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的指尖發燙不是幻覺,是真的有煙燒到他指尖上了。
“可惡。”宴執陌握緊拳頭,抵住額頭,又張開手掌向下捂住了嘴巴,眼瞼下的皮膚不受控制地漲起一層紅暈。
想不到他宴執陌,竟然還有因為愛情而手忙腳亂的一天!
既然確定了喜歡,那自然是要追的。
宴執陌突然萬分感謝當初決定協議結婚的自己,讓他早早和小朋友結了婚。
這樣的天時地利人和,要是他還追不到他家小朋友,他可以考慮把宴氏賣了。
心裡暗暗做下決定,宴執陌等臉上的熱度消退下來,這才收起剩下的煙和打火機,懷著蠢蠢欲動的小心臟,快步回到了辦公室。
“宴總。”正等候在辦公室的宇文馳立刻上前,進行工作匯報。
“做得不錯。”宴執陌難得不吝嗇誇獎,點點頭,露出一抹滿意笑容。
宇文馳:!!!
剛才在吸煙室裡發生了什麽?宴總的心情怎麽一下子又變好了?
然而當宴執陌打開手機,一眼就看到之前牧子翁發來的那段刺目的字眼,原來雀躍興奮的心情瞬間down了下來。
他又不想感謝自己了,他現在隻想穿越到過去,把自己的腦袋刨開,看看裡面裝著的是不是全是水。
他當初怎麽就同意讓小朋友住校了呢?!
他早該想到的……他家小朋友那麽漂亮,性格也溫柔乖巧,笑一笑人心都化了,兩隻大眼睛像玻璃珠一樣清澈透亮,肯定會有非常多的人喜歡上他!
一想到他的社恐小少年會被一群不認識的男男女女包圍,宴執陌心裡就一陣怒不可遏。
半晌,宴執陌松開了掌心快要被自己捏碎的手機,朝一旁的宇文馳沉聲道:“宇文。”
宇文馳連忙走上前說:“在,宴總。”
他內心咆哮:不是,宴總這心情怎麽就又變差了呢?
六月的天,總裁的臉,說變就變!
宴執陌指尖輕點桌面,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寫滿霸總氣息,用最酷拽的語氣,下達著最離譜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安排一套摩托車駕照培訓,然後幫我看一輛全世界安全性能最高的摩托車和電動四輪車,價錢無所謂,速度不講究,關鍵是要暈車再嚴重的人都坐著不暈,明白了嗎?”
宇文馳:“……”
宇文馳一臉看透一切的麻木,說:“是,宴總,我立刻安排。”
哦,原來是吃了愛情的苦,那難怪了。
……
牧子翁從廁所出去時,門外正好走進來了兩位不認識的新同學。
他身體僵硬了一瞬,然後沉著表情,若無其事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了。
簡安眠站在座位旁,一副手腳都不會放的樣子,臉頰微紅著打招呼:“你……你們好,我叫簡安眠,是文學系的。”
“你們好,我叫劉啟程,是計算機系的,以後我們就是一個寢室的室友了,要一起住好幾年,還請多多關照。”第一個開口的男生長得瘦瘦高高,戴著笨重的黑框眼鏡,劉海半長不長地搭在額上,說起話來一板一眼的。
“嗯嗯。”簡安眠連忙點頭,嘴角習慣性地勾起一抹羞澀的笑。
另一位男同學掃了一眼簡安眠和牧子翁,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了簡安眠身上,盯著他白皙漂亮的臉,笑容親切地伸出一隻手:“你好,我叫項文俊,是建築系的,你叫簡安眠是嗎?你的名字真好聽,以後也請你多多關照了。”
項文俊戴著細邊框眼鏡,模樣斯文,笑容如沐春風,有點鄰家大哥哥那味兒。
“你好。”簡安眠瞄了一眼項文俊伸過來的手,不太想握,但是為了禮貌,還是用手指飛快碰了一下。
項文俊還沒來得及感受,簡安眠就已經嗖地把手收了回去。
他垂眸瞥了一眼空蕩蕩的掌心,眸色微不可查地暗了暗,臉上笑容不變地也收回了手。
劉啟程說:“你是建築的啊,那你豈不是要在這個學校待五年?”
項文俊一臉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是啊,是不是很悲催?”
劉啟程表情不解:“啊?為什麽?”
“?”項文俊保持微笑,“因為要晚一年畢業啊,大家都想早點畢業的吧。”
“是嗎?”劉啟程呆呆地撓了撓頭,目露憧憬道,“這麽好的學校,你能比所有人都多待一年,多學一年的知識,我好羨慕你啊!”
“……”項文俊眼皮跳了跳,在心裡罵了一聲書呆子,轉而看向牧子翁,“同學,你叫什麽名字啊,哪個院的?”
牧子翁目不轉睛地翻著外賣,甕聲甕氣地回答:“牧子翁,體院。”
劉啟程又問:“牧子翁?慕斯的慕嗎?”
牧子翁不耐煩道:“牧場的牧。”
劉啟程:“甕中捉鱉的甕?”
牧子翁深吸一口氣:“富翁的翁!誰特麽取名字用一個捉鱉的陶器罐啊!”
“哦哦,是這幾個字啊。”劉啟程推了推眼鏡,在手機上搜了搜,咦了一聲,“可是你那個翁是老年男人的意思啊。”
“……艸,特麽就不能是說我像一個成年男人一樣成熟穩重嗎?”牧子翁一拳頭砰地砸在了桌子上,徹底炸毛了。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劉啟程看到牧子翁赤紅的臉,愣愣地撓了撓頭說,“那個,牧子翁,你別生氣,我就是隨便問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