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如何?”
岑越說:“阿扉身體很好,能吃能睡,跟以前沒有區別,力氣還大了許多。”
齊少扉點頭很認真說:“我長肌肉了。”他覺得稱‘我’顯得大人一些。
“不是。”鄒長青頓了頓,說:“你們房事,他先前不是喝了清心瀉火的藥材嗎?參茶喝著嗎?如今怎麽樣了?”
岑越恍然,然後尷尬了些,但他面上很鎮定,半點不露出來,說:“參茶一直服用,房事上,我們還是沒有。”
“越越,什麽房事啊?”齊少扉第一次聽這個,他聽不懂越越和大夫說什麽有些急。
岑越:“……就是——”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解釋。
鄒長青咳了咳,從抽屜裡取出一冊子遞了過去,說:“這冊子他可以看看,都是圖,我叔父在時親自寫的,他也治生子。”
哦哦,不孕不育。岑越接了過去,先打開,他看看適不適合小孩子看——
齊少扉湊了過去也看。
岑越:……大崽畢竟是大崽,不是真的小孩子,看就看吧。
不能諱疾忌醫,拖這個,要是真廢了,大崽就是太監了。
冊子一看紙張是新的,應該是小鄒大夫手抄本。
岑越翻開一看,畫的小人,然後是科普教材,當即把書往過挪了挪,方便阿扉觀看。一頁頁翻著,先介紹男人、女人、哥兒,身體結構標注著穴道位置,有何不同,很簡單的圖。
慢慢的就到了‘發育’時狀態,書上寫的是成人男性。
這個是重點了。
岑越讓阿扉多看看,“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
“越越,我這裡也疼,漲漲的。”齊少扉看到一處,指著書。
岑越愣了下,“什麽時候的事情?”
“越越抱我的時候,夜裡睡覺貼的緊,這裡就漲漲的,阿扉有乖乖的挪開,不頂著越越——”
岑越臉漲紅,忙是打斷,“可以了。”
“越越原來漲漲的是好的呀,我還以為生病了。”
岑越本來不好意思,聽到阿扉這麽說,反倒羞臊褪去,很是認真和阿扉說:“以後身體哪裡不舒服要和我說,這個是正常的,我也會有,不要擔心害怕。”
“知道了越越。”齊少扉高興點頭,越越關心他。
這之後,岑越很淡定的和小鄒大夫聊阿扉病情。
鄒長青細問了些,比如時間長久,什麽時候,狀態之類的。在岑越目光鼓勵下,齊少扉仔細回憶,一五一十說了。
“……我離越越遠一些,想一想別的事情,就慢慢不疼了。”齊少扉說。後來他次數多了,就這麽乾。
鄒長青蹙眉,岑越便擔心,問:“是不是這麽不好?”
“要他泄一泄,老憋著,又是起起伏伏的……”
岑越明白了,別到時候治好了,阿扉成了‘快男’,當即是謹遵醫囑。
這邊說話時日久,好一會趙大夫咳了咳。鄒長青才注意到,忙跟兩人說:“趙大夫空閑了,我帶你們去找他。”
“誒好,謝謝小鄒大夫。”
趙大夫這次倒是沒擺什麽架子,也沒給鄒長青臉色看,讓齊少扉坐,把了脈,脈象比之前還要平穩健壯,可見身體是沒什麽毛病的,但這腦子——
“我有一法子,用針灸,刺激他的鳳池、太陽、迎香等穴位,再佐以老鄒給開的藥方,先試一試。”趙大夫琢磨了大半年,翻了許多醫書,還厚著臉問鄒長青借了老鄒的書看。
岑越:“大夫這有危險嗎?”
趙大夫面色一僵,倒是實話實說,“我還是第一次診這樣的病人,也沒什麽把握,至於你說的危險,他再壞能壞到哪裡去。”
“不過就是面部沒了什麽情緒。”
面攤。
岑越心裡往下沉。
“趙大夫,容我考慮考慮可以嗎?”
“嗯,你們去吧。”趙大夫遇到個棘手病人,其實心癢難耐,老鄒治不好的,要是他治好了,是不是就比老鄒醫術高了一頭?
盡管藥方還得按老鄒的來。
回去路上,岑越心不在焉,齊少扉是湊了過去,用肩膀輕輕撞越越,開開心心說:“越越,阿扉不怕疼的,你別不高興。”
“有些擔心你,不是因為扎針疼。”岑越望著阿扉高興又擔心他的表情,很是認真跟阿扉講,“你說,治不治病?”
齊少扉想了下,點了點頭說治。
“要是治不好,你臉上就笑不出來了,不能做表情了。”
齊少扉沒說話,腳步慢了,好一會悶悶的聲說:“越越,大家有時候笑話我,我知道,劉媽媽以前歎氣,說阿扉要是病好了就好。”
“阿扉生病是不是對不起好多人啊。”
岑越當即停下了腳步,神色複雜,抬著胳膊摸了摸阿扉的頭,阿扉雖然心智如孩童,可他聰慧,也是知道些什麽的,困在其中走不出來——
當初他那麽想幫阿扉治病,如今到怎麽為了風險猶豫起來呢?
岑越心裡知道,他更在意阿扉了。
一點風險都不想承擔,光想著阿扉平平安安了。
“走,回去找趙大夫。”岑越望著阿扉的雙眼,堅定道。
齊少扉:“越越,你別擔心阿扉,擔心一點點可以,不要太擔心了,不要傷心難過。”
“不難過,什麽結果,咱倆一起承擔。”岑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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