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麽佔有不言而喻,白夏身上的氣味就能代表一切,他被這隻大蠱深深的玷汙了,著氣息中都會帶著那下賤的雄性的氣味的狀況可不是一般的佔有,仿佛是對自己的所有物做了標記,其余弱小的蠱種會受到威懾。
比如他嗅到這個氣味,就會很憤怒。
就像自己的地盤被別的野獸入侵一樣。
殷羅在嗅到這種氣味的同時幾乎寒毛直豎,他現在立刻、馬上就像把那下賤的男人乾掉!
但是他告訴自己要忍耐、忍耐,不能在白夏面前顯露凶相。
白夏已經很討厭他了,再把他嚇得的話說不定再也哄不好了。
只能分外溫柔的說話。
他這些天的所有的戾氣和瘋狂,好像在見到白夏之後全部都消失了。
他說:“我正在研究尖蠱,說不定可以幫夏夏培育一只聽話的尖蠱,夏夏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
他沒日沒夜的研究,連邊都沒有碰到。
其實白夏不用尖蠱也可以,只要在他身邊,他會保護他的。
“我帶你回村子,你還是祭司,好嗎?”他的睫毛又長又直,怔怔的看著白夏,“以後我會聽你的話,什麽都聽你的。”
白夏看著他的眼睛,冷盯著他,“我只有一個要求,把我送回去,我不回村子,你也別帶著我,只需要這樣,這是我現在唯一想讓你做的。”
“不行!”
只有這個不行。
“除了這個,什麽都可以………”
白夏冷冷笑了起來:“你還說什麽大話聽我的?這點都做不到,那到底要把我待會村子做什麽?繼續當祭司?還是做你們的傀儡?別急著反駁!你們一定已經控制了整個村子,現在到處都是你們的人,我過去,只是被幽禁而已!”白夏一股腦那身上的狐裘全部放開,露出滿頭的銀發,他惱怒的大喊,“滿意了吧!我因為你變成了這樣、變成了妖怪一樣的模樣,你總算滿意了吧?”
銀發的白夏冰雪美麗,好像不染煙火的雪妖一樣的潔白美麗。
殷羅睜大眼睛看著,想告訴他這沒什麽,想告訴他怎麽會像妖怪像怪物,哪裡會有妖怪是這樣的,村民會將他奉為神明。
只有他稍微傳個話,第二天村子裡都會把白夏捧上天。
他貼近了些,想和他說什麽,想哄哄他,讓他知道自己錯了,怎麽罰可以。
但隨即而來針刺般的危險已經襲來。
這一瞬間動作快極了,他連忙將白夏抱在懷裡,帶著人連連退了好幾丈。
尋找聲音看過去——
只見玉璨喘著粗氣站在他面前,滿身的殺意對著他。
而他懷裡的白夏沉沉的目光終於亮了起來,好似要從他懷裡掙脫,然後去那隻下賤的野獸身邊一樣。
這氣味如此的鮮明。
分明就是汙染了白夏的雄性的氣味!
殷羅此時此刻殺氣畢現——
“是你——!”
第110章 我的藥蠱19
尖蠱乃是南疆聖物,能活死人生白骨,玉璨因尖蠱而死,又因尖蠱而活。
他的身體似乎已經被尖蠱改造了,在森林裡他能威懾一切的蠱種。
他只要存在,其他一切蠱種都會本能的懼怕。
因為殷羅是人,他的理智會戰勝本能,並且因為白夏,他瘋狂的勇氣幾乎能戰勝他的理智。
如果是根據所聞的氣味,很明白不可能戰勝玉璨。
但是在交手上百招之後,他依然咬著牙硬撐著,並且擋在白夏面前,不讓玉璨碰到。
如果白夏再消失,他幾乎要瘋了。
大約是因為年少時做了錯事。
恩將仇報,害得白夏被尖蠱寄生這麽多年。
如果再沒有白夏,真的要瘋。
他想彌補。
那年正是年少,正被白夏救了命。
那時白夏還不住塔樓,他爬在帶著年幼的白夏爬上樹,或是在河邊玩耍,玩著少年人和孩童的快樂的遊戲。
白夏雖然靦靦腆腆,但是經常笑。
白夏很開心,也喜歡聽他講故事。
其實母妃死亡已久,尖蠱也不一定能救治,可少年人的執念太過絕對,他來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這件寶物拿回去救他的母親,怎能半途而廢。
他們是外來人,本就算是來搶東西偷東西,本該是偷偷摸摸,卻因為村民的抵抗便強硬的闖。
沒想到死了那麽多人,他帶來的人死了兄弟親友,如此便殺性大起。
他當時才十四五歲,帶來的人並不完全聽他的,他母族的表戚也在,所有人都殺紅了眼。
他們瘋狂的找祭司,想把白夏殺了,控制住村民。
他記得自己到了後來幾乎忘記尖蠱這件事,他怕白夏被殺、怕白夏遇見危險,心心念念一定要找到他。
他比所有人都先找到白夏。
他當時在想,還好,白夏沒事。
他只需要將人藏好,等拿到尖蠱後或是讓人把村子整頓好,或是帶著白夏回中原。
白夏很向往中原的。
他知道。
在他眼裡,這麽小的一個村子,裡面沒有白夏的親人兄弟,也少有和人接觸,最是親近的阿嬤沒有事,到時候他只需要好好道歉,告訴白夏理由,過些時日、過了氣頭白夏總會原諒他的。
十歲的小孩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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