就消失在蔥蘢的林間。
林淮竹立於山頂,以玉冠發,霜白的天光交織在他精致的眉眼,一身勝雪的衣袍飄飛,宛如無情無欲的謫仙。
直到一輕盈的物事攀上他的肩,林淮竹垂下眸看到抱著一片綠葉的紙人,漠然的眸色才有了一絲溫情。
林淮竹張開修長如竹的手。
紙豆豆跳到他掌心,將那片綠葉放下便利落地離開了。
沈遂跟林淮竹事先有約定,綠葉代表事情可控,紅葉則是危險的訊號。
林淮竹掌心聚齊一絲靈氣,那片樹葉便被一層薄薄冰霜裹住。
身後忽然掠起一陣肅殺的罡風。
林淮竹不緊不慢地將那片葉子收進袖中才轉過身,李袁修已站在身後。
看著雅正俊朗的林淮竹,李袁修雙目閃動,眉眼間浮出一抹興色。
如果說先前他還有些懷疑,那在看到林淮竹這刻,他就斷定眼前之人確確實實是雲家的血脈。
因為林淮竹跟其外祖雲階有三四分相像,不常見他倆的人第一眼感覺就是像。
李袁修是知道林家有一稚子,他原本打的就是將雲凌霜跟這個孩子一並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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