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能想起來什麽。]
柳良辭:[也好,但要注意安全。]
柳良辭:[下次有這種事我可以陪你去的。]
Ling:[(okk)]
柳良辭:[我明天做點曲奇帶給你?藍莓的,你以前也喜歡。]
柳良辭:[吃了說不定就能馬上想起來我們的事。]
Ling:[你不嫌麻煩的話?]
Ling:[或者我去你那裡吃?如果明天我有機會出門就去。]
柳良辭:[(okk)]
Ling:[你喜歡做飯?]
柳良辭:[算是吧,假期沒事做,就是練習。我抱了個甜品班在上課。你挺喜歡我做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費凌感覺柳良辭今天似乎……很活躍?
對他表白了,但沒有因此刻意疏遠他。
反而是更親近了些?
為什麽呢。
“在想什麽?”
傅司醒已經看了他一會兒。
不知道在和誰聊天,看起來很愉快。
“好好開車,不要看我。”
費凌頭也不抬。
“現在是紅綠燈。”
“沒讓你看我。”費凌眉頭一皺,“你不要頂嘴。”
“我不敢。”
“你什麽都敢做,不是嗎。”
傅司醒知道他是在說口那件事。
在段家的臥室,連著語音,做那種事。
“不說話?”
費凌斜睨著看他。
傅司醒留意到他的頭髮又長長了,垂在肩下,墨黑的色澤。
像貓咪柔順光亮的皮毛。
很漂亮,也襯他。
良久,傅司醒才嗯了聲。
車已經停在路邊。封閉的室內環境,身邊坐了一個偷溜出來的男朋友,他很容易走神。
也很不自覺地牽了費凌的手,輕柔地揉著他手背和手心上的傷痕。結痂的地方已經脫落了,剩下粉色的新長出的嫩肉。他垂眼摸著這幾處痕跡,問:“不疼了?”
費凌反問:“為什麽不回我的問題。”
傅司醒這才說:“我不是
什麽都敢做的。”
語速很慢,語氣很平靜,聽起來仿佛很真實。
費凌並不這樣認為。
以前如何他不清楚,但傅司醒現在給他的感覺,沉默,聽話,又偶爾過分。
“什麽是你不敢的?”
“惹你生氣的那些事。”傅司醒說著,又重新啟動了車子,“我家離這很遠,你以前來過一趟。”
費凌對以前的事情感興趣,想了下又問:“什麽時候來的?”
“我們認識了一段時間,開始熟悉了,但還沒有談戀愛的時候。你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傅司醒輕輕說道,“挺可惜的。”
可惜什麽?
費凌沒有追問,只是轉頭看了他半晌。
很眼熟,但也僅此而已。
傅司醒的房子離帝大不是很遠,房子不像是常住人的,牆壁上掛著油畫,這幾幅是他和他老師的作品。因為兩人是交往中的關系,費凌也沒有很驚訝。
他在客廳裡逡巡了一圈,四處都很正常,沒有讓他覺得奇怪的細節。
在窗台前,白色細花瓶裡擺放著十來朵藍色玫瑰,含苞待放。
傅司醒端了一杯花茶遞給他。
室內充斥著花朵的香氣。
傅司醒見他一直在打量自己和客廳,主動問:“看出來什麽了?”
“沒有。”
費凌小酌一口。
“你有什麽疑惑可以問我。”
“你這樣很像淘寶客服。”
“嗯。”
“走開。”
費凌踢了一下他的小腿。
傅司醒慢悠悠地挪遠了,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
費凌低頭喝了小半杯茶。
期間,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就差拿個放大鏡了。
傅司醒很喜歡他這樣。
被他看著……很有感覺。
“你想看別的嗎。”他問費凌。
“什麽?”
“臥室。”
“我以前去過你的臥室?”
費凌好奇。
傅司醒起了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說:“臥室在樓上。”
費凌稍微想了一下,也走到樓梯那邊。
傅司醒帶著他往臥室方向走,介紹說:“只有放假的時候住這裡,東西不多。”
等他推開門了,費凌往裡面一看,家具的確很少。一張白床,床頭櫃,桌椅,衣櫃。沒有別的東西,甚至連桌上都是空的。
傅司醒說:“坐吧。”
唯一的一把椅子讓給了費凌,他自己站在一旁,宛如罰站。
室內也沒有別的椅子,費凌見他佇在那裡很礙事,手一揮,說:“你坐床。”
傅司醒聽話地坐下了。
費凌轉著椅子,睨著桌子和床。
太乾淨了,感覺不像是人類住的。
“你這裡沒有別的東西嗎。”
他問。
“照片。”
“什麽照片?”
“你的。”傅司醒說,“在抽屜裡。”
費凌這才低頭看了眼抽屜和櫃子,伸手一拉開,裡面都是牛皮紙袋,鼓鼓囊囊的,隨手拿了一個拆開,裡面全是洗出來的各種照片——費凌的照片。
這些照片越看越不對勁……沒有一張是看著鏡頭的。
“這些都是我讓你拍的?”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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