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佩恩卻死了。
……
破碎的片段讓比倫一瞬間晃神。
緊接著恐慌在心中縈繞不開。
這是他的記憶嗎?
為什麽?為什麽他會有佩恩的記憶?
這個男人,就是白夏曾經的戀人。
在記憶裡,佩恩背叛了白夏。
不純粹的開端,轟轟烈烈的相愛,最終慘烈收場。
而他現在又重新走了一邊佩恩的老路。
他又讓白夏感覺到了“背叛”。
“我不知道、我和他不是一夥的!”
比倫反覆強調,希望白夏不要有難受的心情。
他算不得背叛,他不知情,該死的是帕裡斯,是他在把這些東西匯報給的皇帝,導致白夏現在被通緝。
卻算在了他頭上。
可是,是他的眼睛在看。
他的在聽。
是白夏信任他,他知道了白夏的秘密。
如果白夏不信任他,他們沒有這麽親密。
現在白夏安安全全,甚至已經大舉反攻報復了皇帝。
無論是誰的原因,都是讓白夏有了糟糕的感受。
他努力想要哄好白夏,可是白夏卻很是憎恨他。
“為什麽又來招惹我!?”
他的記憶裡。
白夏很是痛苦。
他仿佛是為了化解白夏的痛苦而來的,仿佛是佩恩的執念與意志。
想要白夏愛他。
希望白夏過得好好的。
什麽都順心順意。
希望他不要痛苦。
可是他又進入的循環。
他仍然是把自己和佩恩區分開來,他認為自己和佩恩是兩個人。
那麽的巧,佩恩剛死不久,帕裡斯就分化出了半身。
一開始他沒有記憶,迷茫的活著。
可是記憶裡的男人,和他的面容分外相似。
白夏仿佛是忘記了般的,又挑了與戀人分外相似的他。
“我和他們不同,我是為了愛你而存在的。”
白夏崩潰大哭起來。
皇帝的兵馬已經將他們圍住。
……
白夏並不是囚犯的待遇,而坐在馬車裡。
雖然沒有了以往的豪華,卻依舊寬敞。
帕裡斯和他共乘一輛馬車。
在狹窄的馬車裡,全是白夏的香味。
他衣服很是凌亂,曖昧的痕跡從白皙的後頸、從精致的鎖骨、從纖細的指尖隨處可見。
帕裡斯清清楚楚白夏和比倫剛剛做了什麽。
他別過臉,耳朵紅紅的,“你別擔心,陛下不會殺你的。”
白夏冷冰冰的看著前方,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我想去河邊清洗一下。”
“好。”
在很淺的小河邊,帕裡斯驅散的士兵,自己守著白夏。
比倫在籠子了咬牙切齒的看著,發了瘋的大喊,胡言亂語的說著什麽話。
但是無濟於事,他無法出來。
籠子是專門為他定做的,是專門克制強大的半身。
帕裡斯守在河邊,警惕一切的危險,但同時又特別窘迫,因為白夏在脫衣服。
白夏衣服脫到了一半,突然望向了他。
“你要看嗎?”
那眼神冰冷又平淡,仿佛是無所謂他看不看。
帕裡斯連忙轉過頭,“我、我不會看的。”
他的身體美麗又充滿了情澀,剛剛與比倫親熱過,身上的痕跡斑駁交錯,剛剛隻無意中看了一眼,就滿臉通紅。
通過比倫的眼睛看到的,仿佛是夢境一般,並沒有那麽清晰。
現實中,他只是看了一眼。
就已經臉紅到了脖子。
他像一隻美麗的妖物,隨時隨地都在蠱惑人心,帕裡斯不敢看他一眼,怕一瞬間要被拉入深淵。
甚至不敢跟他對視。
他像個偷窺的變態,著了魔般的,透過半身的看著他。
人真正在眼前的時候,卻像個守著清規的神父。
不敢看一絲一毫。
怕內心的囚獸不受控制的爬出來。
帕裡斯轉過頭一會兒,但是耳朵在仔細的聽。
突然沒有了聲音。
他我那個河邊一看,白夏竟然不見了!
他不顧不到衣褲鞋襪被打濕,連忙跑了進去找人。
他焦急的在河裡尋找。
在波光粼粼的清澈河水裡。
他看見白夏沉入了水底。
水很淺。
但是白夏溺在了水底。
仿佛是下定了決心要死。
他要窒息了般的,慌忙把白夏從裡面撈了起來,把人抱上岸的時候手都在抖。
他把白夏放在河岸邊,又急切的去看他。
“怎麽樣了別嚇我……”
他剛想做急救措施,白夏卻睜開了眼睛。
黑白分明又格外清醒,“這只是我洗澡的方式。”
帕裡斯重重松了一口氣,連說兩句,“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別做這麽危險的事的了。”
他把岸邊的乾衣服往白夏身上一包,就將人摟在了懷裡。
“你別怕,陛下不會傷害你的,我以我的生命起誓。”
白夏的聲音冷冰冰的,“你怎麽敢保證?”
帕裡斯沉默了一兩秒,終於是小聲的說。
“陛下把你……賜給了我。”他的臉瞬間紅透了,“我、我會好好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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