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起吃?”阮澄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他細膩光滑的脖頸上,一滴水珠順著發梢滑下,沿著側頸線條向下,洇濕了睡衣衣領。
“不了。”林知安沒注意到他的視線。
“知安,我幫你。”阮澄喉結微動,聲音有些發啞。
“我沒有什麽,可以毫無顧慮地面對他,但你不行,你很好,擁有的東西很多,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藥效很猛,抑製劑沒什麽效果,剛被壓製下去的那股燥熱感再次湧上來,林知安感覺喉嚨乾澀的難受。
“知道了,”阮澄抿了抿唇,平靜地說,“你想讓我成為下一個你。”
“嗯?”林知安愣了下,“你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我命硬著呢,怎可能被季狗弄死?他又不是愛一個死一個的死神。”
阮澄嘴唇緊繃,有些傷感地垂下眼簾,聲音很輕地說:“我知道了。”
“臥槽,哥你別這樣,你又知道啥了?”林知安晃了晃他的肩膀。
“我都懂。”阮澄低著頭沒看他,咬緊嘴唇一副受傷到快要哭了的表情。
“哥哥哥!你別嚇我啊,快笑一個,笑一個啊!”林知安伸手去撓他的癢癢。
“我在你心裡只是個能填飽肚子的零食提取機,你從來沒把我當成真正的朋友,只有餓的時候才想到我。”阮澄抿緊嘴唇,強行忍住腰間的癢意。
“我渴了也想你……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不想讓你被季狗盯上。”
“果然還是為了填飽肚子。”阮澄語氣幽怨,陰陽怪氣地說,“林知安是什麽人啊?一個只知道吃吃喝喝的吃貨,表面上和我稱兄道弟,實際上我要不給他吃的他壓根就不願意天天圍著我轉。”
“……”林知安稍微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小聲嘟囔了句,“好像還真是這樣。”
阮澄的臉色沉下去。
“不是,我的意思是,是……”林知安在腦子裡飛快想借口。
“是什麽?”阮澄稍稍傾斜身體靠近他。
“你得給我一個充足的狡辯時間是不是?”醇烈的紅酒味信息素讓林知安吞了口口水,視線掠過他的側頸,有種想趴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我和裴芝相處的不多,但我能感覺出他是個很好的人。”阮澄認真凝視他的眼睛,“我想幫他,這件事你管不了我。”
燥熱感擴散至全身,林知安的意識一點點地被藥性控制,雙手扒拉住他的肩膀,前傾身體湊近他散發著信息素的後頸。
阮澄的身體僵硬了一瞬,將聲音壓得很低:“我們一起。”
林知安抬起泛紅的眼眸看他,然後搖了搖頭,聲音有些發軟:“別騙我了,阮澄,你又不是什麽樂於助人的大好人。”
“為什麽會這麽想?”阮澄問。
“那天平哥喝醉時跟我說的,說你壞的時候能一口吞倆小孩。”
“兩個有點少,我一口能吃五個。”阮澄笑了笑,很溫柔地看著他,“讓我幫你。”
林知安的臉頰浮現出一層病態的潮紅,眯著水潤的眸子注視他:“隨你吧,你要真想幹啥我也攔不住。”
恍惚間,阮澄有種被這雙眼睛看穿一切的錯覺。
林知安大腦有些發暈,盯著他的脖頸出神,目光迷離地將唇湊過去。
阮澄沒動,任由那柔軟的唇落在後頸。
放在桌上的手機亮起,林知安瞥了眼屏幕,朦朧的意識被上面的“時謹”兩個字拉回現實。
他把手機屏幕倒扣到桌面,對阮澄道:“抱歉,我再去洗個澡。”
阮澄握住他的手腕:“我們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我幫你咬個臨時標記應該能好受些。”
“不用,”林知安呼吸有些錯亂,“季時謹喜歡乾淨的,我暫時要留著這個標記,不能被其他Alpha標記。”
“你坐著,我去給你放水。”阮澄走進浴室。
“冰箱裡有飲料麽?”林知安問。
“有,隨便喝,最下面一層有雪糕。”阮澄往浴缸中放水。
林知安打開冰箱拿了個巧克力香草味的雪糕,然後站到浴室門口盯著阮澄發呆。
放水中的阮澄抬起頭時視線正好對上起飛的林小安,一時間竟無法挪開眼睛。
林知安嘴裡叼著雪糕,雙腿踩進盛滿溫水的浴缸中,伸手去調節水溫:“這藥太猛了,溫水壓不住,得放冷水。”
“怕你發燒。”阮澄嗓音暗啞,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看我幹嘛?可以出去了。”林知安嗓音發軟。
阮澄並未移開視線:“你現在是病人,得看著你。”
林知安嗦完最後一口雪糕:“不用,我身體好著呢。”
阮澄蹙了下眉,脫掉鞋跨進浴缸。
“你幹嘛?我警告你別過來啊。”林知安後退到浴缸角落,用雪糕棍棍指著他。
阮澄把雪糕棍扔到一旁,把他的身體翻轉過去,用力鉗製住他的雙手。
林知安奮力掙扎:“你想幹啥直說,別……”
衣服被撩開的瞬間,林知安安靜地閉上嘴,像個犯錯的小孩微垂下腦袋。
阮澄手指顫抖著撫過他背後被煙燙出的傷口,坑坑窪窪的疤痕組成一個巨大的“季”字,字跡的上方還有一大塊猙獰的疤。
“疼嗎?”阮澄的嗓音帶著顫意。
“沒事,”林知安語氣輕松,“也沒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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