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白夏竟然和這個魔頭親密,怎麽可以!
而且,竟然又把人從他手裡搶走了!
“我本身是男人,是他哥哥,你把夏夏還給我!”
顧寒已經用盡了一切的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殺意了。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是白夏的哥哥,白夏也許可能不希望他死,他現在已經死了。
難怪、難怪他見到這個男人就很厭惡。
不僅劫走了他的寶貝,而且還是傷害白夏的罪魁禍首!
不行了,他好想殺了他,偷偷殺掉,白夏肯定不會知道吧?
顧寒死死盯著,好像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一般的。
之前他不知道,因為他的修為不夠,因為他只是普通的修士。
現在在魔界,他是魔尊,他有天道的意志加持。
幾乎可以抽絲剝繭命理。
他竟然從這個男人身上看見他和白夏之間的聯系。
看不出是血緣還是什麽東西,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
是極惡的供養關系!
雖然現在已經切斷,但是隱約可見曾經發生過的事。
這個人在吸白夏的氣運和天賦。
像寄生蟲一般的,吸取白夏的天賦。
——他是導致白夏筋脈枯竭的罪魁禍首!
很久了。
至少是十幾年了。
也就是說。
白夏從出生起,就被一名怪物吸取天賦,導致筋脈衰竭才堪堪停止!
這麽多年白夏過得多麽辛苦,無法修煉,忍痛到了練氣一層。
甚至不得了想出了吸取別人修為這種極端的法子。
如果不是遇見他,可能會是別人。
就算那個人是自己他也替白夏不值。
如果白夏是筋脈是正常的,可能是天之驕子,白夏如此美麗如此優秀,天上的神仙都配不上。
而自己?一介莽夫,不過是築基期,老老實實又是蠢笨,什麽優點都是沒有,怎麽可以得到他?
只是因為這個所謂的哥哥,也許是他們白家有意為之,也許是其他原因,或是這個人本身就是某種怪物!
竟然是將白夏害成了這樣!
“你有什麽資格?還給你?你是誰?”
白彥一看見他,就想起了那令人暴怒的畫面,白夏就是被這魔頭弄成了那樣,隻摟著人又親又抱,像野獸一般仿佛要把白夏吃了,白夏哭了很久很久,一直在求饒,可是這個男人竟然殘忍的我行我素。
白彥咬牙切齒渾身怒氣衝衝,已經準備好了將他殺死。
他近來在魔界得到了寶物,修為已經進入了大乘期。
可以拚死一戰。
就算白夏不願意也要把人搶回來。
白夏知道什麽,可能被一時修為增長迷了雙眼,可能是被這魔頭甜言蜜語哄騙。
他怎麽可能把白夏留在魔界,任由這下賤的魔頭蹉跎!?
“我是他兄長,我帶他走是天經地義!你這魔頭可是對他哄騙已久?!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今天我豁出性命都要帶他離開!”
他說著已經拿出了寶劍。
顧寒不慌不忙,他的長發已經被白彥寶劍的罡氣吹了起來,卻紋絲不動。
他的面容俊美的陰影,是森冷的蒼白和濃烈的重墨。
他冷冰冰的諷刺,“什麽狗屁兄長?你有什麽資格?你不過是一隻吸血的蟲子,是讓夏夏最難受的存在,天下的人,你最沒有資格!”
白彥就像被戳到痛處一般暴怒,“我沒有!你可是如此在他面前編排我抹黑我?夏夏是白家的繼承人,我不會要白家一分一毫,甚至會輔佐他!我怎麽沒有資格,我與他……”
說起來。
什麽也不是。
連一絲血緣關系都要沒有。
也不是他強撐著說的“兄長”。
只是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麽關系,仿佛不說“兄長”,他連和白夏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
白夏很討厭他。
他是知道的。
即使他三番五次的告訴白夏他沒有威脅,白夏依舊討厭他。
從前也許還針對他,還能惡語相向幾句。
如今。
自從來了魔界跟了這個魔頭。
連和他說話都提不起什麽勁。
他連被厭惡都失去了資格。
因此那魔頭一說“資格”,他便惱羞成怒無法接受。
我沒有資格。
那麽你這個半路攔截的魔族又有什麽資格!?不過是強取豪奪,不過是用強製的手段讓他屈服又哄騙。
你又算什麽?
顧寒冷冷的笑了起來,“抹黑你?白家?產業?這些算什麽?我應有盡有。只是你如此傷害他,眼裡竟然只有繼承人隻想到白家?”
白彥抿唇冷盯著他,“胡說八道,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他!我對他……我一直很喜歡他,很想對他好。”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顧寒大笑兩聲,而後滿懷殺意盯著他,“沒有傷害過?那麽夏夏的天賦、他的氣運、他的筋脈,怎會如此枯竭!?還不是拜你所賜!”
這句話如驚雷一般,直將他的心猛然一撞,頓時鈍痛不已。
白夏好像說過一次,說自己筋脈枯竭無法修煉。
修煉起來很痛很痛。
現在這魔頭又說了。
他說,拜他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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