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老板安排了教師來教你們表演節目,通常來講,教師只會出現在練習大樓,並他們通常總是穿白色的衣服。
如果你在練習大樓以外的地方看見他們,並發現他們穿了白色以外的衣服,立刻高聲唱童謠,等待他們消失。
第三,老板有時候會來練習大樓檢查你們練習的情況。
看到老板的時候,不必太過驚訝。
但你要確保,你看到的老板,確實是老板。
老板是人類,老板喜歡穿黑色西裝,戴金色大手表。
如果你覺得老板出現了不同尋常的變化,同樣,請記得歌唱童謠……
……
守則上的字跡越來越潦草,並且看上去並沒有寫完。
也就是說,這是一份殘缺的規則。
明月微微挑眉,開口道:“第一條守則和第三條守則字跡清晰,第二條守則的字跡與第一條不同,且每一行都有墨水被擦花的痕跡,這是一個左撇子從左往右寫才會造成的效果。
“所以,第一條、第三條守則應該是我寫的,第二條則是只能用左手的你。”
話到這裡,明月拿起桌上的筆,在海報上嘗試著寫了一個字,發現自己的字跡果然與紙上一樣,也就進一步印證了相關猜測。
時蹤看一眼帳篷內的鍾表,只見時針指向下午五點,淡淡道:“目前來看,最危險的是休息時間。而我們現在就處於休息時間。
“守則沒有補全,除了不能開門讓人進來外,可能還有其余守則,是需要我們去發現的。我們現在要立刻著手尋找。
“另外,為什麽休息時間最危險?
“目前來看,休息時間與其他時間的顯著區別是,其他時間裡,要麽我們會和客人在一起,要麽我們會在食堂、練習大樓,見到其他畸形兒以及老師。
“所以其實一個隱藏的守則是——‘獨立行動,意味著危險。’”
明月瞥他一眼,再道:“我們對過去三年的記憶、以及童年的記憶都非常模糊。這代表我們的腦子時不時會出現失憶的情況。
“過去某個時刻的我們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寫下守則來提醒未來的我們。但我們怎麽能確保,過去的我們的記憶就是對的?
“由此可以推測——
“這些守則,不一定都是正確的守則。”
聞言,時蹤回看向明月道:“但不可能三條守則都是錯的,否則沒法玩。三條守則都提到了童謠。所以‘童謠有一定概率幫助我們脫困’ ,這是可以暫時確定的。
“那麽,一旦我們卷入麻煩,應該立刻唱童謠,至少暫時來講是這樣。
“其實縱觀這幾條規則……陷阱最容易設在——”
時蹤說到這裡,明月與他對視一眼,兩個人同時開口道:“時間。”
時蹤微微一挑眉,明月再道:“尤其是凌晨2點、早上8點、下午4點、以及晚上7點這四個時間。
“嗯,你還不差。不愧是我。”
時蹤淡淡道:“彼此彼此,你也還行。”
“所以童謠你唱?”
“你來。”
“按我們靈魂分裂的時間來算的話……
“我都一百歲了,唱童謠不合適。”
“嘖,那你是前輩。不能和前輩爭奪立功機會。”
“嗯,我發現我們在一起,只會彼此耽誤。”
“說得好。那就趕緊找其他線索吧。”
兩個人都放棄了吃飯,幾乎同時站了起來。
然而時蹤選擇了往左走,明月選擇了往右走。
兩人各走了一大步,卻均因對方的行動而被困在了原地。
之後兩人回頭對視一眼,卻誰也不肯讓步,同時又嘗試了一次,繼而又都困在了原地。
時蹤面色不善。“你真是我通關路上的絆腳石。”
明月也皺了眉。“巧了,同樣的話我也想送給你。”
“你的性格實在惡劣。老余同志怎麽沒多抽你幾鞭子?”
“小賀同學年紀不大,包容度倒挺強。佩服。”
不管是當明月還是當時蹤的時候,他在外總歸還是要裝一裝的。
忽悠哄騙人套線索;出於當副本裡的帶頭人、風向標的需要,而擺出高冷高手大佬風范;又或者,有的時候他也會視情況決定要不要裝柔弱……
總之,根據不同的需要,他會人前擺出不同的樣子。
偶爾他在余欽或者賀真面前發火露出原型,那也做了一定的偽裝。
他吝嗇於在其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全部。
但自己在自己面前是徹底不需要偽裝的。
自己會面對最真實的自己,而這往往是令人生厭的。
由此,這會兒兩個人同時發現真實的自己格外討厭,並且居然會幼稚到令人發指。
幼稚。煩人。
兩個人同時在心裡吐槽一句對方,然後又同時開口:“剪刀石頭布。”
第一局明月勝出。
於是兩個人先往右手邊走了。
離此地最近的地方有一個衣櫃。
衣櫃上貼著很多照片。
其中有一張照片格外引人注意。
那是一張古靈精怪表演藝術團的大合影。
畸形兒各有各的古怪之處,不過由於照片已經泛黃斑駁,很多人又站得遠,因此五官顯得模糊不清。
但有個人的臉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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