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執陌長臂一撈,將簡安眠熟練而霸道地攬進懷裡,不顧周圍一群人的圍觀,親昵地捏了捏簡安眠的臉頰問道:“吃飽了嗎?”
“嗯……嗯,吃飽了。”簡安眠低著頭,支支吾吾地回答。
“都吃了些什麽?”
簡安眠循著記憶,一個個地說了。
“嗯,有吃到好吃的嗎?”
簡安眠仔細想了想:“有一塊荔枝蛋撻挺不錯的,甜甜的,好吃。”
宴執陌點點頭:“好,等宴會結束,我就去廚房找他們買下配方,回去後讓王阿姨每天做給你吃。”
簡安眠被男人的霸總發言驚呆了,愣了好幾秒才擺手說:“不用這麽麻煩的!”
“沒事,就當做是我給你的賠罪,回去再多吃兩塊,好好壓壓驚,”宴執陌緩慢地撫摸簡安眠柔軟的耳垂,對著他的耳廓很近很低地說話,滿意地看著那一塊輕薄的皮膚輕易泛起漂亮的桃粉,從喉嚨裡發出一聲低笑,“嚇到我們家膽小的小朋友了,真是抱歉。”
簡安眠臉頰頓時紅得更厲害,耳根連帶後脖子那一片的皮膚一陣陣地發癢發麻,心跳以另一種形式快速跳動起來了。
這回不再是恐懼了,而是濃濃的難為情。
原來男人早就發現了他的害怕了,所以才那樣耐心溫柔地哄了他半天,還想給他做甜甜的蛋撻吃。
宴執陌濃黑的睫毛垂著,一邊輕柔地撫摸著簡安眠的脖子,一邊在簡安眠耳邊很輕地低喃道:“怕我像對待他們一樣對你?嗯?”
簡安眠本能地想要否認,又想起來男人最討厭他說謊,隻好誠實地點了點頭:“有……有一點。”
說完,像是怕惹男人生氣,又伸出兩根白細的手指,微微張開,在空中小心翼翼地比劃比劃著說:“其實……也就只有一點點。”
宴執陌低低地笑了,一把握住簡安眠比劃著的手指,捧在掌心捏了捏,像是捏小狗狗的爪子一樣,嗓音低而柔地說:“放心,只要你一直乖乖的,聽我的話,不要惹我生氣,我就會一直對你這麽溫柔,好不好?”
簡安眠抿了一下嘴唇,點頭:“知道了,宴先生,我以後都會乖乖聽話的。”
“嗯,乖孩子。”宴執陌笑著摸了摸簡安眠的頭。
簡安眠垂下的眼睛忽然瞥到一抹紅,這才發現,宴執陌的右手掌心被剛才捏著的碎瓷片扎破了,骨節分明的指節中間滲著紅色的血,直到現在都沒有完全乾涸。
簡安眠條件反射地捧起男人的手,著急而擔憂地說:“宴先生,您的手也受傷了!”
此時他心中對男人的最後一絲恐懼,也被內心的關切給衝散了。
“不礙事,一會兒就好了。”
“不行,會感染的,我先給您擦擦吧。”簡安眠執拗地拿過一張衛生紙,去衛生間打濕出來,捧起宴執陌的掌心,小心翼翼地將血跡擦拭乾淨,順便把男人胳膊上的抓痕也細致地擦了擦,好像在替主人舔舐傷口的小狗狗。
宴執陌望著簡安眠認真垂下的眉眼,愉悅地勾了勾嘴角,忽然有些變態地覺得,這掌心劃破得真值。
宇文馳安靜地等他倆調完情了,這才出聲問道:“宴總,她們倆怎麽處理?”
“直接走法律程序吧,”宴執陌厭惡地掃了一眼被一起架在一旁的兩人,冷冷道,“湯在櫃子的杯子裡,可以檢測出藥物,櫃子上我安了監控,全程都錄了下來,廚房那邊我提前打了招呼,已經掌握了他們下藥的證據,把我們之前查到的那些東西,連同這兩個人,一起帶去警局,直接交給警察處理,你和老付全程跟著,有任何情況打我電話。”
老付是宴執陌的私人律師,也是宴執陌最信得過的幾位朋友之一。
事情交給他處理,宴執陌放心。
容小姐不敢置信地抬起頭,對上宴執陌冷酷無情的雙眼,瑟縮了一下,看到他身旁滿臉寫著我好說話的簡安眠,轉而朝著簡安眠如同救命稻草一般地哭喊道:“簡先生,簡先生,求您幫我跟宴總求求情,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您不要這麽對我,我知道,您這麽善良,一定可以原諒我的,對不對?”
簡安眠把用完的衛生紙扔進垃圾桶,看著容小姐欲言又止道:“容小姐,您……”
容小姐一臉希冀地望著簡安眠,朝他露出自己最擅長的楚楚可憐的模樣。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披頭散發、滿臉血淚的樣子,看著怪瘮人的。
簡安眠一臉單純地說道:“您和宴先生的繼母一定會有共同語言。”
容小姐一愣:“什……什麽?”
簡安眠直言直語道:“因為你們都是白蓮花啊,喜歡裝清純,裝可憐,還喜歡哭。”
容小姐:“???”
宴執陌都笑出聲了,等小朋友說完,這才朝保鏢們嫌棄地擺了擺手:“趕緊把她們都帶下去,留在這裡礙眼。”
“是,宴總。”保鏢們連忙將哭哭啼啼的容小姐和一臉頹敗的柳秘書拖了下去。
簡安眠一臉無辜地看著她們消失在門外,心裡無語地想,他又不是聖父,他只是一條等著被主角攻虐的鹹魚,自己做錯了事情就自己承擔,喊他有什麽用?
話說回來,主角攻壓根就沒有中藥吧?
所以……他似乎又不用被虐了呢。
好耶!也不用侍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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