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見他蒙著眼與傀儡捉迷藏,瞧見他被那魔頭如何親吻禁錮。
他怒極了,遠在千裡,發了瘋的趕過來不要命般的闖這座宮殿。
可是他又看見白夏主動攀著 那男人的肩。
如此熟稔的回應,又哭又笑,他本以為他是難受。
水晶球猛然顯現出他是神色。
純美的臉上染上了一絲媚意,竟是甜膩的歡愉。
為什麽?
他好像被從頭到腳潑了一桶冰涼的水,怔怔的看著。
為什麽會這樣?
為什麽會回應?甚至主動,更甚是歡愉。
他在做什麽?
被魔族這麽對待,本應該反抗和不願意,本應該拒絕的。
怎麽會如此願意?
白夏被他那麽大聲的叱罵質疑,像是要在他面前發瘋一般,好像可以對他的人生指手畫腳似的。
以為是他哥哥嗎?
之前算是個私生子,如今連私生子也不是。
血緣關系都沒有。
憑什麽?
白夏見他氣急敗壞,好像他做了什麽丟臉的事一般,白夏偏偏是得意洋洋的笑,“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白彥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抓住白夏的肩頭,不可置信般低聲質疑,“你樂意?怎麽可能……”
白夏嘻嘻笑了起來,炫耀一般的,“他對我好極了,什麽都依我,什麽都聽我的話,我要什麽給什麽,我說出去遊玩便出去,我要什麽名份要什麽珍寶,都會還給我。”
白彥的聲音低啞得可怕,“這樣哄著你,給你這些東西你便願意了嗎……”
白夏輕笑,“不止啊,還有,我與他交合可以迅速增長修為……”白夏用誇張的語氣形容,“你不知道他的修為多高,靈力是多麽純淨,每每……我都吸得飽飽的,偷偷運轉功法修煉,蠢笨的魔尊什麽都沒發現,你瞧,我如今金丹巔峰了……”
白彥怔怔的瞧著他,他好像不知道怎麽反應一般的看著,但是片刻後然有顯出了怒相,“你練了什麽邪功?!你做什麽要吸別人的修為?修道修仙都是千錘百煉自身,修道修仙乃是逆天而行,本身就是要刻苦上進,你竟是鑽研旁門左道用了這種法子!誰教你這樣的?”他捧著白夏的臉,一句一句的告訴他,仿佛是在教導他一般,“這樣不對,很不對!你不能用這種法子,這樣是不對的夏夏……”
他像一個語重心長又恨鐵不成鋼的哥哥一樣,就像在努力掰正一棵長歪的樹,憤怒至極又妄想把樹掰成自己想要的長勢,看著他的眼睛,用力的一遍遍告訴他什麽是正確的路。
白夏一點也沒有感受到他的憤怒與悲痛,他沒心沒肺輕輕的笑,又冷漠的說著話,“我難道不想好好修煉嗎?可我沒辦法啊,我的筋脈早就枯竭了,修煉起來很疼,這個辦法又快又好,還不疼,他也沒有發現,可不正好?我都開心死了……”
白彥連忙追問,“什麽筋脈枯竭,你說清楚……”
但是白夏已經很不耐煩了,白彥甚至還想來探一下他的內息,白夏一把就拍開了他的手。
“你幹什麽啊?”
“我想看看你的內息筋脈,可以嗎夏夏?”他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很在意。
白夏並不想給他看修為和筋脈,雖然已經不憎恨他了,但是也沒有和他多麽親密,夠不著能探內息的信任。
當時洛氏的人還說私生子是個怪物,因為這個怪物出生所以吸走了他的氣運和天賦。
但是白夏知道這種話聽聽就是,就像命師說命一般的做不得真。
他知道洛家是要他憎恨白彥,白夏以前的確恨死了白彥,如今他忙著要增加修為,也想給母親報仇,已經不管什麽恨不恨了。
現在白彥要帶他走?
他可不走。
白夏把他的手推開,白彥又碰過來。
正在這時,只聽一聲怒吼,整座森林都像枯萎了一般。
白彥感覺到了什麽,連忙要帶著白夏逃跑。
可是已經晚了。
“你—竟—敢——”
濃鬱的魔力襲來,所過之處草木全部枯萎凋落,連白夏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壓迫感,天空一片灰暗,森林裡的植物一切的光都熄滅了。
只看見一雙猩紅的眼睛。
這一刻白夏害怕極了。
魔尊發怒了。
這是白夏第一次看見這麽大陣仗。
他會不會以為自己和別的男人私奔了?
他想解釋這個人是自己的哥哥,想說自己是被挾持的。
但是這樣可怕的氛圍之中他根本說不出話。
也不知道魔尊還能不能聽見他說話。
他隻感覺黑暗如煙霧一般襲來,只是一瞬間,白夏就失去了一切意識。
一雙冷白的手接住了他。
顧寒將白夏輕輕抱起摟在了懷裡。
他滿身殺意盯著白彥。
“原來你是男人啊!怎麽說是他姐姐了?!”
白彥已經退後了十幾仗遠。
白夏被他搶過走了。
他在魔界一直是男人的樣貌,魔界的魔尊怎麽會知道他曾經是白夏的姐姐的身份存在?
白彥的確是見過顧寒,但是並沒有注意相貌,他看人多是看氣,魔尊和顧寒的氣已經完全變了,在他眼裡顧寒也不是這麽重要的人,看了一眼不會看第二眼的人,所以沒有注意,隻當是白夏和魔尊親密,說起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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