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氣得將他的臉劃壞了。
佩恩流著滿臉的血,他俊美的容顏仿佛是神明的畫像一般的聖潔美麗,鮮豔的血從他無暇的臉龐滴落,像是惡魔將他玷汙了。
白夏在房間裡大喊大叫,“你這個瘋子!你不是最善良、最博愛嗎?你不是愛世人愛整個世界嗎?可是你確殺了了這麽多人!你是個惡魔,佩恩,你可真是個惡魔!”
白夏不知道他為什麽變成這樣,但是擁有記憶的比倫清楚的看見了。
佩恩與聖亞家族鬧翻了,他為了脫離家族,自己剃去了“神骨”。
他失去了與“神”相關的一切品性。
人格殘缺了。
佩恩臉上的痕跡慢慢的複原、愈合,很快又恢復的原來的樣子。
佩恩一把將他摟在懷裡,他看著白夏的眼神充滿了愛意,“善良和博愛是神明的授意……”他像個忠心的騎士,虔誠地親吻著白夏的指尖和掌心,“我隻想做個凡人,自私的愛著你。”
之前他真是蠢。
所謂的和平、所謂的危險和他有什麽關系。
因為這種事,竟然要損害愛人的利益。
竟然要奪走白夏重要 的東西。
佩恩摟著他一邊輕輕地親吻,“我已經和家族斷絕關系,我們成婚好不好。”
“可是我已經不再愛你。”白夏說,“我對你失去了興趣,佩恩。”
飛蛾撲火的愛終究讓他遍體鱗傷,不要往來才是最好的選擇。
白夏褪去了所有的熱情,對於這段感情憎恨又難堪。
恨自己愚蠢的付出和像個笨蛋一樣被騙,偏偏佩恩在他這裡時時刻刻提醒他的愚蠢。
提醒他曾經那麽愛他。
佩恩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瘋了一般的一點就炸。
聽不得白夏說出“不愛”這種話。
他控制了整座月光城堡,在白夏的花園裡種滿了純潔的白玫瑰。
這是白夏最喜歡的花。
美麗的白玫瑰就像牢籠一樣,把整座月光城堡覆蓋了,即使是白日,也像渡了一層月光般的,潔白美麗。
可是佩恩抱著他在這裡,在白玫瑰覆蓋的花牆只見,摟著他親吻交纏。
下人都打發走了,一遍又一遍的要他。
反覆的問,“夏夏愛不愛我?”
白夏跟他賭氣一般的,偏偏不說不應。
偏偏不如他的意。
他反覆詢問,偶爾在白夏迷亂之時得到想要的答案。
如此能安寧一整天。
但是第二天白夏又改了口。
他慌張而瘋狂,仿佛被抽去了神明賜予的一切普世與善良,他變得自私而佔有欲極強,折磨著自己心愛的戀人,拚命的要他愛他。
可是他的愛人,很是憎恨他。
“對不起,我不應該殺了你的親信,我不知道他對你如此重要,你罰我、你罰我吧夏夏,只要你能出氣!”
白夏神情懨懨,不怎麽吃東西也不睡覺,精神很不好,甚至漸漸生了重病。
醫生說是思慮成疾。
佩恩知道,白夏的父親就是這樣死的。
“你隨便去哪裡都可以,我不禁止你去任何地方,你想去哪裡我都帶你去!”
“滾。”
“我已經幫你從陛下那邊拿回了格雷爾的永久權利。”他滿目悲傷,“夏夏,是我錯了。”
“滾。”
佩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我走了你可以好起來的話,那我走。”
他並沒有走,而是偷偷的觀察白夏。
白夏非但沒有好起來,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醫生說:“您給了他太大的壓力。”
佩恩每天晚上都在觀察他,白夏幾乎總是在做噩夢。
夢裡可能就是他。
他們本來是相愛的戀人,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變成他的噩夢。
那天夜裡,他從夜裡一直坐到了天明。
白夏在清晨醒來,睜開眼睛看著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果然,你還會回來呢。
佩恩溫柔了吻了吻他。
“書上說,破除噩夢的方法是殺死夢中的惡魔。”
白夏蒼白的閉上眼睛,“你又想玩什麽花樣?”
“看見才會相信。”
白夏睜開眼睛,“你到底想說什——”
白夏睜開眼睛,刹那間滿眼都是紅色。
佩恩把刀刺進了自己的胸口,他潔白的衣衫上瞬間被染成了紅色。
白夏渾身都在抖,慌慌張張去幫他堵住胸口的洞,他想要阻止血流的速度。
“來人啊,快來人啊——”
佩恩臉色越來越蒼白,“夏夏這麽緊張,是不是還愛我……”
白夏滿臉都是淚,無助的大喊,“別說了,快別說了!為什麽要用這麽愚蠢的方式證明,來人啊,快來救救我!”
仿佛瞬間墜入深淵般的。
他需要人拯救般。
滿手都是血。
“你不要死,你死了我就找別人,滿屋子全是男寵,你敢,你為什麽要怎麽對我!”手上的溫度漸漸變冷,白夏終於大聲地哭了起來,“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做錯了什麽……”
醫生進來時幾乎要窒息了。
佩恩死了。
那名醫生是聖亞家族的醫生。
他只是想讓少爺回去。
故意說白夏是因為他在這裡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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