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碰上了殷羅,自覺乾不過,便是說讓白夏選了。
白夏一個也不想選,更不想回村子。
他怕被村民看見。
殷羅騎著馬,陰沉沉的的走了兩步,他一言不發的看著白夏。
仿佛要將他看出個洞似的。
秦修遠對白夏選他志在必得,畢竟,就算白夏不喜歡他,卻不會像恨殷羅那樣的恨他。
殷羅的眼睛像野獸一樣,盯了好一會兒,猛然發力,便是將白夏搶了過來。
白夏穿著厚厚的狐裘,包得嚴嚴實實的,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就被殷羅抱上了馬。
秦修遠方才為了哄白夏,讓他不要哭,已經是將人轉了個面,寬松的讓人坐在馬上,他正是志在必得等著白夏選人,沒想到殷羅這麽沒德行,竟然趁他不備把人擄走了!
殷羅緊緊抱著白夏,死也不放手。
摟著白夏騎馬的姿勢並不是讓白夏面向馬頭,因為騎馬風大,便是讓白夏面對他,將他其摟在懷裡。
頭上都是罩著擋風的狐裘。
他俯下身,就能嗅得白夏的氣味。
溫熱的體溫,以及真實的呼吸和動作,讓殷羅仿佛是終於從地獄被釋放了。
他一邊騎著馬,一邊摟著他的說話。
“我錯了,是我的錯夏夏,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什麽都聽你的,你不要離開我………”
白夏最恨的就是他。
最不想的是和他有任何接觸,甚至不想說話。
他現在沒有了尖蠱加持,他已經孱弱不堪,殷羅是他的大蠱,反噬起來應該是相當厲害。
但是他並沒有像當初面對玉璨一樣小心翼翼,更沒有要看他臉色的想法。
他的情緒會在殷羅面前失控,對他怨恨起來,已經無法做任何偽裝。
白夏用手抓住他的衣襟,抬起頭有些憎恨的看著他。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殷羅聽見白夏和他說話,連忙要會他。
但白夏一點也不想聽他說話,只是自顧自又說著,他冷笑,“騎快點、再快點,最好把我摔死在這裡!”
他說話的時候還去拉扯殷羅,仿佛是要和他同歸於盡一般,但是他力氣小小的,是扯不動他的。
殷羅連忙騎慢了點,以為白夏怪他騎得太快了說的是反話,便是騎得慢了點。
騎慢了風也小了好多,也不嘈雜了,仔細聽能聽見白夏的呼吸聲。
在冰冷的雪天裡,湊近,也能聞到白夏的香甜的氣味。
並非是蠱種對蠱師的覬覦,他一直以來很喜歡白夏,小時候就很喜歡他。
只是從前模模糊糊並不明白這種感覺。
“好點了嗎?要不要我再騎嗎,慢一點?”
根本不是騎馬的問題。
白夏渾身都在疼。
他身體不好,從來沒有騎過馬,今日先是被秦修遠擄在馬上,如今換了個殷羅。
他們字以為是好好護著他了,但是馬騎得那麽快,馬背也沒有墊子,又是被風吹了一路,又冷又疼。
但最重要的不是騎馬,是白夏不願意跟著他們。
不想跟他們去村子,也不想去外面,他寧願和玉璨在一起。
他有辦法讓玉璨聽話,玉璨也對他好,也不會讓他又任何難受。
“我好疼。”
到頭來只是說了這麽一句。
殷羅聽罷連忙停下了馬。帶著白夏去了一棵擋風的樹下,很是緊張的問他哪裡疼了。
白夏心中暗暗冷笑。
果然。
又來了。
又是這樣。
好像很關心他、很心疼他一樣。
可到底在他村子燒殺搶掠的是誰,弄死他的尖蠱讓他變成這個樣子的人又是誰?
待會兒,將他帶回村子,讓他被村民圍觀或是被當做妖怪燒死,到頭來,是不是又在他墳前道歉?
白夏笑了起來:“我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在疼,我難受極了。”
殷羅聽他這麽說著,仿佛也能感受他的疼和難受似的,心裡堵堵的,一陣難受,很是緊張的說:“讓我看看是哪裡受傷了?哪裡難受了。”
白夏咬著牙笑:“和你在一起我很難受。”
殷羅的身體一僵,心臟好像被狠狠刺了一刀般,好似鮮血隨著白夏的難受一起流了出來。
白夏別過臉,一點也不想看見他。
他啞著聲音說:“我知道你恨我。”
“知道還湊過來?”白夏笑,“可是知道我恨你,便是先來殺了我,以除後患?”
“不!我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殺你?”他說得艱難,仿佛‘殺’這個字眼用在白夏身上都難以忍受,好像一說便是滿眼的血紅,他臉色霎時間蒼白無比,“……我是不想你在外面有危險……我想保護你。”
他垂頭,仔細一嗅就能嗅到白夏的氣味中雜糅了其他雄性的氣味,這種氣味不是稍微碰一碰就會有的。
白夏被強大的雄性玷汙了。
甚至應該是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他們都是做過。
在無人保護的森林裡,失去的尖蠱的加持,白夏柔弱到連蟲子都能欺負他,他失蹤了這麽多天,看氣色和健康狀況都是非常好。
這種情況一定是被某隻大蠱喂養著,獨佔的喂養,其他家夥無法染指。
那麽這期間白夏就會被喂養的家夥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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