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測驗你能有多聽話。”
傅司醒抬眸看向他。
費凌嘴唇很潤,形狀漂亮,色澤像是被吻過的淡紅。
“我隨便說一句你都答應是嗎?”費凌繼續問,“比如我半夜叫你來這兒,然後又讓你回去?”
“可以。”
“讓你繼續洗衣服做飯做家務鋪床當司機?”
“好。”
“這麽聽話……”
費凌輕微地笑了一聲。
冷冰冰的嘲弄笑意。
他細嫩雪白的腳已經踩上了傅司醒的胸口,將風衣敞開了,腳背抵著左胸,有一下沒一下地踩著。
褲腿因為這些的東西而慢慢往上推,露著一截小腿,在燈下明晃晃的。
傅司醒低聲問:“冷嗎?”
他的聲音依然冷靜,但心臟急促得像一隻焦躁小獸,快要從裡面蹦出來。
柔嫩的皮膚,緩慢地隔著布料磨過他的肩膀、胸口。
“是很冷,沒開暖氣,”費凌垂眸問他,“你要做個窩給我嗎?”
傅司醒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費凌已經變本加厲,雙腿都踩進了他的懷裡,略微抬高了些,勾著他毛衣的領口。
皮膚相觸,微冷的觸感讓傅司醒呼吸微微一滯。
“我這麽羞辱你,你一點反應也沒有嗎?”費凌繼續輕輕踩著他胸口裸著的那一小塊皮膚,“還是說,你很喜歡這樣?”
“你這個變態。”
越來越貼近了。
傅司醒呼吸沉重的聲音在室內格外明顯,盡管他低著頭,顯然已經盡力控制自己的呼吸起伏。
【宿主,你可太過分了呀~~!】
系統看得膽戰心驚,生怕傅司醒被這麽羞辱得發瘋了。
‘你看,他都不吭聲。’
【畢竟是他自己說的……嗯……~】
雙腿已經往下挪了,踩著下腹慢慢使勁。
這個位置,讓傅司醒呼吸微頓。
“騎在你身上怎麽樣?”
費凌輕抬下頜,冰藍的眼瞳睨著他,繼續輕聲說:“可以嗎?”
騎在哪。
腰?……
傅司醒沉默挪開了視線。
“你每次都是這樣,一遇到我問你,就經常閉嘴不說話。”
費凌並不想放過對方。
他繼續慢慢加重了力道,語速很慢地說下去。
“是不是不想理我?”
“其實當寵物也不是很容易吧……被這樣欺負?”
“你討厭被欺負嗎?我很討厭別人這樣,但欺負你很好玩。”
“又不說話了,心跳倒是很快。”
“緊張嗎。”
“還是很生氣呢?”
……
費凌瞥著腳邊的男人。
傅司醒就像一塊木頭,悶頭任他修理了很久。
身上倒是挺暖和的。
但見他一直裝啞巴,費凌也覺得沒什麽意思了。
索然無味。
“你今晚有什麽打算。”
他問傅司醒。
傅司醒這才緩聲說:“聽你的。”
“把你安排到床底下?一些小狗就是在床下睡覺的。”
“……”
但只是這麽隨口一說,費凌才不想把他放置在自己臥室裡。
正要把傅司醒從地毯上鏟走,他忽然聽見了樓下傳來的動靜——段宅別墅的庭院大門緩緩打開了,伴著汽車駛入的聲響。
他往監控的屏幕上一睨。
兩輛黑色加長豪車已經緩慢停下,保鏢們在四周拿著對講機交流。
從第二輛車走下來的,是段申鶴,只見他走到第一輛車旁,隔著窗戶與後車廂裡的人說著什麽。
車裡的只能是段夫人。
這個時間點,約莫是段申鶴去機場接了媽媽回來。
【!!】
【讓媽媽哥哥看到你半夜衣冠不整,與一個男人待在一起,豈不是很尷尬呃呃呃……
】
費凌也這樣認為。
他想了下,對傅司醒說:“你躲到我臥室裡,我沒叫你的話,別出來。”
傅司醒自然也聽到樓下有人來了,垂眼說:“是你的哪個哥哥?”
“我媽媽和我大哥,你應該見過。”
費凌說。
傅司醒聽到是長輩,頓時很配合,被他引著進了樓上的一間臥室。
這是費凌的臥室。
乍一看看清像是公主房,牆壁漆成了淡藍色,家具都是暖淺色。桌面堆著一些舊玩偶,大概是他年幼時的玩伴。衣櫃打開著,隱約能見到精致禮服、裙擺的衣角。
床鋪很乾淨,只有雲似的松軟被子被掀開了一角,裡面趴著一隻長毛藍眼白貓。
傅司醒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目光停在桌面相框上。
他在照片上約莫十五六歲,穿高中校服,笑靨稚嫩,嘴角旋著兩個梨渦,頭上戴著兔耳朵頭箍,像是參加了校運會之類的活動。
書桌上貼了幾張便利貼,工工整整的字,寫的是提醒他自己記得買顏料、與老師見面的日期、預約剪頭髮的時間……
“在這裡待著,別出來。”
費凌站在衣架旁邊,上邊正掛著一件棉白小背心、短褲。
……整個房間都很可愛。
傅司醒應聲:“我不會出去的。”
費凌見他乖乖的,也沒說什麽,關上門往樓下走。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