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在一個家裡,老太太當然也聽到這些日子這夫妻兩個似乎在給傅霆琛物色適婚對象,只是她沒有想到這個事居然還能鬧到公司去。
老太太對傅霆琛也不算是有什麽偏見,只是傅父當年婚後出軌,溫悅榕當年氣死原配小三上位,老太太打心底裡就厭惡這件事,所以她從一開始就定下了溫悅榕這個小三生的孩子不許插手傅氏的規矩,這也是她對傅淮年的母親心有愧疚,想借此保證傅淮年對傅氏的繼承權,除此之外,他對傅霆琛倒也沒有什麽苛待的地方,哪怕知道他在外自己辦公司不可能不借傅氏的勢,他也沒怎麽管,但現在這夫妻倆還不滿足,又把念頭打到傅氏頭上她就不能忍了。
之前傅淮年躺在病床上那段時間,是沒辦法,她就放任了他們,現在傅淮年好起來了,他們倒是被養大了胃口。
想到這裡,老太太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對著傅父說道,“說著這個離婚,那個離婚,我看最該離婚的是你。”
傅父沒想到自己在老太太面前絮絮叨叨了好幾天,居然效果還比不過傅淮年這麽輕飄飄的兩句話,他被老太太罵得抬不起頭來,又因為覺得這樣子在小輩面前丟了面子,一張臉憋得通紅,隻梗著脖子說道,“這不是在說淮年的事嘛,和我有什麽關系,和霆琛就更沒關系了。再說了,你不信你問問他們,我說的都是真的,總不能他們說兩句你就信,我說的那些都是有切切實實的證據的你反而不信。”
老太太看著臉紅脖子粗的蠢兒子,隻輕飄飄的話口氣說道,“婚姻的事我不相信他們本人難道相信你?那我現在讓你離婚你肯嗎?”
“我……我……”傅父憋了半天也憋不出句話來,隻說道,“說淮年的事呢,為什麽非要扯到我身上。”
老太太,“你是他爸,你不覺得折騰他離婚有什麽不對,那我是你媽,我要你離婚也是應該的。”
老太太倒不是說真的多相信沈清遙,畢竟確實如傅父所說,好多事都是切切實實可以查到的,但是也正如她所說的,婚姻的事最有發言權的就是婚姻雙方,既然他們自己覺得不用離婚,她就不打算跟傅父似的像根攪屎棍子似的摻和,而且她也相信傅淮年的判斷力,他不是傅父這樣的糊塗蛋,如果沈清遙真有什麽問題,她相信自己這個孫子也能妥善處理,不會跟自己這個蠢毒兒子似的,幾十年過去了依然還把人當寶,被哄得團團轉。
也因此,老太太平時對這個兒子都是眼不見為淨,今天這也是因為涉及到了傅淮年,想到這樁婚事自己當初也是訂的倉促,這才把人叫過來問問清楚。
她說完傅父,又看了眼夫夫兩個到現在都沒松開的手,隻說道,“你們自己心裡有打算就好,其他的我也不管,雖然這樁婚事是我當時一力主張的,但你們要是想離,我也不會攔著,你們有想法說一句就行,大家好聚好散。”
老太太這話主要也是說給沈清遙聽的,其中多少也帶了幾分試探的意思,畢竟說感情好不離婚,從頭到尾都是傅淮年在說,而沈清遙一直沒開口,況且老太太也多少看出了沈清遙似乎還有幾分不在狀況內的感覺,所以這話也是在暗示他,要是有什麽心思現在主動坦白了還能落個好,要是之後再乾出什麽最後事發了就不一定是什麽後果了。
說實話,沈清遙聽著老太太這話,想到自己最初的鹹魚夢想,他眼中閃過幾分猶豫,試探著想要張口。
但他最還沒張開,就發現傅淮年抓著他的手突然加了力道,他張口的話瞬間就變成了,“我草!”
第47章
沈清遙在話一出口的瞬間, 就及時拉回了理智,趕忙乾笑著找補道, “我操……操心淮年的身體還來不及呢, 哪裡還有心思想別的事。”
說著話他為了表示逼真,還仿佛帶著幾分不好意思似的偷偷往傅淮年那邊看了一眼,但實際上在沒人看見的角落他這眼神裡卻滿是疑惑,不明白傅淮年幹什麽突然這麽用力的捏他的手。
當然, 與此同時, 沈清遙也明白自己這話一說, 也就錯過了合理離婚的最佳時機了, 只是沈清遙又想到傅淮年不管是從下車開始突然表現夫夫恩愛, 還是剛才的一系列行為, 似乎都無一不在表明他貌似並沒有離婚的想法。
沈清遙想離婚是想做一條有錢的養老鹹魚, 所以他的目標是皆大歡喜的和平分手, 但要是作為婚姻另一方的傅淮年不願意離, 自己這鹹魚恐怕不僅當不成,還有可能因為和傅淮年鬧得不愉快, 最終又落到原身那種結局。
這麽一想, 沈清遙頓時又覺得自己剛才錯失了答應老太太離婚的最佳時機似乎也並不是那麽可惜了。
就是不明白傅淮年這是怎麽了,明明從那天傅淮年突然對自己告白後, 兩人就陷入了冷戰, 按道理,傅淮年應該比自己更不想繼續這段婚姻才是啊,畢竟從一開始這段婚姻對他來說就是莫名其妙突然多出來的。
難道他還接受過什麽封建男徳教育, 好男人不能侍二夫?
雖然知道自己這想法離譜, 但沈清遙還是忍不住不時的偷偷去看傅淮年,試圖知道傅淮年這到底是打算幹什麽, 總不會是覺得自己欺騙了他的感情,所以要把自己留在身邊慢慢折磨吧,就他對傅淮年的了解來看,他應該也不是這種無聊的人,這種事恐怕就連傅霆琛這種人都乾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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