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老爺臨終前,想把齊家交給三少爺夫郎搭理,可惜……
吳掌櫃想到這兒,當即是刨去了一些保守想法,既是跟了郎君,那便是效命就好。
“成,先都散了。曹羅,你跑一趟草莓田,大致看看,還有多少斤果子,什麽時候能摘了。”
“趙嬸,這些日子辛苦了,家裡多了許多車夫,吃飯睡覺你來管這邊,要是做飯累,人手不夠就喊一個臨時幫忙的,銀錢按照摘草莓的算。”
也就這幾日臨時工。
“吳掌櫃也歇著吧。”
岑越一一安排好,便都歇著,小鄒大夫回府縣了,等這邊生意結束了,要是小鄒大夫還來的話,再跟車隊一起回來。
“阿扉你去和大黑玩吧,我和二苗在這兒說說話。”
齊少扉一聽和大黑玩,當即是眼睛亮了,寇長峰便站了起來,他不在的話,大黑玩興不高,肯定陪不了三少爺的。齊少扉一看寇長峰也去更高興了,“你在的話,大黑聽話多陪我玩。”
“太好了!”
倆人一出去,廳裡就剩岑越和二苗了,岑越其實有些累,拿了一張紙給二苗畫‘簡易冰箱’,“我剛說的兩件事,一找打鐵匠,做個中間夾層可放冰,鐵薄一些,不要太沉了……”
“二就是找蘇秀才,問他聽沒聽過硝石。”
岑越在紙上寫上‘硝石’二字。
薑二苗聽得仔仔細細,說:“小越哥我知道了,肯定辦好,你快歇歇吧,我走一趟回來在家呼呼大睡了一整天,你先緩個神。”他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怎說,就是往壞的說,今年果子買賣賺不下多大的錢,也沒啥的,就是新手種莊稼,也不一定第一年就是好收成的。”
岑越一笑,說:“知道,謝謝你二苗。”
“嘿嘿,不客氣,咱們是朋友嘛。”
岑越:“我不跟你客氣,銀子花銷要記下來,就是咱們是朋友,所以錢的方便才要清晰,這樣能長久。”
薑二苗此時不懂為啥這樣,那找鐵匠定這個,也沒幾個銀錢——後頭尾款小越哥結就是了,他掏就掏了,還有之前跑車,路上住宿吃飯,小越哥跟他說,要是記得不那麽清,寧願往高了說,也別低了……
他不懂這些,但記在心裡,都按照小越哥說的做。
岑越交代完事,伸了個懶腰,出了會客院,直奔自己小院,跟劉媽媽交代,說他睡一會,吃飯就不要喊他了。
這一覺睡得沉,醒來時,阿扉趴在床頭,也穿著單衣,外頭天麻麻黑,岑越問什麽時候了?他還想著傍晚,結果阿扉說:“越越,快天亮了,你昨晚沒吃飯,肚子餓不餓呀?”
岑越:???
他睡了這麽久嗎?
“越越,我去喊梅香做飯。”齊少扉擔心,越越不吃飯。
岑越喊住了人,捂著口打了個哈欠,含糊說:“這會還太早,再眯一會,我不餓,早上先要熱水我洗個澡。”
“你洗了嗎?”
齊少扉點點腦袋。
岑越:“誰給你洗的?”
齊少扉聽越越這話音好像有點奇怪,像是不高興,忙說:“阿扉自己洗的,阿扉可以洗,可乾淨了。一會阿扉還要幫越越洗澡。”
“知道了,那等會有勞阿扉了。”
“不有勞不有勞~”齊少扉又爬上床了。
夫夫倆在床上墨跡了會,紙糊的窗戶亮了一些,齊少扉就麻利跳下床,自己穿著衣裳,說:“越越,我去喊人給你燒水洗澡,還有吃飯飯。”
“好。”岑越在床上應聲。
他家大崽真好。
早起先是洗漱,岑越昨日回來趕得及,也沒洗澡,不過餓了半天一夜,這會洗澡怕暈,乾脆是刷了牙洗了臉,先吃早飯。
早飯劉媽媽備的,滿滿當當一桌子,又是油條油餅、小菜,還有豆腐包子——這個岑越喜歡吃,還有酸菜肉絲面條,手擀麵特別勁道。
是花樣豐富。
齊少扉吃的時候,故意說:“哇!劉媽媽疼越越,今日做了許多呀。”
“那三少爺想吃什麽,明日劉媽媽疼三少爺。”劉媽媽樂呵呵問。
齊少扉搖搖頭,說:“阿扉吃越越的,越越吃不完阿扉吃,不浪費,越越吃的都好吃。”
劉媽媽:……三少爺才是疼郎君。
吃過早飯,消了消食,熱水備好了,岑越拿了換洗衣裳好好泡了個澡,阿扉給他搓背,是很賣力,到後面換了一桶水,岑越幫阿扉也洗了一遍。
確實是乾乾淨淨。
齊少扉臉紅撲撲的,說:“越越,阿扉很乾淨吧~”
“是了。”岑越笑說,不僅是自己洗的乾淨,幫他洗的也乾淨,“阿扉很能乾的。”
齊少扉可高興了,他越來越能乾,多乾一些,越越就會輕松些。
洗過澡神清氣爽,煥然新生,岑越和齊少扉出了浴室門,這才想起來,問梅香,“兩位姨娘最近如何?稱心呢?”
“算了我們去瞧瞧。”岑越和阿扉說。
現在都十點多了,姨娘院子早起來。
梅香陪著一道,一路說郎君走後,鄉裡人買果子賺了多少錢,全都放在一處……
“昨日盤帳少了你和蕊紅,下次聞音信就過來。”
梅香愣了下而後開心問:“郎君我和蕊紅也能去嗎?”
“能啊,你們做村裡的買賣,還有采摘工人、吃飯花銷,這也是一筆帳,你和蕊紅先捋清了,一會報給我吧。”岑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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