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永被萌得直吸氣,然後就聽到宴執陌介紹道:“長孫永,就一死變態,花花公子,乖寶寶少和變態說話,不乾淨。”
“艸,宴狗,你他媽——”
宴執陌慢悠悠地打斷:“乖孩子不能聽髒東西。”
簡安眠對上宴執陌命令的視線,條件反射地捂住耳朵。
“……你行的,”長孫永對著宴執陌豎了一個中指,朝簡安眠笑著伸出一隻手,只是那笑容怎麽看怎麽猥瑣,“你好啊小簡,我叫長孫永,是你老公的私人醫生,你叫我永哥就好,小簡你可別聽宴狗瞎說,雖然我長得是花了一點,實際上可純情了,戀愛次數兩隻手都數得過來!”
簡安眠眨了眨眼睛,原來他就是這篇小說裡霸總的標配醫生朋友啊。
眾所周知,每本霸總小說裡的男主都一定會有這樣一位醫生朋友——
他會每周按時去霸總的別墅為患有胃病的霸總調養身體,手機從來不關機,方便在受被霸總弄得奄奄一息的時候,被霸總的一個電話叫醒,然後風雨無阻地去別墅給受看病,而且時間一定要是大半夜。
他就是霸總文裡的大冤種,其他的工具人還有霸總的律師朋友、霸總的私家偵探朋友、霸總別墅的管家或阿姨、霸總身邊的特助……
簡安眠看了一眼長孫永伸出來的手,本能地看向宴執陌。
宴執陌笑著抬了抬下巴,這就是可以握的意思了。
長孫永:淦!
正當簡安眠準備伸出手時,宴執陌又不緊不慢地補充了一句:“不許碰到。”
既然領了證,就是他的人了,連他的手都沒握過,還敢碰別的男人?
長孫永簡直受不了了,還說他變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變態啊!
簡安眠一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然後把長袖揪出來一截,包住指尖,飛快戳了一下長孫永的掌心,然後回頭看宴執陌。
宴執陌笑眯眯地抬起手,朝簡安眠勾了勾手指。
簡安眠緩慢眨了眨眼睛,試探地在宴執陌床邊蹲下來,將腦袋乖乖送上去。
是要……這樣嗎?
宴執陌像是獎勵小狗一樣,滿意地摸了摸簡安眠的腦袋:“嗯,乖。”
簡安眠耳朵尖瞬間紅了,只差沒搖著尾巴汪汪叫兩聲。
艸,這是什麽現場版的小狗文學!
長孫永被宴狗這波兒秀得頭皮發麻,徹底待不下去了,雙手抱拳道:“告辭!”
房門被再次關上,眨眼屋裡就剩簡安眠和宴執陌兩個人。
簡安眠悄悄看了一眼宴執陌,男人雖然坐在床上,但氣勢絲毫不減,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被面,斂眉思考著什麽。
雖然男人剛剛親昵地摸了他的頭,笑得很溫柔,但是簡安眠還是怕男人的,不敢打擾,更不敢亂動,就蹲在床邊,眼巴巴地望著男人敲擊在床上的指尖,一下,又一下。
半晌,宴執陌忽地勾唇一笑,掀開被子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裝,推著簡安眠的後腦杓讓他起來,慢悠悠地說:“走吧,陪我去看看柳秘書怎麽樣了。”
簡安眠連忙站起來,亦步亦趨地跟上去,忽然想起來,這位柳秘書,就是這篇文裡的第一個虐點。
柳秘書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主角攻的二伯派來的商業間諜,早上的那出車禍也是主角攻二伯故意安排的,只是為了柳秘書在關鍵時刻保護主角攻,取得主角攻的信任,從而打入他公司的內部。
小說裡,柳秘書仗著自己是主角攻的救命恩人,沒少欺負主角受,主角攻這個渣也放任不管,後面在一場宴會上,柳秘書還給主角攻下藥,讓主角攻差點兒和別的女人滾了床單,千鈞一發之際被主角受當場捉奸。
然後就是經典的“你聽我解釋”和“我不聽我不聽”,看得簡安眠血壓直線上升,差點兒當場去世,他現在都有點疑惑,自己當時是怎麽堅持把那本小說看完的。
所以他這是要目睹美豔秘書和渣攻的奸情初始了嗎?
沒想到這麽快就要開虐了,忽然有點小緊張呢。
簡安眠回憶劇情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柳秘書的病房。
宴執陌敲敲門,聽到回應,便推門進去,禮貌問候道:“柳秘書,身體還好嗎?”
柳秘書面色蒼白,將一縷頭髮繞到耳後,顯出一截纖細的脖頸,虛弱地笑了笑:“多謝宴總關心,醫生說我沒有大礙,休息幾天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宴執陌點點頭,攬著簡安眠的腰坐到了對面沙發上,手指自然地從簡安眠的耳廓撫過,眼睜睜看著那一塊白得近乎透明的薄皮漸漸變粉了。
本來打算安靜吃瓜的簡安眠身體瞬間僵硬起來。
不是,等等……這位渣攻,你是不是摸錯人了?
勾引你的是柳秘書,不是他啊!
宴執陌柔聲問道:“怎麽了?寶貝,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男人低沉的嗓子響在耳邊,好像低音炮,呼吸熱熱的,簡安眠腦袋嗡嗡作響,耳朵尖的紅色更濃了,結結巴巴道:“沒……沒有。”
宴執陌垂下的眉眼柔情蜜意:“要是哪裡不舒服,隨時叫我,好嗎?”
簡安眠快要暈過去:“嗯……”
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攻你在幹什麽啊攻!
宴執陌這才看向柳秘書:“柳秘書,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要不是你舍身相救,我可能就不僅僅是輕微腦震蕩這麽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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